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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灵性再强,还不是对悟性方面两眼一抹黑”杨江闷闷说道。
其实杨江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心不足了。
可是作为一个有野心的年轻人,杨江对自己天赋上的遗憾还是怨念甚深。
说白了,他就是太过高傲,希望能够把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到最好。在他看来,成为古玉鉴赏行当里真正的泰山北斗,自己的人生才算是成功的。
“混账小子,难道你就不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齐老头看到杨江依旧一脸郁郁,冷哼一声,气愤地拿着拐杖顿了顿地。
“嗯”杨江看到齐老头真生气了,这才笑眯眯地说:“老爷子别激动嘛。所谓气大伤肝,这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齐老头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混账东西不置可否。
杨江看着老爷子不置一词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试探着说道:“不对啊,我甄别现代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您拿手的也只剩下古玉鉴赏和玉器雕琢两项了。您刚才说,让我不要贪多嚼不烂,那就表示,您愿意教我雕琢玉器的手艺了”
说到这里,杨江这个肤浅的二货心情立刻转好,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不仅主动给齐老头续上茶水,还屁颠屁颠的跑到老头背后给他捶捶捏捏,脸上都快笑成黑菊花了
齐老头也不拒绝这个二货大献殷勤,反而吸溜吸溜地喝完茶,让身后的黑皮儿再给他续上一杯,还不断指挥着身后的杨江捶完肩膀捏脖子,一会说劲大了,一会说你没吃饭啊指挥杨江比指挥自己的亲儿子还溜。
不过杨江倒也没流露出反感情绪,反而伺候老头伺候的愈发起劲。
这货脸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却说:“老头子,今天小爷又给你倒茶,又给你当下人,如果今天不给小爷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我就把你腰间的古玉给抢走,来个有去无回”
这黑厮到底没敢在心里说把齐老头的骨头给拆了,反而对他腰间愈发觊觎。
“行了,行了”齐老头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你坐那,我跟你说点事”
杨江一副谄媚笑脸,很豪气地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们江湖儿女,讲究的就是个直来直往。咱今儿个也别搞得那么复杂了,师傅在上,请受徒”
“打住”齐老头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听到后面,立刻用拐杖抵住杨江的膝盖,让他把下面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齐老头看着杨江一副疑惑的神情,很无奈地说:“谁说要收你小子当徒弟了你表错情了吧”
杨江眼珠子一凸,就感觉一股子邪火从胸腔蹭蹭的往上窜。
这黑厮一撸袖子,一脸横肉地说:“我说老头,你过河拆桥的功夫不错啊我刚伺候完你,你就来个翻脸不认人。”
齐老头一脸惊奇:“我只说可以告诉你些琢玉心得,谁说要收你当徒弟了”
“你也太欺负人了”杨江一把鼻涕一把泪,随即他的脸颊一僵,都不用动手抹一把,满脸的泪痕就不翼而飞了。
这家伙狐疑地看着老头,略带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可以教给我琢玉的手艺,但不收我做徒弟这是为什么”
齐老头脸色一怒,生硬地说:“我不收你做徒弟,就是不收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说着话,老头下意识握紧腰间的古玉佩,颤颤巍巍的苍老手掌捏的有些泛白。
杨江瞳孔一缩,第一次没有在老头捏紧古玉的时候,存了把那东西占为己有的心思。
他很早知道,齐老头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老头那本可以雕琢出巧夺天工作品的神奇双手,现在竟然连刻刀都拿不稳。在他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愿提起的往事。
杨江不是个喜欢在别人的私事上刨根问底的人,所以他也一直不问老头的双手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现在,他好像突然意识到,齐老头对收徒弟和腰间古玉如此在乎,肯定与那段悲惨往事有关。
所以杨江此刻明智的选择闭嘴。
“坐回去,整天嬉皮笑脸的样子,不成大器的混账东西”齐老头急喘几口气,勉强压下胸中怒火,这才没好气的对杨江骂道。
杨江咧了咧嘴,乖乖地坐到旁边。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拘束,反而给自己倒了杯茶,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齐老头半躺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淡淡说道:“你这小子在我这个门可罗雀的灵玉斋一呆就是三年,你默默学习,闷声不响的拿废料练习雕琢,老头子我都看在眼里。”
齐老头顿了顿,望了继续喝茶的杨江一眼,露出一抹微笑,继续说道:“说老实话,你小子在琢玉方面的天赋很高,而且也愿意下功夫学。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虽然老头的话正骚到了小黑皮的痒处,可杨江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反而一脸幽怨地说:“既然像我这么优秀,又要求上进的大好青年不好找,那你以前怎么不教我”
“哼,琢玉手艺是这么容易就能学会的么”齐老头轻哼一声,有些不满道。
“雕琢玉器的手艺相当繁琐,并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学成出师”齐老头声音平淡,可杨江还是能够听出他语气中蕴含的沧桑之感。
看来这个老头,当初学习雕琢玉器,着实下了一份苦工,更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也许是要证实杨江的猜想,老头继续说道:“雕琢玉器,一般要从幼龄时期开始学起。从七八岁的时候,玉器学徒就要开始学习操作各种琢玉工具,并且开始学习各种玉器知识,并且蕴养自己对玉石雕刻的灵性。”
“等到学徒十七八岁的时候,手中有了足够的力量,雕刻的时候,双手也具备了稳准有力的条件,琢玉师傅这才开始让学徒开始动手琢玉。”齐老头缅怀着说道:“当年老头子学琢玉的时候,便是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的,其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杨江点点头,同样平淡地说:“想要雕出旷世之作,必然付出足够的心血”
齐老爷子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如果换了其他人跟老子这么说,老子肯定吐他一脸唾沫,现在你小子这么说嘛,老头子我倒是没有那么多说法。”
杨江从山上的时候,从小的时候就对精美绝伦的玉器感兴趣,无聊的时候也会拿个小刀在那里刻啊刻。可是他刻了很多年,却一点成绩都没有,始终无法领会雕琢精髓。
可是当他踏入灵玉斋之后,看到店里的一些精美的玉器摆件,还有许许多多的照片,文献,他突然感觉一扇大门隐隐在自己的心中敞开。
在灵玉斋呆了很长时间,齐老头都不教授杨江雕琢的手艺,但他却依旧倔强的找出许多废料,用心的去雕琢每一块石头。
经过一段时间非常用心的练习之后,杨江雕琢玉器的手艺突飞猛进,比起一开始的乱刻乱画,他很快就能雕出一件还算完整的作品。
不过那些东西都被杨江雕刻完成之后,悄悄销毁,省得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得到,拿去忽悠其他人。说老实话,那些东西本就是废料材质,加上杨江手艺不成,可谓是一文不值。哪怕别人花了几十块钱买到手,依旧是亏了
齐老头暗中观察从杨江手里不断成型的作品,心中啧啧称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暗地里时不时提点他两句,这小子在雕琢废料一途,更是一日千里。
这样一来,齐老头心中感慨杨江是一块璞玉。
黑皮小子不仅对玉石的灵性十足,还稳得下心,肯在雕琢手艺上下苦功夫。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家伙心性很好,不骄不躁,做事有进有退,只要他不愿意,就不会给人留下可乘之机,做事算得上圆滑老辣。
齐老头在晚年遇到这么个奇才,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这小子从前不管是做事还是琢玉,风格略显豪放,颇有些北方琢玉手艺的味道,若是冒然教他南雕工艺,是毁了他。
所以,齐老头只能稳下性子,在琢玉经验上给他一些提点,却始终不愿意教他细致的琢玉手法。
直到刚才,这个小子手臂如狂蟒捕食,双指似灵蛇吐信,那手段刚中带柔,柔中蕴刚,无论他的反应和手法准确性,都让人有些诧异。
而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落在齐老头眼里,并敏锐感觉到杨江身上好像发生了什么。比起曾经动作的僵直,好像此时的杨江,更有了种难以言喻的细腻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