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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又闯祸了?”
从她醒来时,闲庭漫步在这府衙上下都走了一圈后,想不注意这其中的异样都不可能了,然后叶晗很快就知道,她的妹妹肯定又去惹是生非了。
“是珝有负姐姐所托,没有照看好她……”
一提到那个冤家,萧珝心中感触颇深。
这两人深情,叶晗比谁都看得明白,偶尔心中会有所疑惑,为何她们可以默然地为彼此做到这般程度,即便是这世间自诩情深的男女,也未必都能尽如这两人一般,相爱相怜,相扶相伴。
“你已经把她照看得很好了,只是她太不识好歹了!”
这刑槽府衙内的护卫安排,可以说已经是天衣无缝了,只要高辰安心待在此处,可以说这洛阳城内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到她,也就更遑论她会被人从府衙掳走了。
所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自愿如此。
“你放心吧,只要她在这洛阳城中,便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可能会稍微受点罪,却也是她自找的。”
叶晗似毫不担忧自己妹妹的处境,因为她十分清楚这洛阳城的局势如何。
边说着边走到了萧珝身边,萧珝侧过身来主动将主位让给叶晗,因为她看到叶晗的目光已经被桌案上的图纸给吸引了。
叶晗毫不客气,旋即转身入座,随手拿起眼前的高辰亲笔画下的卦象已经旁边批注的谶辞,嘴角笑意越发浓烈起来。
“这图谶她都能注解到这般精辟,也是本事了得了。”
叶晗边笑着,边执笔蘸墨,顺手一挥而就,便将另一半的卦象演算了出来,与高辰的笔记两两相对,这便将石壁上所包含的十八道卦象都罗列了出来。
“不过都是顽戏罢了!”
叶晗笑着对眼前的这些所谓能知晓过去窥视将来的图谶,淡淡的用一句话给了结论。
萧珝微微诧异,可旋即理解其意,嘴角也不觉有了一抹笑容来。
“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由此可见,只寄期盼于卦象来窥视将来便是未解圣人之意、之情、之言了,乃本末倒置。你瞧,所以这丫头才会说‘命在己,不由天’。能道此言,才不枉阿耶幼时教诲了!”
叶晗有了一丝欣慰神色。
萧珝微微一笑,只觉玄远叶家的孩子似乎都这般与别不同,有时所思所想象也与别有异,这样独特的气质,萧珝就在叶家这对姐妹身上都感受到了。
这图谶既然已被叶晗补足了,那她一定也知道这些图谶所代表的含义了吧。
不待萧珝提问,叶晗倒是主动提将出来,接着言道:
“你应该知道这些图谶是出于何人之手吧?”
毕竟此人与燕云龙骑卫也有着极深厚的渊源,那也是玄远叶家与北魏萧氏不得不提的一段前程往事了。
萧珝微微颔首,这些卦象出于何人之手早已不言而喻了,便是地宫之中石像上所雕刻的叶家的那位先祖了。
“所以,你我两家亦渊源颇深呢。”
叶晗似意犹未尽却选择缄默不言,大抵是突然觉得两家在百年之后的今天再度纠葛不清,也许就是那时所埋下的因吧!
这回,身系于那道命运枷锁中所禁锢着的几大家族之人,都齐聚这一切缘起也是缘灭之地——洛阳城了。
确实到了该了结这段纠葛不散延续百年的恩怨情仇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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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命运使然
“其实; 以你高贵的身份; 是无需对我如此恭敬有嘉的; 你会如此; 更多的还是为着晨儿; 是以爱屋及乌。这份心意我也受了,如今你唤我一声‘姐姐’,我自也不会将你视作外人。”
叶晗的语气也是十分温和,旋即招了招手; 示意萧珝也坐到她身边来。
萧珝脸上微微泛红,还是缓缓在叶晗身边落了座。
难得看到萧珝面有羞涩的模样; 这样还真与常人口中所言及的燕云少帅大相径庭; 叶晗瞧见了也不禁温和一笑; 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 难怪自己那傻妹妹会如此喜欢了。
“你与晨儿既已成亲; 便也是玄远叶家之人了; 那我同你说说叶家的陈年旧事,倒也不算是坏了规矩。你也定然好奇,我们两家先祖的那段渊源际会吧!”
听叶晗这番说辞; 萧珝脸色更红了; 竟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女儿嫁的娇羞神态越发明显了。
叶晗笑了笑; 说道:
“知道你是燕云龙骑少帅之时,我心中也颇觉诧异。玄远叶家之人最重然诺,而你北魏皇室先祖亦是性情中人; 因彼此都曾立誓世代效忠晋国皇室,兼而你我两家先祖志趣相投,相交甚深,后来还结为异姓兄弟,相互扶持。至于后来组建燕云铁骑之事,你既身为燕云龙骑少帅,想来也是知道其中原委的。”
萧珝听得专注,对于这段过往她也清楚,旋即微微颔首,言道:
“燕云龙骑会有今日,叶先生功不可没。即便到了今日,军中依然诚心供养叶先生画真,香火祭祀从未断绝。”
军人之间对英雄的遵从与仰望就是如此的热烈和直白,不参杂一点杂质。
叶晗闻听,也颇为感触,沉静片刻,问出一句话来。
“那你可知,创建燕云龙骑之初衷?”
萧珝未见一丝遮掩,更无见多余情绪波动,点了点头,缓缓回道:
“以胡制胡。”
是的,这就是当年晋国面对北面崛起的突厥人所用的制衡之策,那就是以抬举鲜卑人来抗衡突厥人。
面对这份坦然,叶晗也感受到了萧珝身为军人的独特气质,更是一军统帅的坦荡胸怀,而这些特质都是在一般女子身上很难看到的。
“是啊,帝王功业,万骨枯朽。只以对错评论,未免过于狭隘了。”
当年的北魏皇室拓跋氏的先祖也只是草原之地的一个部族,因无力抵抗强大的突厥人,这一脉也险些为突厥人所灭,而他们的王子逃亡求救于晋国,晋国君主抱着以胡制胡的策略,接纳了这位王子,并加以悉心栽培,以期将来成为晋国制衡突厥人的一柄利剑,而后来这位王子的表现也确实令当时的晋国朝廷惊喜不已。
这位王子后来得到了晋**队的帮助,不仅从突厥人手中夺回了自己原本的领土,还正式接任部族族长,还在晋国朝臣的帮助下,组建了一只属于自己的奔袭铁骑!
王子很感激晋国的帮助和扶持,发誓要世代尽忠晋国皇室,后来他履历战功,深受晋国国君重用,因护国有功,得以受封为‘魏王’,赐予国姓‘萧’,而这位王子便是拓跋弘,也就是后来北魏的开国之君——萧弘。
感慨过后,叶晗摆了摆手,叹道:
“罢了,那些个前朝旧事儿,不提也罢,还是说说这不得不提的几个世家大族吧!”
叶晗边说着边看着桌案上高辰亲笔所画的那半边卦象,继续说道:
“你与晨儿既然一道入了晋末帝的地宫,那石墙上所镌刻的浮雕画像,想必也是见着了的。那你能猜出另一边镌刻的又是谁的画像么?”
萧珝思存了片刻,依照当时的朝政局势做出了合理的推论,言道:
“是宫家和宇文家的先祖么?”
叶晗赞善的点了点头,道:
“不错,确实是宫家和宇文家的先祖,一位北齐的开国之君宇文檀,还有一位便是当时宫家的家主宫骏,他是宫嫣的同胞兄长。”
宫骏个性温厚宽和,亦是贤明远播,只是宫骏幼时身体孱弱,及至壮年不幸过世。后来宫嫣的经历使得她的声势逐渐盖过了宫骏,而宫骏的早逝,也间接促成了宫嫣成为宫家的家主,自此宫家便开启了女子掌管家族的先河。
得到了叶晗的证实,萧珝也可以推断出当年这几大世家的关系定然也是十分紧密的,因为当年无论是宫家的宫骏、宇文家的宇文檀都是出身高贵且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他们从小就被当时的晋国君主指为太子殿下的侍读,而这位太子殿下便是晋末帝——萧溥。
所以他们的画真会出现在晋末帝的地宫也是有这段缘由在的。
“宇文檀和宫骏曾是当年晋睿帝的侍读,后来睿帝登基后对两家族人亦是多方倚重的,那当年叶先生……”
萧珝有些好奇叶家在朝堂之中所起的作用,免不得加以询问。
“当年君臣几人年纪相差无几,而叶家的先祖在当时身居太子太傅之职。”
萧珝闻言脸上亦有了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