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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同刚立国数百年的俄罗斯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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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名俄军士兵,穿着厚重的大衣,在冬ri的阳光下,开始扒开那座巨大的坟墓。夏ri的xin jiāng干燥而多风,冬天又极为寒冷,所以那些被埋在泥土下,已经数月之久的尸体大都还比较完整,只是多少呈现脱水的情形。
“两百八十八…两百八十九…两百九十…”别列科夫男爵在默数着装上大车的尸体数目,突然他发现眼前的大坑内已经空空如也。
“只有两百九十一具战死者的遗骸,其余的人呢?”别列科夫男爵有些疑惑地问挖掘的士兵,突然他明白了过来,还有近一百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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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你们立刻释放我们幸存的军官和士兵,立刻…”扬诺夫咆哮着,挥舞着拳头,像极了凛冽寒风中四处猎食的北极熊,“你们隐瞒了战斗中有幸存者的事情。”
“对不起,我们从不留俘虏,所以你说的那些人,应该是在战斗中逃走了,因为怕受到责罚,所以没有回到军营报道。”林瑞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在撒谎…哥萨克人绝不会做逃兵…”扬诺夫回击道。
林瑞看着别列科夫男爵摊开手,又耸耸肩,说道:“你们的上校并不适合谈判,最好让他回去单独待一会儿,然后您再回去仔细思考一下我们提出的条件,毕竟我们是在谈判。”
在用晚餐的时候,富勒铭额挪到林瑞旁边,小声地问道:“那些被俘虏的老毛子在不在你那里?”
林瑞淡淡地说道:“当然不会在我的大营里,我可不会浪费粮食和羊肉来喂那些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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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化近郊,一处叫六道湾的地方,低矮的小丘脚下有数个深邃的洞口,洞口外的平地上堆积着小山似的的黑sè煤块,洞口不时地有瘦高的身影拖着一筐煤块出现,在看守皮鞭和呵斥声中,人们卸掉货物,又缓缓进入洞口,不断重复…
小丘四周已经立起高高的土墙,土墙上不时有持枪巡逻的兵士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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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铁路桥
() 在仔细甄别后,俄国人真的有些恼怒了,因为他们发现几乎所有的尸体上的外套都不见了,所以根本没法准确判定死者的身份,于是别列科夫男爵郑重地向马继业提出申诉。
但马继业却劝导道:“战争是残酷的,我们不能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更何况,你们一方在此次冲突中是负有主要责任的。”
“我只是想弄清楚亚瑟・斯莫上校的生死。”别列科夫询问道,既然同为塔什干总督派驻巴尔鲁克山的官员,他有责任搞清楚这件事情。
“这个我不清楚。”马继业断然道,心想亚瑟・斯莫已经是我的了,傻瓜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将写一份调查报告,交由你们双方审核确认,然后我会通过外交邮件送至běi jing,让更高级别的官员去解决,如何?”马继业坐在帐篷正中,对着分坐在两边的中俄双方官员说道……
两天后,中俄双方官员都在马继业的报告上签了字,俄方承认了军队越境一事,但依旧强调是为了追击匪徒所致…
…而因为俄方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所以报告中,只提到有两百多俄军战死,其它事宜譬如塔什干地区骑兵指挥官亚瑟・斯莫上校的生死,以及近百名俄军士兵下落则没有被提及,而直接归入失踪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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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报告将由马继业亲自装入牛皮信袋,再封上火漆,并在封口处盖上印章。然后由中俄双方各自派一名官员,护送至běi jing。
在办完所有手续之后,尽管扬诺夫上校依旧不死心,时常领着参谋军官在中方营地外溜达,但别列科夫男爵却命令手下收拾行装,准备回到哈拉不拉镇,这天气是越来越冷,没有人愿意在荒郊野外待上一个冬天。
在陶模亲兵的护送下,马继业带着缠回向导悄然返回迪化,再休整数ri后径直取原路,急急赶回喀什噶尔去了,在离开迪化之时,那支小小的队伍里还隐约多出了一个行动不便的人。
尽管陶模和林瑞再三邀请,但富勒铭额执意要立即返回伊犁。
“这老将军倒是挺尽职的。”林瑞看着风雪中定远军艰难行走的身影,同陶模说道。
“富勒铭额自幼从军,在甘陕回乱波及xin jiāng之时,富勒铭额正好前往乌里雅苏台乞援,然迪化城突然陷落,他全家都被乱军所杀…自这以后,他就越发勤勉,朝廷屡次招其进京,都请辞了,决意守护西陲,是满人中少有的汉子。”陶模说道。
听到甘陕回乱,林瑞身子不由地一僵,他放下门帘,回坐到原位,摊开桌上的地图,仔细地端详起来。
半响,陶模忽然听到林瑞说:“……若是甘陕再次生乱,那我们该如何处置?”
“怎么?难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么?”陶模脸sè大变。因为他明白,一旦甘肃、宁夏发生动乱,那么就等于切断了xin jiāng与内地的一切联系,到时候别说是粮食、军械等补给,就是朝廷的一封诏令都过不来…万一,那时俄国人再挑起事端,一切都无法收拾。
“不,我只是揣测。”林瑞抬起头,眼神里熠熠生光,“如果真的不幸言中呢?”
听到这只是林瑞的猜想,陶模总算是放下心来,轻轻松了口气,说道:“万一突生变故,朝廷必然会调集军队,自东而西,平息叛乱,而我们则应扼守哈密,同时弹压地方,以防有人响应。”
林瑞思考片刻说道:“我觉得应该出其不意,集中所有兵力,直插甘陕,迅速平息叛乱,最好是在动乱的消息传开之前就将其扼杀。”林瑞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陶模突觉微悚,随即又释然道:“这样也好,但如何才能尽早获知消息呢?”
林瑞其实早就胸有成竹,白斯文的保卫处早就在西安、兰州等地秘密开设商号,以打探情报、传递消息。但这一切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而且这些秘密据点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绝不能公开化。
于是林瑞便说道:“我想在上海至迪化间各省城、各府县设立设立兵站,南洋新军的专属兵站,负责转运军需物资、人员,以及打探各地风土人情。”
陶模听了前几句时,还觉得有些道理,但听到最后这“打探各地风土人情”时,却猛然吓一跳,说道:“这设立兵站尚可,但搜集各地情况却已经逾越了臣子的本分,万一被人加以渲染,这可是谋逆大罪…”
“那就上书朝廷,只说设立兵站一事,不提其它,有些事明面上不行,暗地里做总是没关系的。”林瑞毫不在意,已是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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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从崇明岛西北角的一处河汊传来,惊动了长江北汊两岸的居民。冬季在家闲来无事的人们,纷纷跑出家门,来到江滩上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一台巨大的机械正不时地喷出白汽,猛力地一下又一下地将一根粗大的钢桩打入地下,离得近的人甚至感觉到了大地的颤抖。
余积臣正蹲在滩边一丛枯萎的芦苇旁,盯着施工现场,嘴里的旱烟不时地喷出烟雾。这台蒸汽打桩机是他从德国人手里刚刚买来的,花了近五万两银子,专门用于在崇明岛这一类地质松软的区域,建造大型工程之用。今天是这机器第一次正式投入使用,为即将建造的崇海铁路桥打下第一根钢桩。
“工业机器的力量是人力无法抗衡的,大约只要四五十下,这直径五十厘米的桶桩便会打到硬土层,如果换做人用铁锤一下下砸,估计一百年都无法完成。”一身普通工作装的詹天佑看着正在做zi you落体的蒸汽锤,向着身边的两位助手说道。
詹天佑在听说中国第一座铁路大桥将要开建时,便赶紧从京城赶来上海,同时也随便接收了同学李恩富推荐的两名助手,香港皇仁书院毕业的胡干芝与陆敬科。
“詹主事,在岸边的桥桩,可以用蒸汽锤…江中心的怎么办?”胡干芝好奇地问道。
“…水面施工,仍然是靠蒸汽锤,只不过这机器要搬到驳船上去,而且是紧紧连接的两艘驳船。”余积臣走近詹天佑,解释道,“只不过成本会增加罢了。”
“怎么,余经理,最后还是租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