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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丽丝自然得留下的,可宫家的秦诚,留下来就有些不妥了。
“阿姐,秦诚既然回了洛都,为何不赶了他先回宫家去拜见老夫人?”
阿姐只是笑了笑,道:
“秦诚那傻小子过于耿直,他留下来就是想见你,为他父亲鸣冤。”
这般说来,他还不真正清楚宫家发生的事情了。
“秦烜既已入狱,人他是见不到的了。待会我派人护送他回宫家。”
这种初出茅庐却又异常执着的孩子,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你真舍得这般轻易便将秦诚放回去?”
阿姐说这话还真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我很实诚的加以回应道:
“朝廷想要的宫家质子,是襄丫头。”
迁徙令暂时未能真正实行,那是因为四大世家以送本家弟子入朝为官的承诺得以维系表面的平和,而四大世家本家之中必然会有质子入朝,而这质子只能是本家嫡出之子。
“你们皇祖母的心思,用的还挺深的啊。”
“阿姐,襄丫头她……”
对于她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她真的有所觉悟了么?
“她是宫家未来的家主,迟早都要经历这些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按我的方式,磨练她了……”
阿姐没说话,便是默认了。
旋即,阿姐立起身来,转身便启开格子门出去了,可才踏出一步,又突然想到什么回首望着我,直言道:
“你收养的那个小丫头我瞧见了,还挺可爱的呢。”
阿姐说的是——雪儿么?
不知为何,一听到阿姐提到雪儿,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姐,你……”
阿姐也不跟我拐弯抹角,直接言道:
“我想收她当个小徒弟,这小丫头在武学上的天赋可比你好太多了。”
我不禁哭笑不得,阿姐这是明目张胆的抢人了?!
“阿姐,雪儿她,她还小呢……”
“你以为我是在同你商量么?就是知会你一声罢了。你现在就这里好好陪着你媳妇儿吧!”
旋即,阿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还顺手将格子门合上。
陡然间,房内就只剩下我和珝两个人了。
……
叶晗才走出厢房,就看到一个身着幅巾深衣的年轻士子正在极力摆脱一位紫衣外族少女的纠缠,只见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却生得肤白貌美,更兼那一金一蓝异色瞳孔,身着紫色异族服饰,更添几分清丽动人。
叶晗看着这对年龄都不过二八的年轻人,脸上尽是玩味的神色。
“姑娘,小生求你,松松手。”
秦诚从小便修学儒家经典,对于男女一事上虽还懵懂,却也知道得谨守男女大防。
可这位异族姑娘自见到他时,便如此主动并热情的搂住他的手,不肯轻易放开了。
“辰哥哥,你是不是忘记我了,我是绮丽丝啊!”
边说着,绮丽丝又紧紧地靠了过去。
秦诚顿时脸色绯红,吓得他急忙想要推开绮丽丝,可越拒绝,绮丽丝就搂得越紧。
秦诚一时间挣脱不得,他从未见过这般热情奔放的姑娘,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姑……姑娘,可我,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我是绮丽丝啊,辰哥哥,小时候你救过我的,我说过,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你的。”
一听到这姑娘说要嫁给自己,从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怎能不限禀告父母便自作主张呢?况且现下宫家蒙难,父亲大人受冤下狱,儿女私情,都只能搁置一边了。
“姑娘,我真的不是……”
就在秦诚极力拒绝绮丽丝时,忽地看到前方那袭蓝衣妙曼身影,身形顿时一滞,待看清来人后,又是惊喜又是惶恐,忙不迭呼喊道:
“晗姐姐,晗姐姐救我,快救救我啊!”
怎知叶晗站在一边只是袖手旁观,听到秦诚呼喊却不以为意,只是颇为感慨的言道:
“看起来,小诚这是要准备完成婚姻大事了。”
秦诚顿时委屈得无处申诉,好不易摆脱了绮丽丝的纠缠,急忙跑到了叶晗身后寻求庇护,边解释道:
“晗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这样的,我同这位姑娘其实并不相识,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直将我错认为曾救过她的人,故而才说出婚嫁之言的。我所言句句属实,断断不会欺骗晗姐姐的!”
秦诚说的情真意切,而他个性便是如此真诚质朴,老实得紧。
叶晗抿嘴一笑,逗弄似秦诚这般老实的孩子也着实得不到太多乐趣,若是玩过了头,只怕这小子就得急得当场哭出来了。
“这位姑娘的事情姑且不论,你既回了洛都,为何不先回去拜见老夫人,向姨母报个平安呢?”
叶晗语气也多了几分严厉。
秦诚忙整理衣着,十分恭顺的向叶晗作揖行礼,言道:
“晗姐姐,诚儿想先拜见高御史,亲自向他陈述冤情。”
这孩子还不知道这其中原委,只是他深信自己一直做为高山敬仰的父亲大人,会做出那等杀人害命之事,更不知道他父亲杀的,又是些什么人。
“不用了,等你回去后,自有人向你陈述其中原委的。”
这孩子若是在此处知道真相,只怕会叶晗跟前当场替父一死以赎其罪。
“可是……”
秦诚欲辩,却被绮丽丝横加打断,只因为绮丽丝初见叶晗之时,便被其独特风华所吸引,一时间竟忘了纠缠秦诚,这才令他走脱。
而秦诚一直对叶晗恭敬有加,可见心中极为爱戴,小姑娘的心思也是极为单纯,很不喜欢秦诚越发亲近叶晗的神态模样,故而走上前来便直言询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与我辰哥哥,如此亲近?”
叶晗早已猜出,这小姑娘口中所言的‘辰哥哥’究竟是何人了,可面对着绮丽丝的询问,却是笑而不语。
“我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绮丽丝心思毫不遮掩,直言不讳,这与她成长环境密切相关。
秦诚见绮丽丝无礼,也只道绮丽丝心思单纯,又不知晓中原礼仪,便主动替绮丽丝向叶晗致歉,言道:
“晗姐姐,这位姑娘不知中原礼仪,有所失礼之举,还请晗姐姐莫要见怪!”
绮丽丝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忙不迭问道:
“我又未曾做错事儿,你为何要代我请罪?”
叶晗自是不会同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斤斤计较了,便笑着问了一句,道:
“我瞧着你与小诚年纪相仿,怎就会将他错认为你的‘辰哥哥’呢?”
“不,我是不会认错的,当年辰哥哥便是如此模样,我绝不会认错的。”
绮丽丝指了指秦诚的衣着,却原来她当年年纪虽小,却一直记得她的‘辰哥哥’身着幅巾深衣的模样,如今咋然见到了眉清目秀的秦诚,便一眼认出他来。
“我真的不是……”
秦诚都欲辩无言了。
“你就是,你就是!”
听到秦诚不断否认,绮丽丝心里也越发委屈起来,眼瞧着双目带泪,就要哭将出来了。
她一个异国他乡的小姑娘流落到了这个陌生而又庞大的城市,举目无亲,唯一认识的就只有辰哥哥了,如今辰哥哥都不认自己了,那自己今后该如何是好?
绮丽丝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一般大声哭闹起来。
“……”
面对着哭闹的小孩,叶晗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而身边的秦诚则更是手足无措。
也就在此时,厢房里的格子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小绮,别哭了。”
再次听到小绮这个称呼,绮丽丝陡然收住了眼泪,一脸惊奇的望向秦诚,却发现唤她的人根本不是秦诚,而是后面渐渐走近的那位儒雅俊逸之人……
待人走至跟前,绮丽丝只觉得此人眉宇间颇为熟稔,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你是……”
我闻言不禁淡然一笑,难道我同过往变化太大,以至于这小丫头竟认不出自己了么。
旋即,我从怀里拿出那枚宝石戒指,托在掌中递到绮丽丝跟前,笑着说道:
“既然是你母亲大人就给你的东西,就应该好好收着。”
绮丽丝听到这句话时,不禁热泪盈眶,现下醒过神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身,在我怀里哭喊道:
“你是辰哥哥,你是辰哥哥……”
我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