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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故意的么伏吟,改名换姓跑下凡尘接近履癸和我?再次面对他我竟如此坐立难安,而他倒镇定自若丝毫不看我一眼。
“娘娘很喜欢你烧的菜,孤现在任命你为宫中御厨,专门负责娘娘的膳食!”履癸只顾着跟他说话,没有察觉我的异样。
“臣遵旨。”明明是伏吟却口口声声称自己伊尹的男人恭敬再拜,“为大王和娘娘做事是臣的荣幸!”
我的头脑向来是冷静的,来到凡间虽然遇到过不少麻烦,但从未有过什么人什么事足以拨乱我的心湖,再大的事都能被我一一摆平,而你的突然出现却让我方寸大乱了,为什么你要闯入我现在的生活,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爱妃,满意么?”履癸像个讨赏的奴才等着我的蜜语逢迎,霸道地搂我,当着伏吟的面极尽轻浮。
“大王处处为妺喜着想,臣妾无以为报。”我适时收了脸上的愁云,恢复以往千娇百媚的盈盈柔态。
眼前的男子一脸的谦逊,看到我和履癸这番郎情妾意也不动声色,你倒是很平静啊?无论是仙界还是凡尘,你永远都只是这个表情,漠然、满不在乎,怎么你看到我如此娇媚地偎在履癸怀里,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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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 尹(三)
“伊大人。”
我在他身后妖娆地唤他,他正烹煮锅里的汤羹,不时用铜勺翻动沸腾的汤汁。
“妺喜娘娘有礼。”他只是不冷不热地回复一句,并未停下手里的活,甚至连头也不回。
“大人在忙啊?”我强忍住内心的不快,镇定地问道。
“御膳房是脏乱物杂的地方,不适合娘娘这么身份尊贵的人来此。”他谦恭的言语依旧冷漠,“娘娘还是回去。”
“大人是要妺喜回去陪大王么?”我语气妖媚地试探他,“大人舍得?”
“娘娘说话得分清轻重,”他面不改色,向汤里撒了些细碎的葱沫,“娘娘陪伴大王乃是天经地义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臣有什么立场谈论舍得不舍得。”
他还是作出一副与我素不相识的样子,是逼我亲自摊牌了?
“大人煮的是什么汤?”我故作亲近地凑上去使劲闻了一把,“好香呐!”
“这一锅叫‘平定乾坤羹’。”他话中有话。
“哈哈……”我捧腹大笑,“大人想凭一己之力平定乾坤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只怕有些事大人你也回天无力了?”
“只要是为天下苍生,有时不自量力未必就行不通。”他根本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臣倒是要奉劝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早些回头是岸的好。”
“天下苍生?”我冷冷地哼道,“原来夏神伏吟无时无刻都不忘心系夏王朝的江山社稷啊,是这样么?”
“臣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你少装了!”我收起原先的笑意盎然,揭穿他强撑的虚假面具,“这里没别的人,伊大人的真实身份妺喜早看出来了,大人别忘了妺喜和你一样都是有天眼的!”
“既然娘娘开口闭口都称自己叫作妺喜,那又有什么必要逼臣承认自己就是伏吟呢?”
“我……”我被他反问地结舌语塞,似乎被他刺中了软肋。
“你我道不同,注定要形同陌路,娘娘做再多也都是徒劳,不过是枉费心机。”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保护有夏族了?”
“各司其事恪守自己的本分而已。”
“哼!”我不屑地直视他淡漠的双瞳,势如气壮山河,“我会要你知道,我妺喜要覆灭夏朝,谁都挽救不了,就算是你伊尹也不能!”
他默不作声,用无言表示与我的对立。
“只是妺喜想不明白,既然大人一心要守护夏朝,怎么又成了商族部落派来为成汤求情的使臣了呢?”我暗自好笑地讽刺说,“救出成汤,他回到商族必定蓄势待发一举灭夏,这不正好与大人的本意相违背了么?究竟是妺喜愚钝还是大人心中令有一番计谋呢?”
“并非所有外表看似矛盾的事物其本质一定也是矛盾的。”他不直接回答,而是说些深奥难懂的话,“或许终有一天娘娘会发现自己苦苦执着的未必就是自己想要的,付出了很多也只是枉做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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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 尹(四)
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子,每一道都是出自伏吟的妙手,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伊尹。
我丝毫不看桌上的那些菜,目光从始至终都不离垂首侯在一旁的他。
“大人别这么拘束,”我媚惑地朝他扇动一双美目,“坐下与妺喜一同用膳?”
“臣不敢无礼,”他微笑拒绝,“娘娘慢用,但愿今天的菜合娘娘胃口。”
“大人害怕什么?”我纤指掩着唇吟吟娇笑,“大王又不在,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
“臣和娘娘同食多有不便,臣不想为娘娘招来闲话。”
“大人这是在为妺喜着想了?”我敏感地捕风捉影,“看来大人还是挺关心妺喜的嘛……”
“娘娘慎言,”他一脸如水的平静,“有些话不该是出自一个妃嫔之口的。”
“想必大人也已经看到大王是如何宠我的?”我满不在乎地得意冷笑,“他如果不放心妺喜又怎么会让你真么个大男人随便进出我的倾宫,并且负责备办我每日的膳食,让妺喜和大人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了呢?”
“大王对娘娘宠爱有加,还望娘娘珍惜。”
呵,你还真是会转移话题,专说些我不爱听的。
“大王坚信妺喜心里是有他的,这一点他从不曾怀疑过,可是我半分感情都没放却能让他感受到满分的爱,大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走到他眼前眼神妖娆地逼视他。
他不做回答,将双眼转向别处,又是这种逃避的表情!
“这可怎么办呢?”我似问非问言外有意,“大王如果知道妺喜心里爱的并不是他,而是……”
“娘娘!”他竟然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我逼得他出口打断我,“请自重……”
那一刻我竟有些微乎其微的快感,他给我的感觉总是波澜不惊,我想要看到的就是撕开他平静的表面,把他内心的慌乱暴露无遗!
“大人干嘛不想听妺喜说下去?”我不改脸上妖媚的笑容,“难道大人知道妺喜想说什么了?大人心虚了?”
“御膳房事务繁多,臣须回去处理。”他拱手作辞,“娘娘请宽心用膳,恕臣告退。”
“呃……”我望着他故作匆忙退离的背影,心里恨恨得难以平复。
你逃,你每天都要面对我,只要你留在夏王庭一天,我就会折磨你的心一天,我看你能逃多久!
当他的身影真的消失于视线,身旁无人的时候我的心又猝不及防地疼了,他做的菜我一口都没有吃下,再美味的佳肴给不开心的人吃永远都是食不知味。是的,不开心……我是履癸面前最得宠的妃子,外人看到光鲜的我都以为我沉浸在幸福里,可是我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征服履癸的心,为什么我就是打动不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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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池(一)
自从伊尹出现,我常会莫名地失神,夜里与履癸的床帏之事我也心不在焉了许多,我越来越没法将整颗心都放在如何魅惑履癸上,我努力隐藏的忧闷还是被他发觉了。
“爱妃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夜半他温存地拥我入怀,贴着我耳际讲着床头男女的私房话。
“没有。”我淡淡地否认,眼里尽是无神。
“孤很久没看到爱妃脸上带笑了,”他显然不满意我敷衍的回答,“孤想知道为什么。”
笑不是用来表达开心的唯一方式,纵使我每天都笑靥如春,你就能肯定我真的开心?
“只要能让你开心,孤会不惜一切!”这算是他在我耳边的承诺?只是这样的承诺听来是那么苍白干涩。
共膳时履癸不时地为我碗里添菜,每夹一回总要不厌其烦地叮嘱一句:“妺喜你吃的太少了,孤越发觉得你近日清瘦了不少。”
我还是没什么胃口,为愁而瘦,此愁却无计可消除。
他又讨好地递给我一小杯酒:“爱妃,来尝尝这酒,这可是堪比琼浆玉液的佳品哦!”
我沉默接过,玉指拈着纤细的青铜觥两角,望一眼杯面的祥云雕花纹理,不知不觉地将那杯透明的液体倾入口中,舌尖有些微辣的灼热,刺激了我麻痹的神经,我消失多日的味觉总算又恢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