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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高家长子嫡孙的我,自然也有过如此待遇。只是一想到这件往事,我就不免唉声短叹一番。
“族中确实有派过两个贴身丫鬟来伺候我,不过我的真实身份你也知晓,哪能由得她们近的身来,只得寻个由头说自己学业未成,哪敢沉溺于美色之中为由,将她们都打发了。”
琬儿闻言抿嘴一笑,轻点了我眉间一下,笑着言道:
“你如此木讷,又爱书成痴,只怕是白白辜负了美人痴心了吧?!”
我不禁惊奇,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禁开口言道:
“这你竟也猜得出?!”
琬儿随即扑哧笑出声来,言道:
“你这个傻瓜!”
我不禁唉叹了一口气,摇头言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即便是美人痴心,我也只能白白辜负了,否则便是祸害了人家……”
说着说着,便一脸痴痴地望着琬儿,想着别人我都不忍心去祸害,可为何独独祸害了琬儿?
随即一脸歉意地神色,缓缓言道:
“琬儿,对……”
还未等我说完,琬儿的手抚上了我的唇,温柔地对上了我的眼,微笑着言道:
“晨,别说对不起,永远都别再对我说对不起了,我心甘情愿被你祸害,而你,永远只能祸害我一个,明白了么?”
闻言,我幸福地眉开眼笑,点了点头,言道:
“嗯,明白了,永远只‘祸害’你一个……”
说完,我们两人抵额相触,由衷欢喜,两人不觉相视而笑……
“好啦,先让我帮你把外套脱下来!”
片刻后,琬儿轻轻推搡了我一下,担心我穿着湿衣服会着凉,忙提醒了我一句。
我应了一声,随即任由琬儿帮我把外衣褪了下来,傻笑着说道:
“谢谢媳妇儿!”
琬儿嘴角上扬,微笑言道:
“谢我什么?”
“谢你知我、懂我、爱我、怜我啊!”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我扬了扬头,难掩一脸骄傲神色,微笑着言道:
“你亲自领兵前往冀州稳定大局,这是知我;而若君也在冀州你有照拂她之心,便是懂我了!”
琬儿将我褪下的外衣放在了一边,随即过来替我整理了下中衣,接着又顺着我的手臂向手掌处探了过去,想看看我的中衣是否也被浸湿了,听到我这番说辞,笑着回应道:
“大军行军路线我看还需另行商议,不过,稳定大局,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乃是大势所趋;至于你的那位若君姑娘,她始终于你有救命之恩,难道你想‘以怨报德’?”
我闻言抿嘴一笑,言道:
“你知道的,我可是位‘谦谦君子’,向来是知恩图报的。你瞧,你对我恩情深重,我不但给了你我的心,还顺带以身相许了,琬儿啊,你可感动?”
琬儿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般说来,对你恩情深重的,你都赔颗心再以身相许了?”
我睁着一双大大而又清澈无辜的眼,故作正经的言道:
“欸,我的心给了你,连身子都许给你了,别人,自是没得给也没得许咯!”
琬儿闻言,轻轻捶了我一下,随即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言道:
“没脸没皮的,去,躺床铺上去,把中衣给我脱下来!”
我笑得更欢了,偷偷瞧了她几眼,调笑着言道:
“媳妇儿莫不是要我先去给你暖床?”
琬儿毫不客气一把掐过我的脸,有些嗔怒地言道:
“还贫嘴,你的中衣也浸湿了,若是着了风寒,看你怎么办!”
我附上了她的手,忙做求饶状,可嘴里却是另一套。
“着了风寒有啥好怕的,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么?”
琬儿有些恼了,想着这冤家又故态萌发了,道了句:
“小孩心性!”
我拉着琬儿的手不放,琬儿被我缠得无法了,只能是放了掐我的手,抵在我胸口不让我越雷池一步。
我不满地鼓着腮帮子,又是撒娇又是耍赖地言道:
“媳妇儿,让我抱抱你……”
“不让!”
琬儿一口拒绝,随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不依不挠,主动凑了上去,从身后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她起初有些挣扎,可最后还是逐渐软化在我的温柔攻势之下。
“不生气了哦,你身子暖和又舒服,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琬儿最后也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我抱着了,随即缓缓道了句:
“有时候真不知你所言,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我微微一笑,随即在她耳边柔声言道:
“你自是知道的,我即便是欺骗了全天下,也从未欺骗过你!”
琬儿闻言,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幸福动容的笑容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深情的拥抱和温柔的话语中了。
片刻后,琬儿反手抚着我的脸,微笑着说道:
“那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永远都不许欺骗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紧跟着言道:
“嗯,媳妇儿之命不可违,那我就对媳妇儿你再诚实一点吧!”
琬儿闻言,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儿,狐疑地问了一句,道:
“嗯?你想作甚?”
我邪魅一笑,随即在琬儿耳边言道:
“昨晚我守着君子之礼,都不敢乘人之危,对你有越雷池一步,今晚,你可不能再那般折腾我了啊!”
昨晚,琬儿第一次对我流眼泪了,当时我吓得手足无措,只能是温柔地抱着她静静陪了她一夜,然后看着她睡得从未有过的香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幸福,对她的爱慕也越发深沉起来。
琬儿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故作不知,撇了撇嘴,言道:
“都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收紧了抱住她的手,忍不住轻噬了下她诱人的耳垂,顿时惹得琬儿娇羞不已,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有点坏坏的言道:
“既然你不明白我说些什么,那让我做些什么也许更直白一点……”
琬儿只道我是在调侃她,薄怒,跺了下脚,毫不废劲了挣脱了我的束缚,顷刻间回过身来,双手贴在我的脸颊上揉搓起来,嗔怒道:
“你敢?”
我被琬儿鼓弄话都说不顺畅了,可还是忍不住边笑着边吐字道:
“我……不……敢……”
琬儿不愿做的事情,我从不会刻意去勉强她,只是她害羞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让我忍不住想要去逗弄她,哎,看来我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咯,这可如何是好哦!
“哼!”
琬儿哼了一声,随即松了手,红着脸瞥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实在忍不住了,快速倾过身去在她红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一脸傻笑地盯着她瞧。
意外的是琬儿并没有气急败坏,本以为她定会一语顶过来的,我都想好用无赖之语来回应了,心中不免有点小小的失落。
她只是红着脸,骂了我一句:
“呆子!”
闻言,我不禁乐开了花,心中说不出的受用和欢腾。
牵过琬儿的手,让她更贴近我一些,随即我边笑着边问了琬儿一个问题。
“媳妇儿啊,你可知道平民犯何罪时会被判断手之刑?”
琬儿略显疑惑神色,却也不曾想我会突然有此一问了。
“是犯偷盗之刑时吧!”
《律则》琬儿也是读过的,自是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言道:
“《律则》中有平民偷盗二十文则处断手之刑,后来叔父修改刑律,虽删减半数沉冗刑法,可这等断人肢体使人致残之刑法却并未废止,而断手之刑也只是从偷盗二十文改为偷盗百文而已!”
“这等使人致残之刑法实在是于国于民无益,你以后要尽数将这等刑法废除才好!”
闻言,我不禁颇为感慨,随即郑重点了点头,言道:
“好,我定然会尽数将此等刑法废除!”
琬儿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再接再厉,随即不动神色地想要调头离开,却被我一把拦住了去路。
“那么,问题来了,琬儿啊,你觉得当年那个聪明的小士子为何会对那个傻傻的小士子说,要处她断手之刑啊?”
琬儿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从我提及断手之刑时她就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头,故而想不动神色地调头离开,这回看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