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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的气氛第一次如此压抑,我垂首地跪地不语,履癸坐在位上左右相依站着琬、琰二人,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
“大王先别生气,”若琰献媚地笑着劝道,“相信妺喜姐姐一定会给大王一个合理解释的!”
“是啊大王,”若琬附和,还别有用意地瞥了我一眼,“妺喜姐姐只是误把大王当作伊尹大人了,并没有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呀!”
若琬的一番话看似说情,其实分明是在将刚才的一幕硬是扯给履癸看,势如火上浇油。
“手都牵上了这还不算逾矩呀!”若琰惊呼,不能不说这一对姐妹的双簧唱得太好了。
“你们都给孤出去!”履癸忍无可忍地斥住她们,“孤不需要你们在这里!”
他的口气很不好,如一触即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射出灼热的岩浆吞噬所有人。
“大王……”若琰觉得自己有理不该被训斥,可是若琬朝她使了眼色示意她住口。
“臣妾们先告退了,大王。”若琬拉着若琰的手腕俯身一福,双双离开。
外人都退出去了,偌大的殿里只剩我和履癸,我默不作声仿佛能听到他凝重的呼吸声。
“怎么,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装哑巴了?”沉闷的问话,打破了我和他之间的冻结。
我小心地抬首望一眼他,他正心不在焉地垂眸盯着他自我消遣的右手,不看我。
“你真不想说话了?你的解释呢!”
“大王……臣妾……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低声嗫嚅,轻如蚊蝇。
“可是孤要你解释!”他扑上来死死抓住我的双肩,“你说啊!解释啊!”
“大王要妺喜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看到孤穿着伊尹的衣服在御膳房里会那么开心!”他怒吼地朝我咆哮,“你心里真的有别的男人吗!他是伊尹?!”
“我……”面对他再直白不过的逼问,我无话可说了。
“你告诉孤这是为什么!孤要你亲口告诉孤!你说啊!”他疯狂地摇着我,“你心里真的有他吗!”
“大王……别逼我了……我不想说……”
“逼你?不想说?”他抽动着嘴角,“如果你心里有他……那么你之前的情绪无常都是因为他?那晚你躲在孤怀里哭也都是因为他?!是不是!”
我咬着嘴唇,双眸颓败地垂落,不看他炯如烈焰的眼神。
“你不说是么?”他冷笑地威胁道,“孤不信自己撬不开你的嘴!”
“大王想怎样?”我平淡地斜视他,“大王会处死妺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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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 敌(三)
“杀你?”他的眉角有过微微的颤动。
“大王会不会!”我分不清自己的语气是质问还是威胁。
“你以为孤下不了手!”话未落他的手已掐住我的脖子,“孤要你死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我平静地闭上眼,“大王动手……”
“你很有骨气么?”他咬着牙露出一脸的凶相,“孤现在就让你如愿!”
他的手越掐越紧,我不能呼吸了,可我闭着眼,不看他,不求饶,也不挣扎。
忽然地我的身体里射出万丈金光,以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履癸弹出了好远,他瘫在地上瞠目结舌地看我,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大白天看到鬼一样。
我也惊愕了,我怎么会……
“孤伤不了你?”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想走过来又有所顾忌而不敢靠近,“为什么……”
我呆滞得挪不动嘴唇,那种力量……是突然爆发,却非人间自然就有……
“呵呵……”他的冷笑冰冷刺骨,“孤杀不了你,孤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惊心听着他恶毒的字眼,生不如死?他说的生不如死是指什么?
他狠狠瞪我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完全暴露了他暴君的本性,原来,一个曾经再耳边温柔说了再多爱我的男人,一旦发狂也会这么可怕。
他走了,大步迈出倾宫的时候气势恢宏,若不是错觉,怎会感到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都为之撼动了?
我一个人,如精疲力竭地瘫倒,刚才的那道金光,究竟是为什么?它阻止了履癸伤害我,可我的仙力已经全被伊尹收回了,我哪还有如此强大的神力?
我中计了,呵呵,想不到我妺喜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若琬又利用伊尹设了个圈套,我居然想也不想就往里钻了!
她的阴谋终于得逞了,我在履癸心目中的地位不再根深蒂固不可动摇,他像面对仇人一般地厌弃我,不想再多看我一眼,我的倾宫,或许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他的足迹了。
“娘娘不要难过了,”绿儿为我端来一杯花茶,轻轻搁在我的手边,“大王说的那都是气话,等过几日他气消了就好了。”
“说这些没有意义,”我无须她的安慰,“我不会为他难过的。”
“那娘娘今后就打算这么下去了?”
“这有什么不好?我本就不想要他宠,现在他不来,也省得我再绞尽脑汁地逃避他。”我面无表情说得无关痛痒,“这便是我要的,终于清静了……”
“妺喜夫人,”履癸的内侍突然进来了,本以为他是来传达履癸如何处置我的旨意的,没想到他却拜道,“大王今晚在璇宫过夜。”
我和绿儿都被被这内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是莫名其妙。璇宫是那对姐妹住的,履癸今日宠她们在璇宫过夜是理所当然,有必要过来跟我报备?
我颔首要他退下,绿儿也纳闷了:“娘娘,您看大王……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语,因我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后来每日薄暮,内侍必来一次,每次来说的无不是那句“妺喜夫人,大王今晚在璇宫过夜。”
渐渐地我懂了,他这是在故意刺激我,每日派人来传达他与别人的恩爱,誓要扰得我不得安宁。
履癸,你多天真!你以为我会像其他失了宠的女子,每夜独守空房,悲悲戚戚地盼着与你重温旧梦?我告诉你我不是,不是我有骨气宁死不肯向你低头向你妥协,而是你做了什么,宠了什么人都与我无关,我感觉不到你想要给我的痛觉,你白费心思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依旧过得安安分分平平静静,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回应内侍的来报,我只是一边悠闲地玩着怀中的绿眸子,一边平淡地说一句:“知道了,望大王尽兴。”
然而某日,内侍的台词换了:“妺喜夫人,大王今夜在璇宫设宴,琬夫人特请娘娘一同赴宴。”
我的手指凝滞在绿眸子软绵的绒毛里,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回去替本宫回话,说本宫谢过琬夫人美意,身有不适就不过去了。”
“大王有旨,妺喜夫人非去不可。”那内侍丝毫不给我情面,态度僵硬。
去就去,难道我会怕了她们不成?不就是赴个宴,我倒要看看履癸能将我怎样!
我独自一人坐在台下的偏席上,对着满桌的菜肴一动不动。
大殿中央的舞池里,若琰正扭着妖娆的身姿,眼波流媚。履癸坐于台上的主位,怀中亲密搂着若琬的细腰,一同兴致盎然地欣赏若琰曼妙的舞姿。那样的姿势,那样的眼神,似曾相识,曾经他对我亦是如此的?只是被我亲手扔了,推开他,推入别人的怀,我无动于衷,无怨无悔。
若琰舞毕,履癸双眼迷醉地伸手邀她过去同坐,一时左拥右抱郎情妾意。
“怎么样妺喜姐姐,”若琬笑语嫣然,“若琰姐姐的舞跳得如何?”
我抬首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履癸,他正玩谑地挑逗若琰鬓边的碎发,丝毫没有要看我的意思。
“琰夫人当然跳得好了。”我不冷不热地答道。
“那姐姐怎么不笑呢?”若琬找话不肯轻易放过我,“若是舞美便能怡性,姐姐一点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不一定要笑才代表高兴的,笑多了,会傻的。”她语不饶人我也不会客气了她。
“孤累了,”履癸反感地蹙眉喝道,“晚宴到此为止!”
“大王,今日妺喜姐姐也在,殿里还真是百花齐放呢,不知大王有意要哪位妃子侍寝呢?”若琰娇笑地问履癸,心知他不会选我,明知故问只为看我如何难堪。
“除了她,你们都留下,你们二人孤今晚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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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 结(一)
“恭送大王安寝。”我脸上是如水的平静,“臣妾告退。”
讽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