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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端婢女见这阵仗走向,终于慌了神,伏下身子哀求道:“敬妃娘娘,是奴婢们的错,望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姐们吧。”
苏清徽面无表情转过身,不愿再看一眼,语气冷淡,字字掷地;“既然知错,那就好好在这自省,谁敢再言一句,同罪处置。”
院里终于恢复久违的平静,采薇处理妥当从外面回来,看见立在窗外的苏清徽,叹口气给她披上件衣服。
“娘娘何必置气呢,那些官宦人家一向如此,即使娘娘花心思说了,能听进去的又有几人呢?”
苏清徽垂下头不语,许久才揉揉眼睛,释然般扯起个笑:“是我矫情了,最近不知怎的好像多愁善感了许多,连带着想起了许多故人。”
采薇看着苏清徽微红的眼眶,忽的不知如何开口。
这边风波刚下,那边便有人来传苏清徽去望宸殿里用膳。
采薇担忧道:“定是有人传了风声出去,主子可要小心些回话,能让就让,免得惹皇上动怒。”
苏清徽顺手递给采薇个暖手,安慰的笑笑:“放心,我知道,你穿厚些,外面凉。”
片刻后,苏清徽走进望宸殿,璟煜坐在软卧上,看见她来了,只是斜斜瞥一眼。
“臣妾见过皇上。”
“你们先下去。”
门阖上,屋中只剩他们二人,璟煜慢慢走近坐在桌旁,点点桌角:“坐”
一桌盛宴,比苏清徽在宫里半月加起来还要丰盛,她轻轻嗤鼻,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怎么不吃?”
“没胃口”
璟煜道:“这可是朕专为你准备的,来,这鱼无刺,尝尝。”
苏清徽笑笑,夹起个菜包肉:“那皇上尝尝这个,这看起来是素,实际上可别有洞天。”
一番沉默,璟煜放下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皇上不应该问臣妾,该问问赵周二位大人才对。”
璟煜道:“后宫不得干政,你更是不该,这一点无需朕来提醒你吧。”
“官场灰白,无一可定,可若有人破了这律,为君着置之不理,迟早奸佞四起,良臣无立足之地。这一点也不需要臣妾来提醒皇上吧。”
“你知道什么,敢在朕这里大放厥词。”
“看来皇上不仅治国无方,连记性也不好,当年那些人的丑事还需要我一桩桩说出来,徒扫颜面吗?”
璟煜讥讽道:“孰黑孰白,你们又有何资格评判。”
苏清徽嗤笑一声:“事到如今,你真的以为评判的是我们吗?世人皆有眼,得失利害,尽归心底。不是不做,时候未到罢了。”
饭菜应声落地。
璟煜怒吼道:“你还真以为朕奈何你们不得了吗?”
“呵,看来皇上还真是顺耳话听惯了,竟连半句忠言都听不得。”
“滚出去”
苏清徽推开门,院里不知何时零零散散立了几个人影。她仿若无事般整整裙摆,提步下了台阶。
“四殿下,六殿下”
苏清徽说着勾起个笑看向璟溶身后那人,慢条斯理道:“赵大人,好久不见。”
赵存愣了神,一时竟有些记不得何时见过眼前这个人。
苏清徽忽的一声轻笑,一旁璟溶不可见微的皱皱眉。
“那赵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青天白日,赵存听着那轻轻慢慢的调子,忽的出了一身薄汗。
采薇扶着苏清徽出了望宸殿,才敢出声道:“娘娘,奴婢不是嘱咐您了,您怎的还一意孤行,惹皇上生气。”
“我只是怕他一条路走到黑,伤人又伤己。”
采薇忽的一怔。
远处暗云翻滚,天色尽灰。
………………………………
第五十一章 惊险
晚上,苏清徽躺在床上,以往那些记忆就像跑马灯般一幕幕放过,被人像破布一样、浑身是血的丢在乱葬岗的念蓉;失了心智、含恨而死的涣儿;那一屋魂无所归的姑娘;还有那些无辜惨死、不得瞑目的少女仿若都围在她身边一样,面色苍白、哭声凄厉。
苏清徽掀开被子坐起身,心头闷得仿佛喘不上来气,连带着肚子都隐隐作痛,她穿好外衣推开门,一股冷气打在身上,瞬间降了不少烦闷。
走了两圈回来,苏清徽刚准备进院子就见一个黑影提剑闪进屋内,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不消片刻,那黑影就折身出屋,四处张望,眼瞧着他要找到这边,苏清徽心头连着几抖,轻手轻脚的脱下斗篷,沿着墙角遁入行道。
出了大门,苏清徽看一眼门两侧被放倒的守兵,跺跺脚,恨铁不成钢。
身后人似已察觉到了她的踪迹,回去藏身无望,她又势单力薄,求助无门,只好恨恨咽口气,沿着宫道一路跑远。
穿过小道,苏清徽忽的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提着壶酒,顿时热泪盈眶。
这边璟昇正摇着步子,胳膊忽的被人拉住,顿时一惊。扭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更是吓得语无伦次,手一松,酒哐的一声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苏清徽庆幸还未下,听见那一声,又徒添一阵无力。
“是人是鬼!”
“我”
璟昇站直身子,不确定般:“酥儿?”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苏清徽眉目一凌,正色道:“话不多说,先跑为上,往哪走。”
“过来”
片刻后,璟昇带着苏清徽鬼鬼祟祟的溜进清风苑。
“兄长”
“这么晚了,你”璟溶说着话头一顿,扔下书疾步走过来,厉声道:“怎么回事,谁让你带她来的。”
璟昇提高声音,满腹委屈:“又怪我,这是我路上捡的。”
璟溶这才注意到苏清徽发间散乱,身上披着不合时宜的外袍。他开窗四下环顾一眼,关紧门窗,拉过苏清徽到暖炉边,出声道:“怎么回事?你可伤到哪了?”
苏清徽摇摇头,肚子有些微微抽疼。她缓口气道:“有人想害我。”
璟溶还未来得及说话,璟煜就凑过来坐下:“仔细说说。”
苏清徽眉头微拧:“具体的我也不知,夜黑云重,那人又一身黑衣,我没看清是什么人。也想不出来是谁。”
璟昇点点头:“前半句我很认同,若刚路上她不出声我也认不出来。”璟昇说着又转向苏清徽道:“可这后半句就不对了吧,你怎么能想不出来,今个下午,你不是还耀武扬威处罚了两个世家小姐吗?”
苏清徽撇撇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璟昇”
一声轻斥,璟昇撇撇嘴,举手投降:“好,说正事,那人我已经叫阿汛去追了,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传来。”
苏清徽身上终于有了暖意,肚子似乎也舒服了些,脱下外袍递给璟昇:“多谢。”
璟昇伸手接过,忽的目光一顿:“等等,你那个是哪来的。”
苏清徽低头摘下那枚玉佩:“啊,这是今日从赵沐兰那里收来的,我看着贵重非常,想是她的什么传家宝,就先收起来了。”
璟昇挑挑眉:“你还挺识货,还算挑的准。”
苏清徽一脸疑惑的抬头,还未说话,就听璟溶出声问道:“怎么,这玉有何不妥。”
璟昇晃晃手里那块玉:“玉无不妥,只是这人不对。”
苏清徽面有不解:“什么意思?”
璟昇道:“这玉是藩国进贡上来的,送进宫时太后一块,我额娘一块,你说呢?”
苏清徽震惊道:“贡品不是各自有详细定数,怎会随意抽拿,更何况这玉既然贵重如此,赵家就更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的给了赵沐兰。”
“这话就要好好问问我们的刘大人了。至于赵沐兰在谁的怂恿刺激下偷得的这块玉,随后消息又像风一样的传到皇上耳中,那就要问问我们的周小姐了。”
璟溶看向一脸迷茫的苏清徽,轻声解释道:“这趟贡品是刘家负责的。而周家一向和刘家不对付,现今赵家又挡了周家的路。加之刘赵两家私交甚秘。周家有了这个机会一网打尽,自然不会放过。”
璟昇拍拍手:“现在一切都有因可寻了,所以说啊,这有些东西还是少碰为好,你说是不是啊,碎玉姑娘。”
苏清徽扬起眉:“你从刚刚就话里有话,什么意思,外面又传我什么了。”
璟昇噗一声笑出来,语带玩味:“没,不用传,我看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兄长。”
苏清徽心里咯噔一声,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