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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哦,还要过老久才到生日呢!”他的回答却让我大吃一惊,“姐姐要是能陪我过生日,我一定采下大把的桂花送给姐姐!”
“桂花?”我惊得说不出话,现在正是盛春,他的生日怎么能采到桂花?
“是啊,每年过生日园里的桂花都开得好多,好香的呐!”他亲昵地挨着我的纱裙撒娇,“姐姐陪我过生日好不好啊!”
我再也听不见他娇声的粘昵,头像被巨石砸过般嗡嗡地发晕,脑海里一片空白。我想不透,陆绍荣不是告诉宜臼三日后就是这孩子的生辰,怎么又会变成了金秋八月?陆氏夫妇为何骗了宜臼骗了我……
思绪纠结中我猛然惊心地灵光乍泄,那个鬼祟的身影……是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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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 转(五)
陆绍荣如约来到镇上的一家酒楼门外,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有一随从打扮的男子走到他面前,问也不问就直接说道:“陆大人,我家主人已在厢房恭候。”
“我知道了。”他面无表情地进去,上楼,越走越隐暗,拐到最内侧的房间推门而入。
“大人,你来了。”圆桌那头坐着一人正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大人认识我?”
“拜见王子殿下!”陆绍荣双膝跪地而拜,“让殿下久候草民自知有罪!”
“大人将王兄和父王的妃子照顾得很好,理应有功呐!”伯服端起酒杯停在了唇边。
“草民……”陆绍荣心里惊慌了不少,却逼着自己强作镇静,“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大人是在本宫面前装傻了?”伯服阴险的眼忽然直直逼视他,“我想大人一定还不知道,王兄身边的那位美貌女子……她可是父王枕边的人啊……”
心顿时闷声地一沉,陆绍荣怎么也不敢相信伯服口中所言是真的。
“王兄干了傻事,拐跑了父王的女人,大人也是官场上跌爬过的,不会不知道这罪名有多严重?”伯服唇角一条,邪魅地笑了,“大人可以不作任何回应,也大可以堂而皇之地说此事与你无关,你站得直行得正不怕有麻烦找上你,可是你却怎么也改不了,你宅子里藏了两个最不该藏的人这一事实!”
表面依然平静的陆绍荣内心早已被伯服激起了轩然大波。
“大人,本宫不得不告诉你,父王旗下的军队已经在全国通缉王兄了。”伯服一眼就看穿了他眼里的畏惧,“只要我在背后轻轻帮一把,三千周甲的铁骑不需多久就可以出现在你陆府的门外了呀!”
“殿下和太子是兄弟,何苦如此咄咄相逼……”
“本宫逼他了么?”伯服冷笑,“这回是他自掘坟墓,本宫可是看在兄弟的份上特来劝他回宫面圣,亲自向父王请罪乞求从轻发落来的,若是真被兵将五花大绑地带回去,父王可是会扒他皮的!”
陆绍荣听得心惊胆战不敢再还言。
“也不能怪父王不念父子之情太狠心,自己的女人做了这样的丑事,天下的男人谁能忍下这口气?更何况还是跟自己的儿子!他是大周的王,面子上要比任何人都挂不住,你说他会放过他们么?”
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陆绍荣根本不必抱乐观的侥幸。
“到时候,人是从大人府上搜出的,你还能逃脱得了干系?”伯服悠然起身,背对他兀自把玩起喝空的酒杯,“父王最恨不忠的人,他们二人已经背叛了他,你这暗中帮助他们的人,对父王也算是背叛了……”
陆绍荣心惊肉跳地听着,自己还蠢到错将宜臼他们当作夫妻,让他们二人同住一房,同睡一床,这不是为他们背叛天私通情提供了香床暖榻?一想到这他脊背就不禁汗涔涔地发凉,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抽死自己。
“本宫知道大人对王兄感恩,不愿做忘恩负义的不义之人,可是私藏要犯是要夷灭三族的,这就可怜了大人家中的父母妻儿!”
伯服一语中的,轻易就攻下了陆绍荣心里最深的防线。
“对了,听说令郎还不曾年满五岁?”伯服故作惋惜的痛苦表情,“啧啧,太可惜了……谁家父母不疼儿,大人可要想清楚,用你一家人的性命保他们二人,为了报恩做这样大的牺牲,值得么?”
陆绍荣的牙齿在战战兢兢地哆嗦,他矛盾,他挣扎,最后他还是自私地选择了自己的家人:“草民知罪,望王子殿下赐陆某一家一条活路……”
事情成功了一半,伯服提早露出胜利的笑容:“大人可知该如何将功折罪?”
“草民这就回去撵走他们二人!”
“慢!”伯服挥手制止,“大人想得太过天真了,你以为撵走了他们让他们风餐露宿无处歇脚就是对父王的忠心了?你以为不帮他们就可以挽救你一家?世上没这么大的便宜可捡!”
“殿下有何高见?”陆绍荣跪在地上头磕个不停,顺从得像只摇尾乞怜的狗,“求殿下为草民指条明路!”
“本宫和你谈笔交易,你若照本宫说的做,事成之后本宫定能保住你们一家老小!”
陆绍荣犹疑了一瞬,迫于无奈地膜拜:“一切都听殿下吩咐……”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伯服自知阴谋得逞,放声大笑,“本宫不仅不要你驱走他们,反而还要你留,留得越久越好!”
伯服奉申后之命出了宫,他确实去了木棉镇,却没有直接找上宜臼,而是先秘密见了陆绍荣。他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他不会像和申后保证的那么做的。
宜臼,从小到大,父王母后认为我文韬武略样样都不如你,我们是时候做个了结了,看看这一回我如何赢你,我会把你推下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二日后他又去了陆府,交代陆绍荣详细的安排。在他的书房密谈完毕,经过园子时他碰巧瞧见了独自赏木棉花的褒姒。玉影娉婷,娇颜生春,凝神赏花之间,眼神空灵流转,连璀璨星辰也黯然失色。
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驻足悄悄远望起她,一时流连忘返看得如痴如醉。多日不见她了,她还是美得让他发狂,再一瞥她窈窕婀娜的修长身段,忍不住垂涎,他迫不及待地要拥有她。
拳头渐渐握紧,他暗暗发誓,褒姒,你迟早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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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 爱(一)
我沿伯服和陆氏夫妇出去的路径异常小心地尾随,他们此时全站在陆府门外密谈些什么。我悄悄躲藏在门口的麒麟兽石像后,恰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夫人,你出来做什么?”陆绍荣不悦地责备她,“怎不在院里留神那丫头?”
“这大活人一个的还能飞上天?”陆夫人满不在乎地笑道。
“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的行踪刚才有没有叫她看见……”
“还好她没起什么疑心,”陆夫人不如他忧虑,倒还镇定自若地,“应该不曾看清楚。”
“大人,该说的本宫都已经说了,你们照着做就好。”伯服自顾从袖里取出一片薄薄的白色小包递给陆绍荣,“这包药你好好收着。”
陆绍荣颤抖地接过,内心矛盾地将眉头纠作一团:“这药……”
“放心,这不是毒药,也不是为王兄准备,而是给他的千里马吃的,会让它四肢疲软跑不开路。”伯服知道他心里的彷徨,表情漠然地解释说,“找个机会混进王兄良驹的饲料里。”
我心惊动地窜到嗓子眼,伯服动机不纯,他想害了烈焰,对我和宜臼绝无善念……
“是……”陆绍荣咬咬牙将药包藏进宽大的衣袖,在他表面看来惟命是从的顺命下,我看到他额角因无奈而急出的汗珠。
他们有阴谋,是针对我们而来,我得去找宜臼把这些告诉他,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奋力推开寝室的木门,宜臼刚倒了一杯茶正要送到嘴边。
“褒姒?”他惊讶地望着我莫名的紧张惊慌,“怎么了……”
我先是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一用力满杯泼个精光。
“你这是……”他难以理解我的做法,讶异得合不上嘴。
“宜臼,不能喝这茶!”我回想刚刚在外面看到伯服和陆氏夫妇的一举一动,他们给的一切馈赠我们都不能接受,他们的茶水、饭食,甚至每一句客套话都是有目的的,没准这茶水里头就放了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太过焦急而无暇多做解释,“来不及和你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就收拾一下,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刚要奔向床头整理包袱却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