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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用想了,”楚徇齐道,“事已至此,外面儿臣也是已经安排好了的,您只需要给儿臣一个印章,儿臣便让父皇去颐养天年,再不用理会帝都中的琐事。”
皇帝冷笑,道,“有胆量,你就杀了朕,这个皇位,不是你的,也不可能给你。”
“凭什么!”楚徇齐拿剑指着皇帝,“父皇,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到底哪里比太子差了,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庶出的吗!父皇你的皇位不也是”
“放肆,”皇帝厉声喝断他,“你能和朕相比吗!朕的皇位如何得到,是你能评判的吗!”
皇帝坐在床上,一只手几乎要将床帐扯出一个窟窿来。
楚徇齐看着皇帝,“父皇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您的皇位如何得到,儿臣自然是清楚的,先帝是怎么死的,当年的宸王是怎么死的,还用儿臣说吗。”
皇帝目光灼灼,多年的积威还是压了儿子一头,“那又如何?你要将这些公之于众吗?”
“当然不会,”楚徇齐道,“天下人都说,儿臣是最像父皇的皇子,我现在,只是跟父皇学的而已,既然父皇二十年前可以弑君杀兄,坐上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位子,为什么儿臣现在不可以。”
“弑君杀兄”,这四个字,真是激起了皇帝心中最深的痛苦,多年的噩梦在自己和长子身上又一次上演。只是当年他是执刀之人,他的父皇是颓唐地坐在上方的人。
但是现在,他的儿子是提刀的人。
历史总会惊人的相似,但是很少重演。
当年先帝痛失爱子宸王和皇长孙,他当时已经厌烦了,不想再做什么了,保不住心爱的后辈,只求让楚氏的江山安安稳稳地传下去,别让他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先帝下了诏书,没多久就驾鹤西去,下去找儿子了。
现在的情况不同,皇帝看中的长极太子还好好的,皇长孙还在儿媳妇肚子里,他为什么要向大儿子低头。
哪怕楚徇齐真的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皇帝也不会低头。本来他就没多久好活了,任何人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都是没办法叫他低头的,尤其是他还是楚徇齐的父亲。
“宋列,你在这里守着陛下。”楚徇齐吩咐副将。
“父皇,儿臣劝您还是好好想一想。”
“朕还是那句话,有胆量,你就杀了朕,简安,你是朕的儿子,你就算杀了朕,朕也不会在地下多告你这一状。”皇帝沉声说道,只要你赢了。
他已经不怕死了,近来宸王和宸王妃,先帝,唐王,唐王妃还有许多人,都常常在他的梦中出现,他们没有指责他,也没有辱骂他,只是那样看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皇帝已经不觉得害怕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皇帝现在,是真的放任他的两个儿子争斗了,长极太子和渝王,只要有一个人赢,那个人就是下一任帝王。
楚徇齐冷笑了一声,“儿臣有一次和以清郡主说话的时候,她说,咱们这些人,有一天都是要到十八层地狱再相见的,但是儿臣不想杀您。”
现在杀死皇帝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他现在应该先杀了太子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太子一死,事情就该结束了。
雨还在下,但是天已经快亮了。
唐麒此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不是很熟,所以在听见外面激烈的脚步声的时候,很快就醒了。
她推开门,准备出门,只是几把长剑很快横在了唐麒面前。
唐麒往后退了一步,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
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出现在唐麒面前,看起来颇为冷硬。确实是个人才,唐麒想着。
“以清郡主,”那人回道,“郡主冷静些,下官是禁卫军左营副将纪云旗,奉命守着郡主。”
唐麒往前走了一步,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笑道,“你敢动我?”
“下官不敢。”纪云旗从属下手里拿出一条青色发带。
唐麒立刻一脸阴霾,“他若是出了一点事情,我掘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郡主请,我早就想掘开看看里面装着什么畜生了。”纪云旗毫不客气地回道。
唐麒还是第一次被人噎地哑口无言,盯着发带半晌才回道,“帝都真是卧虎藏龙,我怎么没早点找到纪将军的人物。”
纪云旗往后退了一步,“郡主千万不要做出糊涂的事情,对了,还有一件事。”
他挥了挥手,一个侍卫递上一个食盒,纪云旗道,“三皇子真是关心郡主,他怕郡主饿着,专门做了这些,让属下带过来,郡主放心,下官绝不敢在这上面使坏,郡主尽管吃,千万不要饿着了。”
唐麒接过食盒,道,“我要和凌王妃在一间屋子,也方便你们看管是不是。”
“郡主请。”纪云旗没有拒绝,一直揉捏着手上的青色发带。
“多谢。”唐麒回了一礼,朝着凌王妃那间屋子走过去。
纪云旗只是笑了笑,吩咐下人道,“千万不要慢待了郡主。”
唐麒心说宫城禁卫军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楚徇齐给挖空了,原来是有这么个人物,纪云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纪家嫡子真是不简单。
她看着里面还有一碗馄饨,轻轻笑了笑,早饭还是和往常一样。
凌王妃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虽然娇纵了一些,但是该冷静的时候还是很冷静的。
明家大小姐明淮却吓了个够呛, 眼圈还是红的,抽泣的声音刚刚忍下去。
“王妃,要吃早饭吗?”唐麒将馄饨端出来问道。
“现在谁还吃的下去,”凌王妃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明显啊,”唐麒一边吹着馄饨,一边道,“有人造反了。”
“是渝王?楚家这群混蛋。”凌王妃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然了,难道还会是太子。”唐麒道,听着“混蛋”几个字觉得颇为有趣。
“陛下和太子怎么没发现?”凌王妃道。
唐麒摇了摇头,“王妃不用担心,渝王就算杀尽朝野上下,也不会动唐王府和凌王府的,您只管好好休息几天,等着凌王殿下来接你出去就好。”
明淮擦擦眼泪,也坐到唐麒对面,“以清郡主,为什么?”
“小姑娘就不要多管闲事了,等着你表哥就好了,别闹。”唐麒口气随意,接着咬着小馄饨。
“书瑾别怕,咱们凌王府的人,自然没人敢动,除非楚家的人想要他这江山易主。”凌王妃道。
唐麒吃的差不多,又拿出一本书翻着,现在就等着看他们怎么演这场戏了。
至于谁输谁赢,唐麒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这场本来控制在皇帝手中的宫变,将毁了楚氏一半江山。
南境那里,她已经插手,皇帝一定会后悔怎么没早早毒死她呢。
唐麒打开窗户,面前就是一把明晃晃的枪,唐麒两个指头夹住枪头,“本小姐要透透气,下雨本来就闷得慌。”
侍卫被唐麒笑的晃眼,愣愣地点了点头,放下了枪。
外面还有许多女人,老老少少都有,都被赶进旁边一间厢房,哭泣的声音半天止不住。
唐麒忍不住皱眉,又关上窗子捏起点心吃着。
虞景,楚徇钺此时被关在里屋, 凌渊在外屋,此外,还有许多贵勋大臣,世家男子都在这里。
有的还没睡醒,凌渊强忍着离开这里的冲动。他周围围着许多失了分寸的大臣和世家的人,颇不耐烦。
“他这是要杀了我们吗?”
“凌世子,您是凌王府的人,求您救我们一命。”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哭喊道。
“是啊,世子”
“闭嘴,我也救不了你们,不想死的话就找渝王投诚,别来这儿喊!”凌渊打断他们,起身往里屋走去。
虞景长发散乱,发带被拿走了,他刚刚翻出一本兵书,看了几页。
“先生真是不怕死。”凌渊道。
“凌世子不是也不怕吗。”虞景淡然回了一句。
楚徇钺一言不发,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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