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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姬发时眸色温馨得好似要融化,“与你认识的她很不一样?”
“是挺出乎我意料的,不过能看到她这么无忧无虑倒也让我欣慰。”姬发回想她方才的一颦一笑,心头五味杂陈,“就是我彻底被她忘了,想起来还是有点遗憾……”
“不用遗憾,并非只有记得星君才能再续前缘。我说过,她是为你而生。”狐后并不只是在安慰他,因为看他的眼神很笃定,“尝尝我们狐族的千雪酿,这可是用贮藏千年的涂山雪水酿制的,不遇盛宴和贵客是不会拿出来的,星君请。”
狐后盛情难却,姬发举杯浅啜些许,顿觉从口入喉都沁润冰凉,且余香久久不褪,的确是难得的好酒。
“狐后,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漓澈见到我不那么反感?”饮了几杯他又斗胆请教,虽然这些话说出来总有点难为情,“现在我在她面前很不知所措,我怕自己一有什么做不好就惹恼了她……”
狐后听罢莞尔一笑:“办法当然有,只要星君多点耐心。”
“那我该怎么做?”
“母后!我把我所有的宝贝都拿来了!”狐后正欲回答不巧被她的宝贝女儿给打断了,只见她手捧满满一盘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端到狐后跟前,“我选了半天拿不定主意,母后快来帮我挑挑,看送他什么好?”
狐后垂眸在满目琳琅里筛选,翻来覆去瞧中一件,思量后笑容神秘拿给女儿看:“就送这个?母后看着很合适。”
“这个?”姬发见她从狐后手中接过一根红色缎带。
“呵呵……”一旁众狐女瞧着红带就噗嗤笑开了,搞得姬发和她都很莫名其妙。
她回头茫然看那些失笑的姐妹:“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碧萱掩唇强忍住笑,似乎有话故意藏着,“只要狐后觉得好,漓澈你就送了,别舍不得!”
她本来还想追问的,如果不是被母亲拦住并使了眼色:“还不快把这绶带赠予贵客?记住了,要为他系在腰上。”
“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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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昔 颜(六)
她小声嘀咕着愈发觉得纳闷,颜色这么鲜艳的带子给个大男人系在腰上?像什么样子……
但终究不好违背母亲的意思,她手执缎带怯生生地看向姬发,他下意识就欲起身配合。
“你别动!”她矢口把他拦住,“坐着就好。”
姬发微微一怔,略有诧异,不过听她的当真就不动了。
她阴着脸色踟蹰走去他身边蹲下,拿缎带的一只手臂绕过他腰身,另一只再反向伸去接应,因为有些够不到,她不得不让自己再挨他近些,够到时已经彻底贴着他了……在外人看来那姿势真像是她环臂搂紧他腰,暧昧到连她自己都甚觉羞愧,更别说看好戏的青岚、碧萱她们,一个个早就偷笑得不行了。
给他系腰带……
她还从没试过与男子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就算是刚才被他抱着那也是事出突然非她所愿,谁叫她太矜持,远不如族里其他狐女姐妹善解风情。他个头又那么高,要是再站起来,那还不得被在场所有人看个一清二楚?那自己以后在族里还怎么见人……所以让他坐着,起码她的所作所为还能被石桌给挡住。
姬发不动声色,一直垂眸静看她那些生硬到别扭的动作,心里蓦然觉得好笑。可真当她被狐后作弄,为了系根腰带而将自己搂住时,熟悉的温存涌上心头,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努力才没再次失控把她拥进怀里。他隐忍,是因为顾虑到她现在的心情,狐后说的对,对她得有点耐心才行。
缎带终于绕过他的腰,这短暂的一瞬对他们两个来说却像是过了很久。她始终都不敢抬头,指尖将两头交缠默默打下一个结扣,如释重负。
“谢了,尊贵的雪狐公主。”他口气里有意带着戏谑,也许是想化解彼此的尴尬。
她羞怯举眸,迎上他温柔的双眼,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可是说不上来。
指尖忽然没了触觉,她警觉低头却看到他腰上空无一物,刚才系在他腰上的缎带居然消失了?!
“咦?带子呢?”
她惊得一跃而起,眼还在四处寻找,甚至拿怀疑的眼神瞅他,一定是他趁她不备藏起来了!
可姬发一脸的无辜,苍天作证他什么也没做,对于那带子为什么不见,他自己也很费解。
她的窘相逗得姐妹们捧腹大笑,愈笑愈放肆,仿佛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内情,除了她和他!
“别找了漓澈。”狐后不忍再戏弄这对冤家,终于说出实情,“你为他系上的这根是月合绶带,是月圆之夜娘为你在族里的月合树上求来的。”
“月合树……”她听了更是一头雾水。
“但凡我们狐族的女子每到成年都会有一根,被狐女用月合绶带绑住的男子……”说至此狐后难掩笑意,将她手疼爱执住殷切相望,“就是你的夫君了。”
“什么?!”她从母亲手里仓皇挣脱,回头望了眼姬发又看回狐后,难以置信,“母后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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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昔 颜(七)
一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缎带竟有这么神奇的说法?别说她了,在狐后说出真相的一刻,就连姬发都很意外,难怪那些狐女要笑成那样了。寻思过后又不得不承认这全是狐后的刻意安排,他了然轻笑。
“漓澈,母后的话你都不信么?”狐后知道她一时半会很难接受,所以只能耐着性子步步渐引,“母后在族里有这等庄重身份,岂能随便开玩笑?”
“如果不是玩笑,那母后干吗故意骗我为他系上月合绶带……”这“夫君”来得不明不白,作为当事人却被蒙在鼓里,还害她被姐妹们笑话到现在,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你是和他串通好了么?”
“怎么?看我女儿好像很委屈的样子?”狐后凑近了双眸,笑意深邃似要看透她的内心,“难道你不喜欢他么?”
“我……”她一时语塞,大庭广众的,这个回答要她怎么说出口,“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我什么准备都没有,你就突然给我弄个夫君,这……”
“漓澈你听母后说。”狐后抚上她肩头和声细语,试图平复她心里的种种疑惑和不安,“这个夫君不是平白无故多出来的,而是你命里注定了是他的,让他做你的夫君其实是你自己的选择。”
“母后你在说什么……”母亲的深意让她犹如钻进了重重迷雾,“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母后的用心,你会感激母后今日让你选了他。”太多事是解释不清的,狐后能做的只有动之以情,“因为除了他,这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如此深爱你的男人。”
“……”被掏空的记忆一去不返,她自是无法体会母亲想要她明白的感情。
而与此同时,狐后的话亦将姬发心湖拨乱,他落寞饮尽杯中酒,既为掩饰些许的不自在,也为压下那些足以毁掉他兴致的心酸回忆。
只可惜她的脑海已是一片空白,深爱?她现在懵懂尚不知情为何物,连爱是什么都无从捉摸,更别提一个“陌生”男人对她的“深爱”。
“什么都别说了。”女儿总算不那么激动,狐后心知劝慰已经起了效果,于是趁热打铁,“人家是第一次来我们狐族,我们做主人的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是啊漓澈!”她的好姐妹竟也在一旁嬉笑起哄,“还不快过来为你夫君斟酒?”
“你们……”她羞恼转面就要理论,刚才笑她的帐还没算呢!
狐后才不由她过去折腾,拉住她又轻推她的臂膀发下指示:“去。”
她无奈走回姬发身旁,此时再相视更觉尴尬,似乎彼此的目光都在躲闪。
她眼神飘忽端起酒壶,声轻如蚊蝇:“我帮你倒酒……”
姬发点头应和也有些漫不经心:“好……”
酥手倾壶酒落杯中,溅起清冽香氛,被姬发嗅入依稀惹了微弱醉意。又见她搁下酒壶为他拾起酒杯,双手相递眼里羞色涟涟。
她尚算诚意,姬发自然却之不恭。接过醇酿缓缓倾入口中,饮下的整个过程目光都不离她,仿佛一边欣赏美人一边品尝美酒是何等快意享受。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琼浆玉液滑入咽喉顿生刺激,不敌喉口火辣辣的灼痛,他本能用手背捂嘴却猛咳不止……
不对劲!根本不是刚才的味道!这酒的辛辣绝非常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