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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的”苏清徽满足的阖上眼圈紧了手。
看着身边人恬静的睡颜,他突然想就这样也不错,得一方地,度一世安稳。
苏清徽揉揉惺忪的双眼,伸手摸去,一片冰凉,她豁然起身,推开门茫然的看向四周。
“姐姐”念蓉疑惑道,看见苏清徽赤着双脚,惊道:“姐姐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念蓉说着忙取了来给她穿上。
“姐姐怎么了”
“殿下大军进京了吗”
“恩,听说打了胜仗,圣上很欣喜呢”
“是吗”苏清徽捂着心口,想起昨晚落在她额上那个冰凉的吻,可她怎么这么害怕呢。
国师府里,璟溶跪在国师门外,像一尊打进地里的石像。门吱呀一声,国师站在檐下看着那个少年,即使跪着,他依旧是那副眉目疏离,清冷自持的姿态,他心叹一声,终究是让人抓住了把柄。
国师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除逆党杀奸臣”
“好一个不卑不亢,你可知自己几次三番违抗圣令,又斩杀的是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国师气得胡子一颤一颤,“刘昭淂,他又为何”璟溶眼一暗:“他,该死”。
国师仿佛要背过气一般,拿过柱杖扬起手又重重敲在地上:“你说实话,到底为了什么”
一片沉默,国师的声音愈发苍老:“你该知道,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你这般一意孤行又不知悔改,迟早要酿成大祸。”说着叹口气:“罢了,你若是保不得自己又怎么护得了她人,走这条路终究要付出代价”只是,但愿那个你倾心相护的人,能如你所愿。
璟昇坐在龙椅上,底下大臣吵的火热。
“四殿下几番枉顾圣令,这般不羁,可曾把圣上放在眼中。”
“圣上,殿下领兵平息战乱,大捷回京,可未负您的重托啊。”
“四殿下战功自不可磨灭,可刘大人也是朝中老臣,怎能不请示圣上就私自斩杀。”
“老臣,老臣如何做的这勾结外敌叛国之事。”
“一派胡言,现在两相死无对证,就凭几张纸自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
“行了”璟煜一发声,朝中顿时安静下来,“朕知各位良苦用心,但获捷是事实,抗令亦是事实,两相抵过,交给廷戒司,罚一年俸禄,责令闭门思过,至于刘昭淂,朕心中自有决断,此事不再议,散朝。”
璟昇撑着伞站在廷戒司外,眼一眨不眨的看向那个深幽幽的道口,终于远处一个身影缓缓向前,一步一步踩在血里。
他捏紧伞柄,直到璟溶跨出那道门,他才踏着雨一把扶住,明明满身湿漉接手处却还是一片粘稠,像是流不尽,冲不干般。
璟煜忍住心中的涩意,像和这泼天大雨争论般,倔着声音道:“回家”
“你不该来的”
“那你为何又多此一举,他迟早要死的。”璟溶睫毛轻颤,声音如雾:“苏清徽,他知道这个名字。”
沉默后璟昇缓缓道:“所以你杀了他,以绝后患,可你毕竟不能知她一人杀一人”
“至少我现在还能护着她”
“以后呢”
“坐上那个位置”毫不停留,一片决绝。璟昇回看一眼他们走过的那条路,血水被雨冲开四散,像从未沾染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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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琐碎
许绾瞧苏清徽一连吃完了小半盘冻果子,伸出手挡住盘口:“女孩子少吃些凉的,喏,尝尝这个,我特意给你做的。”
苏清徽擦擦手接过咬一口,眼睛一亮:“真好吃,没想到王妃还有这般手艺。”许绾温柔笑笑,眉间像落了雪一般:“没什么,闲的时候试一试罢了,你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苏清徽立马接口,笑的一双月牙眼。许绾眉间薄雪化开,盈一双水眸。她把暖炉朝苏清徽那边推推:“你最近没去四殿下那。”
“没,自被殿下被罚了禁闭,我连见一面都难,前些日子天凉,我隔着门还能絮叨一上午,现在这么冷,若是还像以前那般,他也不用听我唠叨,直接叫人收了尸便罢。”
许绾轻笑:“难为四殿下这般喜静,倒是肯听你说话”
“他整日在那方小屋子里一人空对月,我都怕哪日他真变成一缕困室幽魂”
许绾点点她的鼻尖无奈道“你呀”
窗外雪扑簌簌的落下,压的枝头低垂。
璟溶放下书,推开窗就瞧见外面立着个雪人,眼笑的眯成一条线,刚刚的阴郁好像一下消散开来。
“呀”苏清徽忽的从窗下探出头,见璟溶只是提了提眉,哪有半分受惊的痕迹,撇撇嘴:“没意思。”
话音刚落,她眼前就垂下条蛇“啊,啊”
苏清徽脚一滑,坐倒在地上。一旁璟溶晃晃那条假蛇,一脸孩子气:“有意思”。
一旁常远路过摇摇头,敢情殿下留着那玩具数日,就是为了吓唬酥儿罢了,亏得他还以为有什么大用处,每日精心擦护着,哼,幼稚。
苏清徽跺着脚进了屋“好冷好冷,怪不得那些小盯梢最近少了许多”璟溶趁机收起她放在桌上的话本,随意应道:“是么”
“你足不出户当然不知道,难为他们每日蹲在墙边风吹雪打的却一无所获,我告诉你,欸,我书呢?”
“你没带”
“是么”苏清徽挠挠头狐疑的瞅他一眼:“我记得放在”
璟溶立马放一个暖袋在她手上道:“好看么”
“好可爱”
“我叫其婆婆做的”苏清徽拿起来蹭蹭脸:“那我去谢谢婆婆”
璟溶拦住她别扭道:“不必了,婆婆这几日忙着准备年事,等闲下来你再去也是一样的”
“好啊,对了”苏清徽从怀里掏出个香囊挂在他身上:“我特意调的,清心凝神,可是花了心思的,你可不许摘”。
璟溶低眉看着那个青色的香袋,上面歪歪扭扭绣着根草。
“怎么,是不是被感动的说不出话。”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璟昇的那一池鱼。”
“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中还是比得过它们的。”
璟溶沉默几秒:“那这根草”
苏清徽提了声音:“我就说,你整日看书,眼睛都要花了,这是花的根茎。”
“那花呢”
“冬天哪来的花,喏,根在就行了”
璟溶叹口气:“你怎么这么多歪理”
苏清徽坐在案桌旁晃晃脚笑的像个小狐狸“在你这里行的通就行呗。”
布庄里,负责看布的管事看着一层一层过成衣的苏清徽道:“姑娘今日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成衣了”
“哦,多看看,总放心些”黄管事拍拍胸脯:“姑娘放心,一切都是按姑娘说的安排的,绝不会出差错”
苏清徽笑笑:“是,黄管事多年的老人了,我自是放心的,有劳管事”
“不敢不敢”
出了门,正撞上阿婆追着孙子到处跑,她一把抱起阿泸,点点鼻尖:“淘气鬼,又不听婆婆话了、”
“哎呦,姑娘,得亏你来了,不然我还揪不住这小子呢,快下来,把衣服换了。”
“我来吧”苏清徽接过衣服的手一顿问道:“这是这批出的新衣吗?”
“是啊,黄管事念着我们,给每人都做了一套,真是天大的好人”
“是吗、”苏清徽给孩子仔细拢好衣角:“有心了,那我真要好好谢谢他们了。”
回山庄的路上,言意看着从出来就一言不发的苏清徽,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苏清徽撩开帘子外面又稀稀落落开始飘雪。
“言意,叫他们今日别扫雪了,明日一早置几张桌子在内院”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办”
“恩”她放下帘子回头笑笑:“院里梅开了,这么美的景色我怎么能一人独享呢,发个帖子给黄管事,邀他们一同上庄赏梅。”
第二日,黄管事他们前脚进门,后脚就被几个侍婢引向间屋子,换了身上的绒衣。
片刻过后,苏清徽坐在上位,看着底下恨不得连脸都遮起来的几位管事,朗声道:“近日辛苦几位管事前后操劳,我这小辈很过意不去,便下了私心,想借赏梅好好谢谢几位长辈。”
黄管事浮起个笑:“姑娘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底下一片附和。
苏清徽笑道:“现在各位身上穿的,是我特意,从布庄里挑的几件上好的衣物,怎么样,还合身吗”
“合身,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