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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特殊的身体
到了平常吃饭的时间,在家中的阿鱼还是不见凌辰回来,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到后来,连老卢都背着鱼框哼着小曲回来了,一问之下凌辰早该回来了。
“爹,你先吃吧,我去找找阿辰。”阿鱼解下围兜,小跑着出了门。
这个村子总共就是那么大,凌辰平时也走了那么多趟,要说迷路是绝不可能的。
可……他会到哪去了呢?
“阿辰――!”
当她跑到一个塘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痛叫和斗殴声从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传了出来。阿鱼心中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
她刚一跑过去,就见阿锌几人连滚带爬地从巷子口逃了出来。阿锌脸上、身上都是拳印于脚印,甚至连右眼的眼眶都肿了起来。
“他、他是什么怪物啊!”阿锌尖声怪叫道,语调中满是惊恐,甚至都没注意到阿鱼就在他的旁边。
这时一道人影被从小巷子里丢了出来,将刚刚站起来的阿锌三人再度砸倒在地。披着乱发的少年一脚踢开巷口的碎砖乱石,大步走了出来。
凌辰唇角溢着血丝,消瘦的脸庞上又不少地方已经青紫,但他的眼神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看着阿锌几人,开口道:“还要再来吗?”
阿锌几个哪在村子里见过这种架势?吓得赶忙架起剩下的那人,连阿鱼就在旁边也不顾地飞一般跑了。
凌辰见他们跑远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辰?你是阿辰吧?”阿鱼迟疑着走了过来,像是怕认错了一样,刚刚那样的凌辰与她印象中的男孩感觉上竟截然不同!
凌辰抬头看到了阿鱼,唇角一提,居然是笑着回答道:“鱼姐,你怎么来了?”
“真是阿辰?可你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了?”阿鱼赶忙扶起凌辰,将他披乱的黑发扎起,看到他脸上的青紫,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心疼。
凌辰笑了笑道:“一点小事罢了。”抬头看了看天色,意外的道,“都这么晚了,看这样子我是把晚饭落下了。”
“看你这样子了还惦记着晚饭,先去治伤啦!”阿鱼嘟起了嘴道,拉着凌辰就去了村里的大夫处。
从大夫处拿了一些止血化瘀的药,回家之后,阿鱼小心翼翼地帮凌辰上了药。直到要上身上的时候,凌辰连忙让阿鱼出去,表示自己来上就好。
“你啊,当时救你上来的时候,还是我照顾的你呢!”阿鱼嗤笑着道。
“那时候我又没意识。”凌辰也无奈,关上房门后凌辰到床上脱去了衣服,但见他的身上除了青紫的淤青之外,甚至还有一处匕首的刀伤。
这要是让阿鱼看见……
凌辰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回事,然而用手碰碰伤口,虽然还是疼得厉害却已经不再流血,好像在慢慢愈合一样。
刺在右腹的一击,够杀死人的一下,现在却在慢慢的愈合。
凌辰想起阿锌等人最后那见了鬼一般的神情,他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将伤药上在伤口上,他自己也忍不住想到这个问题:
自己真的还算人么?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事情过后,阿锌几个人在村子里碰见他,都跟见了鬼一样,别说是再来找茬挑衅,巴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在他们看来,挨了一刀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这个少年肯定不是人。
阿鱼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乐的阿锌不再纠缠她,此外她也不想在看到凌辰一身是伤的样子。
接下去的日子里,捕鱼的事凌辰学的也很快,基本老卢教一遍他都能学会,乐的老卢常常拿他来跟阿鱼比。
有时候会把阿鱼气的两腮绯红,嘟着小嘴故意不理凌辰。
到了晚上三人会把补来的鱼大部分卖给村里人或是换几块村里人打来的山里的野味,自己则挑几条回家做饭。
一说做饭则又是凌辰的活了,凌辰在的国家别的谈不上,吃绝对称得上一绝。一道菜都能作出十八般花样来,煎炸烤煮焖,每次都能馋的二人大叫肚饿,吃起来更是恨不得连碗碟都给啃了。
时间一长,村里人也都知道了,三不五时的就会有人跑来蹭饭。有时甚至自己带野味蔬菜到老卢家来,让凌辰来下厨。几次三番下来,吓得凌辰一看前门有人进,连忙就从后门跑。
还有一点老卢高兴的是,凌辰的力气也很大,远远超出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应该有的力气。
需要老卢和阿鱼两个人才能拖上来的一网鱼,凌辰挽起袖子一个人就能给拖上来,把老卢乐的张嘴就要把阿鱼嫁给他。每次阿鱼都会秀红了小脸,让她老爹不要开玩笑了,凌辰听在耳中脸也有点发热,听到阿鱼的话心里多少也会有点失望。
其实阿鱼长的很漂亮,在凌辰认识的女生中她至少也属于中上,虽然还很年轻,却也已经有了一种含苞待放的青春魅力。甚至凌辰自己也曾想过,要是能和阿鱼成亲,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知不觉中,凌辰已经在老卢家待了整整一年。这还是早上阿鱼抱着一套新衣服到他房间的时候,他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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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少年心,少女情
“已经过了一年啦?时间过得真快。”凌辰在床上打了个滚,咕噜一声跳了起来。这一年下来他长高长壮了很多,连这套新的,已经换了四套衣服,体格也比村里的十四岁孩子硬朗的多,看上去不比一些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更强壮。
这一年里,石碑上的古经再也没有出现在凌辰的脑海里,即使偶尔会想,也摸不着痕迹。
凌辰迅速把衣服套上,扯了扯衣袖,笑道:“你做的衣服还是那么合身,谢谢。”除了第一套衣服外,凌辰的衣服都是由阿鱼做的,虽然做工并不算太好,穿在身上却是意外的合身。
“没事啦,最近都是你和阿爹去捕鱼,我闲着也没事不是吗?”阿鱼帮凌辰整理着床单边道,一年来,阿鱼也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十七岁的她真正到了青春绽放的年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少年的心。
“卢伯伯呢?”凌辰随便洗了把脸,习惯的摸了摸下巴,没了胡子以后多少都觉得有些别扭。阿鱼回答:“阿爹他已经去船码头了,今天他好像挺高兴的,早上还喝了二两酒。”阿鱼笑着说,走到凌辰身后帮他拉了拉衣服。
“有什么好事吗?很少看到卢伯伯一大早就喝酒啊。”凌辰问,阿鱼唇角一勾,摆了摆头表示她也不知道:“阿辰,今天我不去船上了。由来下厨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怎么样?”
“好啊,我很久没吃到阿鱼姐你的手艺了!”凌辰闻言也很开心,刚要出门又想到了什么事,走回到床边,从枕头下拿出一条白石雕琢而成的小鱼。“这个,是上次行商人来村里的时候,我买的,送给你。”他将白石雕成的小鱼放在阿鱼的手心,高兴地看到她眼中流露出地欣喜。
“我很喜欢,谢谢。”
直到在老卢的渔船上的时候,凌辰还在回想着阿鱼当时的表情,心中莫名的觉得甜滋滋的。“嘿,阿辰,你在干嘛呢?”老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总算是让凌辰回了魂。向下一看,顿时尴尬的红了脸,明明刚刚还在往下放的渔网,不知不觉全被他给拉回到了甲板上。
“额……卢伯伯,我马上把网撒下去。”凌辰尴尬地说着,蹲下身子将渔网卷了起来。老卢坐在船头,将腰带上别着的旱烟抽出来,吧唧吧唧地抽了两口,冷不丁地问道:“阿辰啊,我把阿鱼嫁给你咋样?”凌辰正用力把网撒出去,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脚下一滑差点自己也跟着飞出去。
“卢、卢伯伯,你说什么?”干笑着扯了扯嘴角,凌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老卢抽着旱烟,示意凌辰过来坐下,然后说道:“孩子,难道你不喜欢我家丫头?”“额……也不是,也不是不喜欢……”凌辰感觉耳朵有些发烫,被老卢问得不好意思。
这时老卢也哈哈大笑了起来,起身拍了拍凌辰的肩膀道:“当然你们都还年轻,我也就是说说。阿辰,你不用急着回答,不管怎么样,这一年的相处下来,你跟我们也是一家人一样了。”说完,老卢抽着旱烟走回到了船舱里。
凌辰坐在船头上,敞着上衣的领子,被从南天岭吹来的风吹拂着。闭上眼睛回忆,来到这里的点点滴滴。
“已经一年了……大家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