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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间仅仅过了半个月,事情便急转直下,先是法国巴黎传回消息,有一例正使用抗炎丸的病患死亡,医生的诊断报告表明,抗炎丸没能起到任何的治疗效果,只是从表面上减轻了症状而已。
随之而来便都是坏消息,有些本来症状较轻的病人,因为服用了ri本药品,不但病情没有改善,而且有加重的趋势,更为棘手的是,他们居然对抗炎丸有了依赖xing…
“假药,抗炎丸是假药”,泰晤士报突然在头条刊登了这么一条爆炸xing的消息。
在其下方的分析报道中,记者写道:……据远东地区传来的可靠消息,ri本人偷走的是南洋药业公司的一个试验xing配方,而ri本公司根本没有经过临床试验,便将其投入国际市场…这是对病人健康的极端的不负责任…
病人家属愤怒了,抗议的人群直接冲击了那些代理销售点,各国zhèng fu也紧急下令,要求立即将来自ri本的药品封存、销毁,并将对代理药品的进口商们进行惩罚。
“你们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现在不但大英帝国zhèng fu将对我们洋行进行调查,而且那帮病人家属还请了律师,准备向法院起诉我们,赔偿金总额估计将达到百万英镑。”太古洋行的杰克用拳头砸着桌面,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岸田吟香。
其余几个同样陷入这场危机的洋行买办们也大声附和着。
“背书,你们不是有ri本zhèng fu的背书么?我会拿着那份影印文件去东京问个究竟…”法国人查理吐沫星子乱飞,他可是为了抗炎丸,押上了全部的身家,想到未来数十万法郎的赔偿,他都快疯了。
看着眼前的这场危机,听到这些白人商量着是不是去东京皇宫前进行抗议,是否要求各国zhèng fu一同向ri本提出外交照会……岸田吟香浑身冷汗直流,他知道,乐善堂和玄洋社的危险到来了。
于是岸田吟香抽出一把武士刀,对眼前的代理商们说道:“既然由我开始,那便由我终结。”说完便将雪亮的刀刃直插入腹部,暗红sè的血液顺着暗槽流出,浸湿了榻榻米。
洋行的经理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商人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倒闭,有服毒的、跳河的…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债主们的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西方世界里是没有听说过的。
但商人终归是商人,见到岸田吟香死去,杰克等人仅仅呆立了数分钟,随后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冷冷地对乐善堂内的其它ri本职员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这不是岸田的死就能够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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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清剿
() “我不能连累大隈重信外相,岸田吟香死了,但是这不能让那些西洋人平息愤怒,所以必须由我来做出交代。”平冈浩太郎平静地对下属杉田完一说道。
“不,社长,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弄清药物的机理,才让大家做出了错误的举动。”杉田完一跪坐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大腿,哽咽道。
平冈浩太郎摇摇头,说道:“杉田,这是个陷阱,我们的对手一定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早有准备,他摸准了我们的脉搏,这次输得并不冤。”
杉田完一听了这话,有些目瞪口呆起来,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您是说清国zhèng fu,还是上海的南洋实业?”
“自然是南洋实业的主人,林瑞,清国zhèng fu的统治者――满洲人哪里懂得这些计谋,他们只会遛鸟熬鹰,生活在祖先的功劳簿上…”平冈浩太郎对满清贵族自然是不屑一顾。
然后接着说道:“目前与我们作对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社团,所以玄洋社还有复仇的机会,你去通知中野二郎和我的侄子内田良平过来,我有要事宣布。”
杉田完一起身,鞠了一躬后,便领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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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洋社的元老中野二郎和年仅十七岁的内田良平在杉田的带领下,进入平冈浩太郎的会客室。
但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人吃惊,平冈浩太郎已经切腹自杀,斜着倒在木榻上,污血还在沿着刀柄滴答滴答流下,但眼珠已是一动不动。
“叔父…”内田良平扑了上去。
中野二郎却未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平冈浩太郎必然会以死谢罪,只是发生的快了一些。杉田在尸体旁发现了一封信,于是便递给了中野二郎。
信上的笔迹是干涸的,所以这是平冈浩太郎早先便已写好的,于是中野二郎便定神读了起来:…吾死后,将玄洋社的资产拍卖所得用于偿还西洋人,以平息这起风波,ri本的崛起还需要依仗列强的帮助,所以这件事必须由我来承担…
…九州的吉原铜矿和赤池煤矿务必请与保留,作为玄洋社东山再起的基础,请继续联合头山满,保持与大隈重信以及川上cāo六的良好关系,辅佐好内田良平…”
此刻,伏在平冈浩太郎尸体上的内田良平不禁恸哭起来,呜咽道:“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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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冈浩太郎和岸田吟香的死,给玄洋社以及乐善堂以极大的打击,尽管荒尾jing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使这个组织正常运转,但财源的断绝以及创始人的畏罪自杀,仍然使得绝大多数的在华浪人感到沮丧和失落。这些天来,荒尾jing为此殚jing竭虑,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但让荒尾jing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打击却接踵而至。
“汉口的电报…”陆军军曹浦敬一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入了荒尾jing的办公室,“清国湖广总督张之洞下令,拘捕所有辖境内ri本人,待一一甄别后再做处置…”
“什么?”荒尾jing大惊,这意味着他在汉口苦心经营的情报网络毁于一旦。
然而更坏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天津急电,直隶侦骑四出,缉捕ri人,北御门松三郎等人不得已逃亡辽东,yu取道朝鲜回国…”
“…广州消息,刘坤一派出军队,搜捕ri人…凡抵抗者,一律处死,仅广州一地,便死伤数十侨民。”
荒尾jing扔掉手中的电报,颓然倒地,他没想到来华五年的努力,编织的一个遍布中国内地的间谍网络会在一夜之间被拔根而起,对手的动作是又狠又准。
为什么?为什么清国人竟然掌握了自己的所有秘密,而且几乎在同时发动,根本不给自己一点喘息之机?荒尾jing在努力思索着,不得其解。
突然,大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荒尾jing突然意识道上海的敌人动手了。浦敬一手持转轮手枪冲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大声嚷道:“长官,我们被包围了,外面都是人。”
“放下枪,混蛋,难道你不想回到ri本么?”荒尾jing突然震怒起来,伸手便给了浦敬一一个耳光。
就在浦敬一愣着的时候,大门被撞开了,一群黑sè制服的人端着枪涌了进来,浦敬一还想开枪反抗,顿时就被几个枪托击倒,随后便被一只沾满了泥土的皮靴踏在脸上,靴根部的马刺扎入皮肤,浦敬一想大叫,但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让他心生恐惧,本能地闭上了嘴巴。
“让你的手下放下枪,都到这里来集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们…否则,整个上海的ri本人都要进黄浦江喂鱼。”进来的是身着笔挺洋装的白斯文。
荒尾jing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必然是说一不二,对方的眼睛闪烁着坚毅和冷血,而且身上散发着与自己相同的味道,他们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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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内的其他ri本人都被顺利控制起来,不管男女老少,统统被关在黑暗狭小的楼梯间呢,外面则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汉子。
白斯文冲着一个略有病态年轻人说道:“好了,你们出去戒备着,让胡仲涵带人进来搜查…何耀月你到底是武备学堂出来的,手下动作确实够麻利。”
“尊令,多谢处长赞赏!”年轻人微微一笑,便领着手下退出院子,换了一批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入内,开始有条不紊地搜查各类文件,并仔细地进行分类,然后分别装进木箱,运出大门。
荒尾jing见了,不禁赞叹道:“阁下的手下居然如此干练,我输得不冤…请问您是哪位总督的属下?”
“总督?不,我是南洋实业公司保卫处的负责人,白斯文,我的上司便是江苏按察使林瑞林大人。”白斯文淡淡地说道。
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