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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闲急忙在拱手:“小人见过侍郎大人。”
所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做的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心里却在位雪雪的奇葩造型而暗暗吐槽。
雪雪果然十分受用,将手中折射虚点了几下:“小大夫不必多礼,七神医之名,我也是多有耳闻啊,你治好了大哥的病,便是我们兄弟的恩人,以后又是大哥的家臣,不必太过拘谨,正好明天请大哥到我府上听戏,不如小大夫你也一起去吧。”
“大人切莫再叫小人小大夫了,叫小人王闲便好,王闲的一切举动,皆听从大人的安排。”王闲恭敬的说道。
“嗯,不错不错,进退有据,彬彬有礼,大哥倒是好眼光,收了个好家臣。”雪雪赞道。
“大人过奖了,小人不敢当。”王闲谦虚道。
“既然如此,王闲,你便陪我一同去吧,这杂剧是你们汉人的玩意儿,合该你多听听。”哈麻道。
“阿爸,我和阿妈也要同七哥一起去。”安琪尔从门外进来,对着哈麻和雪雪行礼,站到了王闲身旁。
“二叔,安琪尔好久都没到二叔府上玩了呢。”
“哈哈,好,二叔那有的是地方,随时欢迎啊。”自己推荐的玩意儿大受欢迎,雪雪自然是高兴。
“那就一同去吧,就当是一起散散心。”哈麻不冷不热的说道。
“王闲,正好我那第四房小妾最近好像有了身孕,你明天可以顺道给看看。”雪雪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说道。
“是的大人,小人一定尽心尽力。”王闲答道。
“怎么?又有动静了,你可防着点儿,别再出了岔子,都娶了五个老婆了,偏偏一个种也不见传下,即便怀上了也是滑胎,依我看,先让王闲给你看看才是当务之急,瞧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别是已经虚了,哈哈。”哈麻调笑道。
“怎么可能!我可一直吃着药呢,猛着呢!肯定是那帮娘们出了问题。”男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不行,雪雪虽然文艺的跟个娘们差不多,可他还是带把的,立马反驳道。
合着都已经靠吃药来维持了,真他吗的是个娘们,哈麻、王闲、安琪尔三人心中同时说道,悲哀啊,悲哀……
第二天晌午,雪雪本来是准备两兄弟看的,后来加了王闲,又加进来安琪尔和乌娜,干脆直接搞了个家庭聚会,除了八郎在军中脱不开身,胡拉也是来了(小的都去了,大的肯定要去),雪雪那边则是他自己还有那五个老婆,莺莺燕燕的一大堆,长长坐了一排,哈麻和雪雪居中,哈麻一边是胡拉、乌娜、安琪尔、王闲一字排开,雪雪那边是一到九房一字排开,王闲大致一瞧,这九人里貌似还不止蒙汉两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亚洲小姐选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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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先生,再和我聊一次艺术吧
元代,是我国戏曲艺术走向成熟的时期,包括杂剧和南戏,包括曲词、宾白和科三个部分,杂剧的剧本都是由四折组成,一折戏也就是如今的一幕戏,角色有末、旦和净三类,一折一个宫调,不能重复,而全剧只能有一个人来主唱,要么是正旦,要么是正末。南戏的剧本是由若干出组成,具体一个剧本几出戏不作规定,角色也分为生旦净末丑各类,而且均可歌唱,这些在古代文学的教材上都写的很清楚,是作为文学院学生的基本功,王闲心中一本账。
正在王闲回忆相关知识的同时,台上已经表演了起来,上台的是一个老旦打扮,叮叮咣咣一顿敲打,这就开唱了:卷地狂风吹塞沙,映日疏林啼暮鸦。满满的捧流霞,相留得半刹,咫尺隔天涯。
一开口,王闲暗道一声,妥了。
虽然这曲调王闲没听过,可曲词王闲记得啊,这正是元人施惠所做的《拜月亭记》,乃是与《荆钗记》、《白兔记》、《杀狗记》并列的四大南戏之一。讲的正是蒙古入侵金朝,战争离乱,穷秀才蒋世隆和尚书大人之女王瑞兰偶然相识,患难相依,进而互相爱慕,私定终生,经过一番和各种阻扰势力的争斗,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情节跌宕起伏,文辞也是极其优美,算是南戏乃至整个元代戏曲中的精品了。
王闲念书的时候就这毛病,老师讲课,从来不带听的,但是,但凡是书上提到的作品,他都看,虽然不讨人喜欢吧,可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如今总算用上了,当时看剧本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为台词拍案叫绝,只可惜没有机会听到正经的唱出来的戏曲了,如今,身临其境,真真的听一回,王闲也是激动万分,当下就跟着节奏,打着节拍,回忆着台词,跟着就哼将起来。
“你道你祖上浸文墨,昆仲晓书籍,从上流传直到你,辈辈儿都及第。你端的是那姑舅也那叔伯也那两姨,偏怎生养下这个贼兄弟。”
“七哥,你咋还会唱戏啊?”听着听着,坐在边上的安琪尔就纳了闷了,你一个汉人,不禁唱蒙人的歌有模有样,咋还会唱戏了呢。
王闲正在兴头上,被安琪尔问住,当即答道:“七哥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说书的唱戏的,多少也听过一点的,正好遇上自己熟的,所以就哼唱几句。”
“那你给我讲讲,这个讲的啥,我咋听不懂他们哼哼唧唧哼哼啊啊念的啥。”安琪尔以前不是没听过戏,可都是图个新鲜,跑出来玩的,这次遇到个懂行的,赶紧问一问。
王闲当下就将这部剧的大意给安琪尔道了个真切,末了还指点江山似的给安琪尔论起了元代戏曲的好来,比较起杂剧和南戏的优劣高低来,越说越上道,简直挥洒自如,彻底忘我了。
说着说着咋觉得不对,我靠,舞台上的戏子也不唱了,哈麻和雪雪两家子人也不听了,就看着他在那滔滔不绝的说了,虽然是压低着声音,时间长了,难免也会被人注意到啊……
王闲暗道一声麻烦,急忙惶恐的站起身子:“大人,小人有罪,小人罪该万死,打扰了大人的兴致,小人,小人……”后面的凑不出来了。
“哎呀,王闲,万万没想到啊,你竟然还和我一样,是个文艺青年,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总算遇到知己了,你就说这南戏吧,大哥每次来看,根本就是看动作片的,唱的啥根本听不懂,我认识的人里面压根也全都这样,你是我雨大的第一个能听得懂戏的人啊,而且还分析的偏僻入里,入木三分,有理有据,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我简直太佩服你了,知音啊,让我以文艺同志的名义拥抱你吧!”雪雪一脸爱慕的看着王闲,恶心的说道。
“这……小人怎么敢当呢,大人过奖了,小人只是听得多了,就记住了一些而已。”王闲谦逊道。
“大哥,我实在没有想到,我送你一场戏,你却给了我这么意外的结局,让我遇到了自己毕生所求的知己,这其中的感情,我真是,一言难尽!哦,诗人,今天我好幸福!”在王闲的刺激下,雪雪的艺术细菌彻底的活泛起来了,我雪雪今天,要爆啦!
“王兄台,咱俩今天一定要好好谈谈人生,聊聊艺术,以文艺同志的名义,好好的聊一聊,来,说一说,你最喜欢的戏曲是哪一部?”雪雪直接跑到王闲边上坐下,深情的问道。
“说道戏曲呢,这个,请大人容我想一想,这个戏曲呀。”
“噢!王兄台,你说的太棒了,简直深得我心,这个戏曲,就是这个戏曲!完美!请你继续,我将做你最忠实的听众,和最真诚的文艺同志!”雪雪继续恶心道。
“其实说起戏剧呢,我认为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将之绕过去的,那就是关汉卿,他完全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最杰出的戏剧家,他的如椽大笔,是推动杂剧脱离前代的束缚走向成熟的杠杆,是标志戏剧创作走上艺术高峰的伟大旗帜。”王闲又无耻的引用了教科书上的话语。
“对不起,二位,请稍微暂停一下,我们不准备在这里打扰二位聊人生、聊艺术了,我作为你们当中一位的大哥,另一位的主子,能申请提前离席吗?”哈麻受不了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就要爆了。
“不能!两个文艺同志,终于在茫茫时空中遇到了一起,你们,难道不要亲眼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亲耳听他们是如何敞开心扉的交流的吗?怎么可以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席?这是对艺术的背叛!”雪雪义正言辞的说道。
“背叛?我靠你吗的背叛,靠!靠!靠!”哈麻直接将折扇从雪雪手中夺过,狠狠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