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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不喜欢男人……小的不是男人,那么……大人喜欢小的么?”
他的眼对上了我的眼,将我的喜怒都瞧在眼里,而他的手扶在我的心头,我的真情或假意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这一刻我陡然清醒,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危险的陷阱。
他的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摸上我的脸,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却有一丝无法轻易化去的冷意,言道:
“大人若是喜欢,小的会尽心取悦大人的……”
我猛地抓住了他抚摸我脸的手,有些生气的看着他,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当成了傻瓜般,只能任他戏弄了么?
“稍微适可而止吧,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哦!”
他的手有些微凉却很舒服,让我有点舍不得就此放开。看着他眼中闪过吃惊的神色,我是既有些得意,可更多的还是生气。
我无法忘记她眼中所闪现的那一抹冰冷,明明就只是个小公公,却有着那么冰冷和无情的眼神,他有让其他人看过那样的表情吗?
我回望着他,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其他,却被他先挣脱了手,然后垂首不再看我,说道:
“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大人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许悲伤呢?
“生气了哦,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问得有些漫不经心,这样才符合我随性不羁的个性。
“小碗子。娘亲曾跟我说过,人只要有一碗饭吃,就不会饿死!”
小公公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便如同方才的那场诱惑的戏码从未发生过似的,可我却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心里稍微有些失落。
听他的语气,可推断出其家境贫寒,也难怪了,若是家境好,家里人又怎么舍得将他送进宫里做了小太监呢?!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碗儿吧!”
总觉得小碗儿这名字叫的最顺口了。
他有些一愣,遇到这么个不安常理来的主儿,有些无奈,言道:
“随大人喜欢好了!”
刚说完,便将药瓶里的药分摊在掌中,然后认真的替我推散瘀血,通经活络。他上药的手法很特别,一推一按之间,隐约有寻经点穴的影子。
起初疼的我难受,还一度让我以为他这是乘机“公报私仇”,可看着他如此认真细致的模样,我又觉着即便是如此,那也认了。
虽说我不大懂医道,可也是看过几本医书的。书中常说,这学医最难的,便是认经找穴,要十分精准的找出人体所有的穴位和经络的走向,是成为一名好大夫的前提。
看他手法娴熟,做事认真,很显然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前提。若是他能继续精研医道,相信对他的将来也是大有裨益的。
“小碗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学医?”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若是他真有心此道,兴许我还能帮上点忙。
“喜欢又如何?即便我医术再好,也不过是个小太监而已!”
他这一语,便道破了这官场的无情与不公,再有能力的人,也比不过出身高贵的。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
“小碗儿以为我,如何?”
小碗儿有些奇怪的撇了我一眼,说出来的话却很中听,可在我听来却有些暗讽的意味在里边,道:
“大人出生高贵,又是状元之才,令人羡慕得紧啊!”
“呵呵,这你可抬举我了吧!”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虽说姓高,可却比不上高韦身份高贵,虽说是个状元,可不也老老实实做了三年的修撰么!”
我说出此话,也无非就是想告诉他,外人看我表面如何风光,可我要为之付出的努力却也外人所想象不到的。
“我看起来聪慧吗?”
……
小碗儿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我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
“别看我现在看起来很聪慧的样子,小时候的我可笨了。别人一次便可以学会的事情,我要做三遍才学得会。”
“同龄的孩子六岁便入了国子监读书,而我到九岁的时候才进去。有了整整三年的差距,我便用课余和晚上睡觉的时间来补足。”
说到这里,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没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天赋,所以能做的就是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在读书上面!”
小碗儿似乎也没想到,我过得居然也如此辛苦,原本有些冰冷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柔和与钦佩。
“你看,这样的我,不也状元及第了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
“也许,一个人辛苦半生也未必可以达成所愿,可不经历一番寒风彻骨,又哪得梅香扑鼻而来呢?”
“小碗儿若是可以精研医道,那将来一定可以医治更多的人,在高辰以为,这远远比在官场上步步为营还要更有意义一些呢!”
小碗儿听过这番话后,似乎心有所感,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和自己所知道的,确实有些不一样。
“当然啦,翰林院的书库中也有许多难得一见的医书典籍哦!”
我边说着,毫不违和的拉过了小碗儿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讪笑着说道:
“要是想看的话,就来翰林院找我吧!”
小碗儿看到我一副轻浮的模样,顿生了几分好感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都有些怀疑,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了。
看着我挤眉弄眼那得意样,小碗儿还在帮我按摩的手不留痕迹的多施了几分力道,我疼的立马大叫了起来,就差哭爹喊娘了。
这样看来,即便他与其他的士族大夫相比确实有些不同,可骨子里他就是个纨绔啊……
小碗儿看着在眼前疼的死去活来的人,幽幽的在心里下了这个定义。
………………………………
第9章 太学馆听琴
这段时间我接到了来自国子监和太学馆为学生讲经论课的邀请,也就是让我去给学生们上几堂课,这在翰林院还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便再忙,也得抽出时间走一趟。
有人就得问了,国子监和太学馆有什么区别了?
其实两者没什么区别,都是学生求学之所,国家设立的教育机构,就是在里边求学的学生身份不同。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是门阀子弟,非富即贵。而太学馆的学生则是每年从各个州县推选上来的寒门学子。
虽然我也是国子监出来的学生,可我也知道,太学馆的学生和国子监出来的,将来在仕途上会有很大的不同。
国子监的学生即便才学并不好,将来的仕途也有保障。而太学馆的学生即便才高八斗,出来也只能做外放官员,想要留在京城做官,那是很难的!
这便与北魏多年沉积下的门阀制度有关联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国子监的那些学生的形状我是知道的,各个眼高于顶,偶有才学敏捷的,也不免染了些高官子弟的少爷脾气,都是难伺候的主儿。所以呢,对付他们,就得更威严和更有官威,这才能镇得住他们。
所以,我穿戴幅巾深衣,正式而又不失威严。说话也是一派老学究的模样,把那群小少爷们唬得是一愣一愣的,临了了,他们都还的给我规规矩矩行礼拜别。
我那心情就是舒畅啊……
这不,忙完了这边,第二日我便得赶到太学馆去了。
来到了太学馆,看着那破旧的房屋和那掉漆严重的牌匾,我都有些怀疑,这里真的是教书育人的太学馆么?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国子监那高门深院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太学馆,不禁有些埋怨,也不知这管事是如何管事的,好歹太学馆的学生将来也算是太子门生啊,这也太有辱斯文了,这学馆都多久没好生修葺了?
所幸,虽然外表看起来破旧,可内院倒是打扫得干净整洁,倒别有一番趣味。
沿路走来,偶有遇到几位年纪稍长点的学子,都会恭恭敬敬的给我行礼问好,见他们的精气神,便可知道,负责教导他们的博士有多用心了!
嗯,我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为有礼,进退有节,虽说出生寒门,却也不卑不亢,这儿的学生,果然与国子监那些不同。
来到学堂门口,却发现有几个才满六岁的小童咧着嘴朝我笑,头上还带着小幅巾,那可爱调皮的模样,都令我有些不忍用严肃的表情去给他们上课了!
本来,学生根据年纪不同,所学的课业都是不同的,理应是由易到难,国子监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