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仔细些,别叫ri本人发现了,他们可鬼着呢。”胡仲涵笑笑,提醒道。
“胡爷您是上海滩的白道,我呢,算是**,不就是几个ri本矮矬子么,我们黑白两道还搞不定…”范高头越说越是自信满满。
“行了…行了,等事情办好了,白老板自会向林大人禀告,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这里是两百现大洋,算是这小楼的租金还有兄弟们的辛苦费…拿好了。”胡仲涵说着便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范高头连忙推手,说道:“为林大人效力,理所当然,怎么能让你们出钱呢。”
“我来之前,林大人可是当面吩咐过,皇di du不差饿兵,该赏兄弟们的自然会赏…不过,差事要是办砸了,依林大人在南洋时的脾气,还有当ri在十六铺码头的做派,你应该知道后果的…”胡仲涵半是安抚半是jing告,把范高头揉搓的十分服帖,全然没了上海滩**头子的模样。
~~~~~~~~~~~~~~~~~~~~~
在得到荒尾jing、岸田吟香两个特务头子的首肯之后,山崎羔三郎当天便离开上海,直接从十六铺码头搭上了去通州的客船,第二天一早便已经登上了长江北岸。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海门县城外的张家。
在用门上铜环轻轻叩击几下之后,张志彬便立即将山崎羔三郎迎入自己的房间,并小心地掩好门。然后递上一杯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山崎先生,你这次来有什么事情么?”
山崎羔三郎放下肩上的包裹,径直坐在椅子上,一气喝完杯中的水,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回道:“怎么?不欢迎我?这回来找你,当然是为了崇明岛的事情。”
张志彬听了,小腿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山崎羔三郎淡淡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像那群海盗一样,让你给我带路的,我可不想重蹈海盗的下场…”
见张志彬表情松弛了下来,山崎羔三郎身子微微侧了一下,低声道:“你们张家在崇明岛几十年,现在虽然被迫迁来海门,但不会真的和崇明岛一点瓜葛都没了?”
张志彬愣了楞,然后便说道:“亲戚和朋友自然是有的,毕竟那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么。”
“那就好,那有没有在崇明县衙里听差的?或者在军营里当兵吃粮,或者打杂?有没有在工厂里做工的?”山崎羔三郎继续压低声音问道。
张志彬苦着脸,思考了好一阵,才说道:“县衙里现在是没人了,自从放火烧县衙之后,与张、陶两家沾亲带故的人都被赶了出去…那瑞字营自然也不会招与我有瓜葛的人,但说到做工么,倒是有个远亲的小孩,听说年后进了药厂做学徒…”
说到这里,山崎羔三郎眼睛突然发亮,赶紧说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
第一百章 暗战
() 夜幕掩映之下,两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拐进了小巷,摸到第三家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屋子里灯也亮了起来。一个略带沧桑感的声音响起,“谁啊?”
“海门过来的,张家的。”门外的人说道。
院子里没有应声,片刻之后,简陋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老人的脸,急切地说道:“快些进来。”
带路的张家长工便先进了院子,山崎羔三郎紧随其后。
“这就是老陈头了,就是他小儿子在厂子里做工…”张家长工对山崎羔三郎道,随后又对老陈头吩咐道,“这是常先生,我家老爷的贵客,从京城来这一带贩货,这几天就住你家了,可得好好款待。”
“那是,我一定好好招待,两位先请进屋。”
老陈头朝屋内招呼一声,“三儿,赶紧烧壶水,给客人沏茶。”
一个半大的少年应了一声,便拎着水桶走到院子水井边,准备打水。
山崎羔三郎瞅了一眼少年,便问老陈头道:“这是你儿子?”
“是啊,是老幺,今年刚刚十六…前两个是女儿,都出嫁了。”老陈头满脸堆笑地答道。
“哦”山崎羔三郎不置可否。
几人进屋后,又是一阵闲聊,张家长工因为一家老小就在崇明,所以便告辞回家了,只留下山崎羔三郎一人。
山崎羔三郎见说话方便很多,便试探xing问道:“你家老幺怎么不去读书?”
“嗨,穷人家的孩子,读两年私塾,认识字就行了,难道还想考秀才么?去年开始就在厂里做工了!”老陈头答道。
“哦,这崇明岛上也有工厂?收入怎样呀?”
山崎羔三郎故意问道。
“好像是在南洋什么的药厂里干活,就是打打杂,混几个工钱罢了,比下地做泥腿子强些。”
老陈头很是谦逊。
“药厂?这里有药厂?”山崎羔三郎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
“对啊,年前刚刚建成的,是一个姓林的大官出钱建的。”老陈头说道。
“那里面做什么药?”山崎羔三郎又问,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正在烧水的陈家老三。
“三儿,你说给常先生听听。”老陈头朝着自家儿子喊道。
“…就是做消炎灵,专门卖给洋人的那种,可贵了,一小瓶据说值几十两银子。”陈三一边往炉子里添柴火一边闷声答道。
“原来这药厂就设在这里?京城里一瓶药可是卖到近百两,这可是比黄金还贵的药啊…那这药厂的工钱一定很足。”山崎羔三郎赞叹了一番,便又把这话题转到了薪水上。
“也不怎么高,我这样的学徒工就一月三两银子,赚的钱再多也是东家的。”少年的脸上有些不忿。
老陈头却低声骂道:“不知足的小兔崽子,你才干多久,什么都不懂,每月三两还不够?…能进去便已经是造化了。”
但少年却抗声道:“我说的不对么?你在外面借了几十两银子,才疏通关系,让我进去做学徒,每天从早干到晚,却只有那么点工钱,不说这欠下的人情,就说这外面欠的债,要多久才能还清?…”
听儿子这么一说,老陈头跳了起来,大声训斥道:“你现在是学徒,难道一辈子是学徒么?花了那么多的钱送你进去,就是不想你和老子我一样,一辈子种地受穷…”
少年涨红了脸,丢下已经烧开的水壶,跑出了屋子。
山崎羔三郎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连忙假意拉住作势要追出去的老陈头,说道:“年轻人么,火气大,等他一个人待会儿,就想明白了…来,来,来,消消气,咱老哥俩坐下喝喝茶,聊聊天…”
…………………………………
不多久,陈三回来了,直接进了厢房,关上了门…老陈头则气哼哼地为山崎羔三郎铺好床铺,招呼一声后便自己睡去了。
等到老陈头鼾声渐起,山崎羔三郎便悄悄起身,推开厢房的门,果然,少年陈三正坐在床边发愣。见山崎推门而入,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常先生,今天你来我家投宿,但是我和我爹居然吵起来了,真是惭愧的很…”
山崎羔三郎微笑着说道:“这在一个家庭里,是非常正常的,因为儿子总是要长大的。”
陈三眼睛一亮,回答道:“是啊,常先生到底是京城来的,说话就是不一样,比我爹讲的话有道理多了。”
“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好的,想早点还掉那些欠款,,你爹一共借了多少钱,我来帮你们还了。”山崎羔三郎微笑着,嘴角露出一丝诡异。
“一共借了七十两银子,算上利息,现在应该有八十两了…不过,我可不能要常先生你的钱,我读过两年书,先生可说过这么一句话,无功不受禄。”陈三摇摇头,推辞道。
少年的这一句话,正好说到了山崎的心窝里。于是山崎羔三郎便用诱惑xing的语调说道:“你说的对,如果我直接给你钱,那么岂不是看不起你们家,这样,帮我做一件事,就当交换了,怎么样?”
陈三的眼睛顿时放出光来,说道:“什么事,只要能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眨一下眼睛。”
“我想知道药厂一般进口那些原料,然后又是怎么生产和配比的?”山崎羔三郎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陈三眼帘突然垂了下来,沮丧地说道:“我要是知道这些就好了,哪里会为这几十两银子cāo心,原料进来和配比都是上海和南洋请来的一些技师、工人在cāo作,我只是做一些清除下脚料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们的办公室在哪么?”山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