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珝微微一愣。
陈小鱼再见此状,也是忍不住抿嘴而笑,亲自其身为珝斟酒后将酒杯递给了珝。
我与珝执了酒杯,四目相对,我亦是一脸感念神色,酒酣耳热,也就借着这杯酒,向珝表达满腔感激之情了。
“夫人,辛苦你了!”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如此正经八百地唤她作夫人,这一时间脸上红得都染到耳根上了。
我与珝之间,感激的话也无需说太多,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清楚且感恩铭记。此生可得她为妻,我是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旋即,我仰头将这杯酒一饮而尽,看着她静静望着我的神色,我微笑着示意她将这杯酒饮下。
被我如此凝视着,珝的脸上也不觉微微有些泛红了,这会儿突然明了到这似乎是彼此两人第一次互敬对饮。
为何这会是第一次呢?
珝带着这样的疑惑在我的热切期盼的目光中喝下了这杯酒。
待放下了酒杯,珝望着我的目光都别有不同起来,变得异常的温柔如水了……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我担心是不是珝不胜酒力,突然有些懊恼为何非要让珝陪我喝酒,一时间竟也忘了身为一员大将,珝的酒力绝不可能在我之下。
忙放下酒杯伸手去抚她额间,想探探是否发热不适。
“莫要担心,无碍的。”
珝牵住了我的手,好生宽慰了一句。
“先用膳吧。”
“嗯。”
我笑着点了点头,旋即乖乖用膳,当真是不再碰那酒杯了。
“对了,那批被贬斥的官员可多是洛阳名门望族子弟?”
我也忍不住出声询问着,洛州牧终于展露了御下手段了,这也不得不说他真不愧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了。
他能算得如此恰到好处,既能让自己在局势尚未分明之时明哲保身,又能在局势抵定之际抓住时机谋而后动,这可不是一般的城府心机啊!
洛州牧先是借我之手稳定洛阳局势,应对各方危机,将自己择出至于最安全的位置,因为他十分清楚我来洛阳的目的究竟为何,所以在许多事情上暗中给与关照配合,他会消失三日也是因为与我约定,以兵权作为交换,让我在三日内不但要做到遏制州镇总管势力,又要能压制洛阳四大世家,控制洛阳局势平稳,成则是他用人得当,败便是我私控军队,密谋反叛。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能保住自身一脉安全,这一手不但在稳定洛阳局势之事上占有功劳,又能在事后从这些虚与委蛇的名门望族子弟手中逐渐收回掌控洛阳的实权。
一个皇室宗亲,能有这番手段,绝不是易与之辈。
如今朝廷危机在遏制州镇总管势力,待处置了州镇总管,梳理了朝堂势力,这些被权臣、总管们所压制的宗亲势力,很有可能会成为新一批的敌人,朝堂之上围绕着的权利争斗,当真是永无止境啊……
不过他们,暂时还不是我需要迫切解决的威胁。
……
“确系如此,一切都正如公子先前所预料的一般,洛州牧消失三日回来后,倒是收获最为丰盛的的一位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洛阳新降不久,这位北魏朝堂新派下来的洛州牧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在这满是名门望族子弟的洛阳城中站稳脚跟,能有如何局面,这也算是他筹谋的本事了。
“他为我担着私控军队的罪名,这也算是他应得的了。”
“这点小鱼都为公子委屈,整个洛阳之行,尽为他人做嫁,好生不值。”
小鱼将洛阳局势看得很清楚了,这劳心劳力的事儿我都做全了,临了功劳都成别人的了,不免为我报不平。
我哈哈一笑,由衷感慨了一句,道:
“你怎知我得到的比他要少呢?!”
洛阳此行,得到最多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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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鸿案鹿车
陈小鱼闻言; 笑而不语; 也就不再计较太多了。
“公子; 在这洛阳城中; 各大命门望族一向皆以四大世家马首是瞻。如今宫家多有磨难; 境地艰难;刘家家主身负重伤,无暇他顾;而薛家祸起萧墙,自顾不暇;现唯有孙家还安然无恙……”
小鱼提点的应该就是这第三件事了。
说起来,这位其他家族的几位家主我都算拜会过了; 唯有孙家的这位家主缘悭一面。
“这孙家家主孙如海为人如何?”
“这孙如海个性毫毛不羁,虽身为世家子弟却也喜欢结交江湖人士; 孙家名下有镇江镖局; 行镖天下; 威名远播; 而孙如海其人因其擅使霸王枪; 其枪法凌厉虎虎生威; 江湖人送‘过江龙’的诨号,也是号人物!”
闻言,我不觉笑着言道:
“听你这般说辞; 这位孙家主倒不似世家子弟而是江湖之客了。”
小鱼微微颔首; 言道:
“孙如海常年走镖在外; 却也算得上是江湖之人了。”
即便与薛家一般同为四大世家; 可孙家却并没有在这利益的泥沼中陷得太深,故而薛家之事虽牵扯甚广却也很难牵连到孙家,这又何尝不是孙家有高瞻远瞩之辈在从中掌舵之故?
“这孙家倒是并未沾染过多洛阳城中的贪腐污浊之气; 可想而知孙如海为人周正,御下有道了。”
就连珝都不免加以称道。
“既然如此,岂不正好。”
珝看似对孙如海为人有很好的评价,而为了避免洛阳之事会因孙家而别有波折,相方设法调虎离山方为周全之策了。
我一动小心思,珝便知道我想做些什么了。
“孙如海想必也快回洛阳了吧。”
原本按计划他必须要在比武大会之时便赶回洛阳城中的,极有可能是途中有变以至于耽误了行程,故而太白楼那次,也就只有孙家小辈前去观礼了。
“既然是走镖,那小鱼你便代我们去请托一趟镖吧!”
小鱼微微一愣,问道:
“这请托的名目是?”
“就请孙家主为我们护送一人北上……”
“护送一人?”
小鱼有些不明所以。
“传国玉玺重现人世,只是可惜半途为一黑衣人所劫掠,如今已不知去向了,此事我已托付王荀前往追查,可王荀一人深入敌阵未免势单力孤,若能请请孙如海出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小鱼没想到,这才短短的几日竟会有这番人事变动,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公子方才说北上,莫非那黑衣人往北面逃窜而去?”
小鱼见我语气如此沉稳笃定,想来早已知道那黑衣人的来历了。
“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突厥人了……”
那石脂常见于延州,而知道石脂还能如此用法的人,这就值得人猜度玩味了。
“突厥人?!可突厥人要这传国玉玺有何用?”
闻言,我淡然一笑,适宜的提点了一句,道:
“突厥人里,也有中原人啊!”
“……”
好大的一盘棋啊,这其中牵扯实在是太广了,那突厥人之中的中原人,不就是许多年前被迫出使和亲突厥的那波人么,陈小鱼一念至此也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旋即,我便将洛阳之主以及传国玉玺之事大致同小鱼说了,小鱼听的一愣一愣的,却也十分认真细致。
知道这一切之后,小鱼很感念公子和主上对自己的这份绝对信任,既然公子与少主已经有所绸缪了,那自己只需要拼尽全力为他们达成所愿便好。
“可孙如海会答应此行么?”
这点,小鱼还有些估摸不准,而且此行的真正意图是否要隐瞒孙如海,且之后行事的总总后果不得不事先考虑清楚才行。
“他会答应的,至于此行的目的自会有人告知与他,他只需要做好他该做之事便可。”
我意味深长的说出这段话来,好让小鱼放手去做便是。
“明白,公子放心。”
小鱼没有任何迟疑,便将此事一应担下。
当时塔上去追击黑衣人的那两个师兄弟还是没能拦截住那黑衣人,可想而知那黑衣人筹谋已久,有备而来。师兄他是断然不会允许传国玉玺流落在外的,所以定然也有继续派人前去追寻玉玺下落,而孙如海很显然也是他的人,故而我这边请托,与师兄而言不过是顺势而为,举手之劳了。
而王荀是个孤胆英雄,让他去负责追寻传国玉玺下落不仅仅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