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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用来等你,我走了,去找那个还在等我的人,我骗不了自己的心,我已放不下他……
解不开这道心结,就算回到巫山,也寻不到我期许的宁静。终于看开了,原来我眷恋的凡尘早已不是曾经执着的与你隐逸巫山做一对神仙眷侣,而是履癸,他才是我……最不能放手的爱……
笙歌淡
柔肠寸断
朝云散
此生终有叹
笙歌淡
锦字无凭虚度韶华荏苒
朝云散
飞羽忆巫山
……
………………………………
夏 末(一)
“大王……”你的脸在我手心,却睁不开眼看我。
我唤你,你听不见,我泪落不止,晕染了你脸上的血迹,混成浅红色的液体滑落。你的手臂、脖子、身体,随处可见带血的伤口和紫色的淤青,成汤他们把你怎么了?你被他们生擒,关进牢狱,用这么粗的铁链拴住你的手脚,是不是还对你用了刑……
我吻着你干裂的嘴唇,履癸,我回来了……
我的舌将药丸送入你口中,咽下去,它可以救你。
伏吟给我吃的药,我知道是他用自己的神魄淬炼而成,否则什么样的药能够救我?可是我始终未曾听话地咽下,灵丹妙药,我为履癸留着,他的内伤外伤一定可以统统复原。
履癸果真有了动静,药进去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他颤动着睫毛撑开疲惫的双眼,混沌的眼里映不清我的样子,他惊愕,猛然惊醒,声音颤抖里含混了沙哑:“妺喜?!”
“是我……”我泪雨滂沱地抱住他,“大王,妺喜回来了……”
“成汤说你被伊尹带走了……”他眷恋地贴紧我的发丝,“孤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他是带我走了,可是有一样东西他没带走……”栖在他肩头的我忽然笑了,“那件东西是大王的……”
“是什么?”
“妺喜的心啊……”他看不到我此刻的笑,虽然泪水覆盖,却嫣然如春,“大王……你要收好了……”
他呆滞得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我知道他听懂了。他放开我,目不转睛望着我的眼,难以置信:“妺喜……你刚才说的……可以再说一次么……”
我轻笑他的傻,却深情握着他伤痕累累的手:“大王又在欺负妺喜……亏得人家为见你特地从巫山上日夜兼程地赶过来……”
“巫山?”他面有怔色,讶异不解,“你去了巫山?”
我才发现自己一时高兴忘乎所以地说漏嘴了。
“对了,这成汤的监狱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探头望着周围的千隔万阻,越想越觉得奇怪。
“大王……可以不问这个么……”我言辞闪烁地逃避着,我不想让他知道我非凡人。
“你瘦了……”他的手抚遍了我的侧脸,仍觉得不够,“孤好想你……”
“大王……”我破涕为笑,双手紧握他放于我脸上的手,“妺喜也是……”
“你回来孤好开心,可是……”他的眼,如他的手,瞬间颓败了下去,“孤的有夏……已经落入成汤之手了……他应该很快就会杀去夏都斟鄩,将商旗插上我有夏的城楼,然后……”
我屏住了呼吸,却忍不住悲伤。
他抬起哀伤的双眸望我:“然后他会杀了孤……”
“大王……”我心知这是不可逆转的结果,不知道该说什么。
“孤不怕死,可是你怎么办……”他不合时宜地笑了,却笑尽了无奈,“你回来做什么……孤宁愿你和伊尹永远留在巫山不回来了……”
“大王你说谎!”我含泪反驳他的口是心非,“大王怎么可能希望我如此……你不管是醒来还是梦里都口口声声念着要妺喜回来……”
“这你怎么知道……”他听得一怔一怔的。
“妺喜都看得到听得到……”眼泪似乎烫伤了我的双颊,火辣辣地疼,“大王休想再赶妺喜走!”
“孤什么时候赶过你?”他用疼爱的笑包容我的蛮不讲理,“你仔细想想,孤有没有?”
我自知理屈词穷却依然坚持:“我不管……总之妺喜这次会陪大王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他无言了,此时相视而笑胜过任何苍白的言语,那便是最纯粹的幸福。
夜深,他抵不住困意睡着了,我久久坐着,让他枕在我的膝上入眠,这样或许会舒服一些。
他像个孩子般安静地睡在我怀里,我抱着他的脸,脸上聚了一束微亮的月光,从南壁天窗缝隙里照进的。
我抬首望着窗外亏缺的残月,满心的凄凉全涌上眼眶,眼里的月光愈渐朦胧,因为有泪。
履癸,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想我已经想到办法救你了。迎着苍白的月,我笑了……
站在成汤的军帐之外,帐里烛火未灭,虽已是深夜,他仍未眠。
沉默站了许久,终于不再踌躇地走入。帐外把守的卫兵看不到我,就如之前去监牢看履癸,看管他的士卒也都看不到,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履癸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自言自语,或许他们会当他疯了。
我无声站在了成汤身后,渐渐现出了真身。
成汤正背对我双臂环抱地凝视墙上悬挂的巨幅地形图,铺展了夏王朝的整片疆域。他的目光定格在斟鄩所在的地方丝毫都不移动,他在沉思,思考攻破夏都最捷径的路线。王已在他手中,国都必是手到擒来!
若不是他身旁仅有的一个士卒突然看到凭空出现在后面的我,不由大吃一惊地叫了出来,成汤不会发觉我一直在他身后看着他。
他转身看到我,吃惊的表情不亚于那侍卫:“妺喜?!是你么妺喜!”
我面无表情地伫立,也不回话。
成汤兴奋得就要向我冲过来,他刚准备动我就果断喝道:“站住!别过来!”
“真的是你!”听到我说话他总算定心了,他不是在做梦。
“你……”我垂下目光咬着嘴唇,“你还爱我么……”
“妺喜,我爱不爱你,我把心掏出来你自己看!”
“那好……”我僵硬地伸出一只手,颤抖地解开衣衫上的扣子。
“放履癸走,我留下……”
语毕的同时,外衣在他震惊的眼前飘然坠落,只剩一件单薄的内衬蔽体,锁骨之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毫无保留地映在他眼里。
………………………………
夏 末(二)
我妖娆的身体,最先诱惑了成汤身边的士卒,他看得眼珠子都直了,满眼都是淫邪的念头。
“看什么看!”成汤意识到有多余的人存在,高声痛斥,“还不快滚出去放人!再看本王把你眼睛挖出来!”
他同意释放履癸了,我做到了,可我的喜悦里渗透了心酸……
“是……”士卒不敢再多瞄我一眼,埋着脑袋奔出军帐。
成汤边向我走来边解下他身上的披风,绕过来就要为我遮蔽。
“慢着……”我拒绝了他的心疼,不让他为我披上,他的耳就在我唇边不远,“只要你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能放履癸一条生路,我就是你的……”
他惊异地蹙眉望我,咀嚼出我话的意思。我亦抬首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距离如此之近。那一瞬,我的眼神有种摄魂地妩媚,因我看到成汤的眼由原先的坚定变得动摇,终被我融化成迷醉的欲-望。
他突然抱紧了我好一番猛烈的热吻,本来要给我披上的披风不知不觉滑落到地上无人理会。
我被他压到榻上,他的手很用力地摁住我的双臂,其实没必要,我今天来找他,主动褪衫相迎,就没打算过要挣扎。他专注地吻着我的唇,我的脸颊,我的脖子并沿着一路向下。我只是躺着,像具死气沉沉的僵尸,没有一点反应。眼神是空洞的,当他心急火燎地就要连我唯一的内衬都要揭去,我无望地闭了眼,不要睁开,睁开就会看见,此刻在我身上放肆的男人不是履癸……
“主公糊涂啊!”帐外响彻了一片带着哭腔的呼号,“宠幸妖女亡我商族!主公三思!”
“臣等求见主公,主公快快现身相见!”
“主公……”
成汤猛然从我身上惊起,我闻声睁开眼,依然平躺着看他,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意味。
他还未得到我,只差那么一点了。
他捶胸顿足俨然方寸大乱,被王公大臣们破坏使他心情糟透了。
“主公……”帐外呼声未止。
“啊!”成汤抓狂地嘶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