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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饶命,在下,啊,不,小人,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饶过小人一命吧!”
那两人有些一愣,似乎也没想到,此人竟会如此……窝囊……
见他两人没了反应,我觉得可能是我说的不够凄惨,无法激起那两人的同情心,没办法了,只能使出杀手锏。
“大侠饶命啊,小人上有高堂,下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娃儿,我若死了,她们就得饿死了啊,我身上的银钱你们都拿去,只求留我一条性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说完,声泪俱下,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连忙摸向怀里,想要掏出那钱袋出来,可摸来摸去,愣是连钱袋子的影子都没摸到,慌忙之中,倒是把本就划了道口子的衣领拉得更开了,那一直贴身挂在脖颈上的玉佩,就这样显露人前……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块玉佩可是极为珍贵的,比起钱袋来,这才是最为值钱的东西啊!
悲催的是,这玉佩比自己的性命都来得重要,丢不得的,不能丢的!
这块玉佩确实是块稀释珍宝,在黑暗中都能发出淡绿色的荧光来,绝非一般玉佩可以比拟。
“那是……”
即便我想藏起来,也为时已晚了,只听到执剑之人轻呼一声,一剑挑开,居然划开了系着玉佩的红绳,再顺势一带,玉佩便落入另一人之手。
无法辨认出那人的表情,只见那人执着那块在黑暗中发出迷人荧光的玉佩怔了片刻,最后死死地将它纳入掌中。
不知为何,执剑之人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愤怒,剑刃抵住了我的咽喉,只需一用力,我便得一命呜呼了。
“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
执剑之人愤怒得说话都有些不顺,仿佛陡然间我与他有何深仇大恨,恨不得立马在我身上捅上几个窟窿才好!
我缩了缩头,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就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走……”
拿着玉佩的那人忽地打断了话语,然后冷冷的吐出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执剑之人冷哼了一声,收回长剑,追上前面那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转角处……
我跪在地上,有些怔怔出神,方才那人的话,不知为何,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挫在了心窝上,本该为死里逃生而拍手庆贺的我,只觉得有些悲戚痛楚在里头,久久不能散去。
……
那块玉佩,是太皇太后亲手赏赐的,与长公主殿下的,定情之物!
……
阿正找到我时,见我精神恍惚,而身上衣服也破烂不堪,以为我遭遇强盗洗劫,说是要去衙门报官。被我一把拉住,嘱咐他今晚便当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
我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回了府邸,换下了那身又破又臭的衣物后,便径直睡去了,只要睡醒了,今晚的一切都会忘记的,都忘了吧……
这话也没说错,这几日我确实得在早朝之后便得过来在这跪上三个时辰。也许是碍着我的颜面,没有直接点破,只是说到此处,而没有说跪在此处。
我心中不禁莞尔,小公公确实也机灵得很啊。
“嗯,这几日都会在此处的。”
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玩心一起,笑着说道:
“小公公若是想……见……我了,便可到此处来,一定可以见到!”
小公公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在琢磨着我方才的话语是否别有深意。
“呵,大人说笑了,小的还想着要是再下起雨来,大人又得淋着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啊?”
“那,要是再下雨了,小公公还会过来为我打伞吗?”
我瞧着他脸上忽然染了一点红,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得意,更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在里边,只觉得,若是下次还能再遇到他,即便是多下几场雨,又有何妨?
“大人的意思是……还想再见到小的么?”
啊呀,不小心被反将了一军,瞧小公公那似乎一脸坏笑的模样正瞅着自己,心里话就这样被人说出来,害得我的脸都红得跟个柿子似的,顿时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这个么……”
“可以哦,要是下雨了的话,小的便来为大人撑伞吧!”
小公公温柔的说出这句话来,我的心顿时仿佛有一片羽毛飞过,很舒服,也有些痒痒的。
“那么,小的先行告退了!”
说完,小公公便缓缓离开了。
我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中,心中正暗自高兴着,可回过神来,却发现有些不对头,他说要是下雨的时候会来,那要是不下雨了呢?就不会来了吗?
啊……
我不禁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干嘛非得说是下雨的时候啊,不是下雨的时候也可以啊,要是他能来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也是极好的啊!
唉,难得遇到一位这么有趣的小公公,他谈吐不俗,很显然应该是识得字的,不然也不会在太医院供职了吧?既然是跟着王御医的,那有机会还是可以看到他的吧?
说起来,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想到这,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两下,和他说话那么长时间,居然忘记问他的名字了,只是一直小公公的喊着,叫着顺口了也没觉得不对劲,所以连名字也忘记问了,真是失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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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此为防盗章; 请大家购买正版 高家本是北魏名门望族; 世代都有入朝为官者,可谓深受皇帝倚重,朝廷肱骨。
我的父亲高镇; 原是高家长子,在家族中也颇有威望,而叔父高钦则是庶子,嫡庶之分; 长幼有序,自古世人极为看重。而作为父亲唯一儿子的我; 自然也成为了高家的长子嫡孙。只可惜父亲去世的早,而家族重心,也逐渐为叔父高钦所取代; 因为此时; 我的叔父已经是这北魏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而我与高韦,是先皇在世之时最后一届科举考试所遴选出来的文武状元,高氏一门双杰,在当时还曾一度传为佳话。那年; 我因着是文科进士第一名而得了个六品翰林院修撰的官衔; 而高韦因武状元当了六品兰翎侍卫前锋校尉。
而三年后; 新帝登基; 我依然是个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而高韦已经是专属皇帝护卫军御林军统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公主即便要嫁,那也是嫁给高韦,怎么看,也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外人瞧着这驸马是个美差,皇亲国戚,美人在怀,从此荣华富贵,羡煞旁人。可一旦成为驸马,虽有荣衔,将来官运仕途却便难以再有建树。
赢了富贵美人,却输了锦绣前程,是福是祸,也得自行掂量着。
有着光明前程的高韦,叔父自然不愿他成为驸马。所以,我这个被遗忘在外的所谓长子嫡孙,也终于可以为高家做出点贡献,成为太皇太后最为钟爱的长公主――萧琬的驸马。
其实当不当驸马,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仕途与我而言,早已意义不大。我每日都过得浑噩,却也逍遥自在,远离朝廷权利争斗,寄情书山字海,也是怡然自得。
如今因缘际会,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官衔是升到了正二品,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做的依然是翰林院编撰的工作,不过唯一令我稍感安慰的是,每月俸禄也涨了不少。
对于我这种贪图享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怀动容的了。
好不容易等到退朝,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皇帝决定了今日早朝的议事,小皇帝不等太监宣布退朝,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拂袖而去了。
虽然小皇帝不开心的走了,可满朝文武还是在等高丞相先离开之后,才依次陆续离开了大殿。
我故意留在了最后头走,却不想还是被一些好事之人挡住了去路,言语间皆是阿谀奉承之语,无非就是想让我将来有机会帮忙美言几句云云。
美言几句?向谁美言?御座上的小皇帝么?还是我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叔父?
我不禁苦笑一声,虽说都姓高,又同出一门,可未必人人都有某人那么好的待遇啊……
心里边嘀咕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前头被人围住都无法走动的高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眼不见为净,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便快步离开了大殿往翰林院去了。
早朝之后,官员都不能立刻回府,而是到相关部门继续办公,只有将今日的工作做好后,在皇宫落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