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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孤明白了!”他又使出他的温柔攻势搂我满怀,“妺喜不高兴了!”
“臣妾脸上有不高兴的意思么?”我转眸望他,笑得姹紫嫣红。
“妺喜脸上在笑,这笑里可装的满满都是醋呢!”履癸的嘴哪里肯饶了我,就没见他这么兴奋过,好像他就是要我不高兴才好。
“大王身边多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臣妾替大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吃醋……”我似掩非掩,故作不服地撅着嘴。
“你当孤听不出你这话里的酸味儿?”他宠溺地贴在我耳边喃喃,“她美得远远不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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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 姝(四)
倾宫,登高俯瞰可及十里之遥,可笑的是履癸给我建这么高的一座楼让我看到太多,连不该看的也看了。
两个人影并肩漫步在金色的夕阳下,阳光沿他们走过的方向铺了一路,我不认为那是多么温馨多么美好的画面,因为画里的男子是伊尹!
我控制不了自己开了天眼,因为我迫切想看清楚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是她?为什么又是她!
上次在御膳房我已经给过她厉害了,她居然还对伊尹纠缠不休!他们在谈笑,心情都不错。我恍然惊怔伊尹的笑我是很少看到的,入了凡尘他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可是他现在……他竟把他的笑毫不吝惜地给了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
她是宫女么?我将信将疑,那日看她的穿着确实像个下人,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总是会与我的眼睛相违背,而不能自已地去怀疑她的身份。
我闭上眼用仙觉去寻找答案,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她是岷山氏人,是当日我和履癸在花园见到的女子之妹。这么说来她也是被献给履癸的美人了?这对姐妹还真是天生的狐媚妖精,姐姐想方设法地勾引履癸,妹妹又在这里打伊尹的主意!我本以为她会和她的姐姐一样低俗不堪,只是个成天妄想得到履癸宠爱地庸脂俗粉。若她真是这样我倒也不在乎,我宁愿她也学她姐姐去魅惑履癸,我也不愿看到她靠近伊尹一步!
我的仙觉又换了方向去摸索,我要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
可是另一股强大的仙力斥回了我的,我愕然睁开眼,脑海里一片空白,半点讯息都没捕捉到……
“好你个伊尹!”我气急败坏地捶打着无辜的栏杆,你居然用仙力逼回我……你这是在有意不让我知道你和她在说什么了……
“娘娘……”绿儿在一旁看到我纠结的样子很是为难,不知该不该劝我。
“我要去找他……”填满脑子的想法,我已经不计后果,“我要向他当面问个明白!”
“娘娘别冲动!”绿儿急忙拉住我,“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冷静啊娘娘……”
“我怎么冷静……”我抓狂地摔了桌上一切我能摔的,“他们现在越来越亲密……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
“可是娘娘冒然去见大人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你要的结果,说不定反而会事倍功半让情况变得更糟呢?”绿儿抱住我试图要我镇定。
我恨那个女人!伊尹就是喜欢她柔眉善目,满眼温婉的样子?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一定要想个法子来折磨她!
“娘娘,绿儿为你准备准备,大王不需多久也快来了……”
“让他走!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娘娘,这不好……”绿儿窘迫地愣了,“来的可是大王啊……”
“大王又如何!”我愤愤甩手奔回寝宫,“跟他说我病了,今晚不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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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 帛(一)
“什么?病了?”我听到外面的履癸大声嚷着,就要闯进寝宫,“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告诉孤!”
绿儿慌忙拦住他:“大王,娘娘是忽然不舒服的,现正在榻上小睡呢。”
“别拦着孤!”履癸势不可挡地冲进来,“孤去看看她!”
绿儿还要阻拦,履癸却已经掀了纱帘坐到我的床沿了。我是背朝他睡的,懒得转过身。
他暖和的手掌伸到我的额头上:“妺喜,孤听说你病了?”
我不太想说话,明明醒着却不睁眼。
“睡,孤不吵你了。”他轻柔地帮我拉好被子,我以为他就要走了,他走前还不忘在我侧脸留下温热的一吻,“孤明天再来看你。”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双眼不觉微微睁开,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履癸很无辜,我是不是将对伊尹的怨气迁怒到履癸身上了?
夜里梦魇不绝,挥散不去伊尹看那女子带笑的温柔双眸,我是如此嫉妒,嫉妒到发疯!如斯痛苦地纠结了一晚上。
清晨早早地就醒了,想着须装饰一番待会陪履癸共进早膳。
“娘娘再多睡会也无妨,大王早上不过来了。”绿儿捧着衣裳伫在床边说道。
这话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履癸已将陪我用膳视作惯例,今天怎么就特殊了?
“是么,”我梳着肩上的缕缕青丝,“大王在什么地方?”
“大王在……”绿儿吞吞吐吐声音越说越轻,“在琰夫人的宫里……”
我握梳篦的手顿时凝固了,木讷地挤出几个字:“是新来的岷山国美人?”
“正是……”
我懂了,昨晚履癸被我拒之门外,正好让他有了机会去别人那里度了春-宵。
“娘娘……”绿儿弱弱地试探我的反应。
梳篦被扔到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为我准备早膳。”
绿儿怔了半晌搞不懂我的状况,同样是身边多出一个女人,我会为了伊尹茶饭不思大哭大闹,对履癸却无动于衷?
也许是我从来就没对履癸抱什么幻想,指望他不会三心二意,这样的结果来得突然倒也不奇怪。我只是在心里发出冷笑的嘲讽,男人不过如此,甜言蜜语永远都不会只给你一个人的。他在我身边这么久了,难免想要偷欢尝点新鲜,宠了别的女人无所谓,我也没觉得少了什么,换个角度想,或许若琰是上天安排的又一个助我灭夏的角色,多一个红颜祸水又有何不可呢?
“若琬姑娘真是生得一双巧手,能将丝帛织得如此精致无瑕。”织锦斋里的两人聊得甚欢,丝毫未发觉我在窗外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伊尹满脸赞赏地夸她,他的手指享受地游走在她织好的一方缯帛上,光华的帛白得刺眼,我真有种撕烂它的冲动!
“大人您过奖了,”叫若琬的女子嘴角泛起羞涩的笑,取了剪刀将织机上完成的丝帛剪下,“若琬别无所长,就只会在织机前忙上忙下,织帛只是我在闲暇时自娱自乐的消遣而已。”
“看你手艺纯熟,一定织帛有些光景了?”伊尹对她说话总是那么和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五岁时跟着娘学起,十多年了。”
“只叹吾王穷兵黩武征讨岷山国,否则你也不会被当做贡品献上,定可以在家乡寻到一个好归宿过着男耕女织的安定生活。”
“大人……”若琬怔怔地愣住,伊尹跟她说这一番话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哦,伊某只是随意感慨几句,无别的意思。”伊尹连忙致歉,“若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姑娘别见怪。”
“大人言重了,若琬并无介意。”她讪讪笑着做些宽慰。
我一时怒火攻心,真恨不能冲到他们眼前发泄个痛快!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强忍着心头的怒气冷冷地别过脸,再不想看他们眉来眼去的暗然情愫。
离开如来时般安静,心里忽然划过一道闪光,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
脑海里一直浮现伊尹对若琬说的那些话,他的每个字都泄露了对她的怜惜,我听得清清楚楚。不是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都会让他情不自禁想到男耕女织的美好蓝图的,从未如此害怕,难道他对若琬……真的动情了……
眼角的泪不知不觉地滑落,落到枕头上湿了大片枕巾,在如此寂寞的夜里,我的床榻格外清冷。
蓦地一双手从身后轻柔搂住了我,搂得我猝不及防,接着是谁的胸怀贴上我的后背,那一瞬我竟有些奇怪的错觉,被他圈在怀里感觉很温暖。
“妺喜,”随着他的话语,他轻微的呼吸在我耳边吹起阵阵暖风,“身体好些了么?”
我不说话,因为深知自己一开口就会让他听出我话里的哭腔。
“孤好想你……”他的唇忘情地在我侧脸蠕动,渐渐吻到我的眼角,忽而停住了。
他的手伸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