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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王闲嗖的一声扑在床上,撒了几个欢儿,打了几个滚儿,浑身舒畅,衣服虽然旧了,但是洗的很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张屠户特意准备,床单也是十分干净,这样的环境对当下的王闲来说,已经是天堂了,头挨在枕头上,连日来的疲倦一股脑的席卷而来,王闲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王闲醒的很早,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精神大好。推开门,准备不告而别,却看见张屠户早已在院子里站着,脸上还冒着一层细密密的汗水,显然是刚运动过。
“起来啦,小杂种,这有水盆,先洗把脸,屋里有米粥,陪老子喝上一碗,你就可以滚蛋了。”张屠户指着院子里的水盆道。
王闲微微一笑,清清爽爽的洗了把脸,米粥,这已经是王闲穿越到元朝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
满足的抹了抹嘴,王闲刚要道谢,张屠户未卜先知的摆了摆手:“别再给老子道谢了,你那些文词儿老子受不了,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奶奶的,给,这是点子烧饼和干肉,你路上带着吃,可别被人抢了,这把杀猪刀,是老子当年练手的时候用的,正好刀鞘还在,你也留着防身吧,老子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以后天大地大,你自己去闯吧,可别糊里糊涂死在外头。”
王闲接过用一块粗布包裹起来的烧饼,摸了摸,大概能有十几个,够吃好久了,还有好几块干肉,加在一起,可值不少钱了,再看看那杀猪刀的刀鞘,皮子的,一看就是好材料,拔出杀猪刀一看,刀锋霍霍,闪动着锐利的寒芒,别在腰间,刚好合适。
“用刀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儿,看你笨手笨脚的,别反过来伤了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多练习练习,对你有好处,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时候也不早了,老子也要上街卖肉了,你可以滚了。”张屠户催促道。
“先等等。”张屠户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头思索了片刻,将呆在右手食指上的一枚金戒子摘下来递给王闲。
“这枚戒子,你也带着吧,手指伸开的时候就是普通的金戒子,握拳之后,戒子上会伸出一根尖刺,江湖险恶,多一些防身的手段总是好的。”
“哇,好酷炫啊,这么多宝贝,都给我了,真是感动的要哭了,老张你放心,我会一直记得你的。”王闲将戒子戴在手指上,试了试,果然如张屠户所说,诡异的伸出了一根尖刺,要是在尖刺上淬上毒,岂不是更厉害,哈哈。
“老张,谢谢你了,我一定好好练习,这把杀猪刀和这枚戒子可都是七哥的秘密武器呢。”王闲分外珍惜的摸了一把杀猪刀,将戒子转的周周正正,朝张屠户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远了,一道声音传来:“七哥没有看错,你老张,是个好屠户,哈哈!”
嗤!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老子这把断魂刀,刀刃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蒙狗的鲜血,砍下了多少蒙狗的狗头,尘封了这么多年,如今传到你手上,可以不坏了老子的名声啊,至于这枚潜龙戒,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张屠户一改往日凶神恶煞的表情,目光深邃的望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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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间凶器——杀猪刀
告别了张屠户,王闲穿着干净的衣服,背着鼓鼓囊囊的一包干粮,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踏上了四海为家的流浪之旅,腰间还别着那把张屠户送给他的杀猪刀!
王闲一路向南走去,越走越是荒凉,一双冷眼看人间万象,令王闲大长见识,当然主要是以民间疾苦的场景居多,白天抓紧时间赶路,晚上就找个干燥的地方歇息一宿,好在天公作美,没有降下雨雪,有烧饼和干肉吃的王闲倒觉得蛮幸福,不过,这样的好日子并不长久,麻烦便随之而来。
出了大都二十里外,王闲突然停下了脚步,谨慎的朝身后看了一眼,他已经确定,自己被人盯上了,其实也难怪,一路尽是温饱难求的饥馑流民,王闲一个五岁小儿,还是孤身一人,却身着新衣,背着干粮,任谁也要动一动歪心思。
何为流民?对于生于封建时期的农民来说,他们原本就生活在这个艰难世道中的最底层,而一旦离开家乡,脱离了祖辈生息之地,就更是意味着连家族宗法网络这最后一层薄弱的庇护也彻底失去,也就是说被整个主流社会所抛弃,终日如无根的浮萍,游荡于乱世之间。
流民失去了传统的容身之地,他们辗转所托的空间是茫茫江湖,在这样广阔无依的空间中,流民身上所有可以证明自我存在的价值符号都被一一抹去,随着家人的渐渐离去,血缘关系链条一一断裂,随着好友的渐渐离去,社会关系链条一一断裂,官府衙门不会管他们的死活,驻守在家乡的同乡父老早已当他们不存在,他们是仍旧苟活在世上的“死人”。
当一个人的身份特征变得越来越模糊,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已经在将他抛弃,所以形成了流民的独特性格,他们脱离了主流社会,失去了自己的角色定位,没有根基,没有地位,更谈不上作为人的基本的尊重,因此,他们会极端重视眼前利益,不太估计现实较远的后果,他们缺少文化教养,也就没有了文饰的习惯,一切社会舆论所不容,被通行道德所鄙视的行为,在流民那里则不以为非,而且为了达到自己的眼前目的,流民很少有固定的是非观念,他们的yu望是**裸暴露出来的,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
这里为大家分析流民的性格,是老七又犯了书生气的毛病,不过似乎也可以解释后来朱元璋的许多行为的出发点,毕竟,朱元璋同志也曾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民。
且说王闲,在出了大都二十里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顿了片刻,大声吼道:“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鬼鬼祟祟。”说完,转过身去。
从旁边的一颗大树后,闪出了三条身影,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和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相貌应该是一父二子,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干枯枯皮包骨头,六只眼睛齐刷刷射出幽蓝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饿疯了,有那么一瞬间,王闲动了恻隐之心,想将包裹里的干粮分给这父子三人一些了事,但这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就被王闲抛在脑后,且不说这干粮对于自己同样也关乎性命,就眼前这父子三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会不会想“杀人劫财”还不一定呢,身在乱世,可不是大发善心的时候。
“三位跟了这么久,你们不烦,七哥我都烦了,不如在此来个了结如何?”王闲双手插在腰间,先声夺人的问道,他的右手拇指就按在杀猪刀的刀把上,以防不测。
“小家伙,你能有这样的胆量,看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恕我直言,你一个小孩家独自出门在外行走,可不是什么好事。”三人中的那位父亲说道。
“大叔就是来提醒我路上小心?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多谢了,七哥自有分寸,不劳旁人费心了。”王闲轻笑道。
“小子,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留下行李和衣服,我们放你一条生路,都是苦命人,不会太过为难你。”一个少年人指着王闲说道。
“你们三个大男人,半路抢劫我一个小孩子,难道还不叫为难,亏你说得出口!”王闲毫不留情的说道。
“小子,算你牙尖嘴利,这事儿我们父子不做,也总会有人做,你背着一包烫手的山芋,迟早要有此一难,还不如和我们父子行个方便,免得日后遇上歹人更不好办。”少年人嘴上说着,人已经朝王闲大步走来,看样子已经准备强取豪夺了,那位父亲和另一个少年也跟在身后。
少年人这话倒是不错,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闲这一包干粮和一身衣裳,的确太过惹眼了一些。
“你们干什么,想抢吗?”王闲身子不住的往后退,脑袋飞速的运转,为自己考虑后路。
“想不被抢,最好自己老老实实的交出来。”
“我交出来,你们会放过我吗?”
“当然,我们只是想分点吃的,不想要你的命。”
“好,那我们对半分,你们留我一条生路。”
“对半分?小子,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小孩,跟我们三个人对半分?识相点儿,还能给你留下一顿半顿口粮,不识相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东西都给了你们,我怎么办,喂饱了你们,我自己就得饿死。”
“吃了一顿是一顿,活着一天是一天,你一个小孩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