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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尽端着碗过来,道,“听闻夫人早上吃的不多,公子刚刚吩咐厨房做了粥。”
唐麒嘴角尽是血迹,白柳忙着给她擦,回道,“多谢了,阁下先请出去!”
风尽也不好说什么,又提醒了一次才出去了。
“夫人,凌渊这是什么意思!”白柳心里生气忍不住问道。
“谁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唐麒懒洋洋地回道。
“恒郡有什么消息吗?”她又问道。
“大臣对夫人您亲自出战颇有不满,不过有丞相和几位大人在,没出大事,靖小公子不太好,还是老样子,曦小姐很好。”白柳道。
唐麒“嗯”了一声,道,“靖儿也不知怎么样才能好,薰华草能就他吗?”
“许是能的,”白柳道,“只是靖小公子还太小。”
唐麒叹气,半晌才道,“你出去吧,把粥端给我,若是我真的时日无多,那我不打算耗在这里了。”
白柳声音一滞,沉声道,“是。”
她病的久了,尝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可是这两天在唐王府喝的粥味道很好,她很喜欢。
唐麒近来吐血吐惯了,也不担心什么,午睡起来后,便拽着儿子要出门,她现在只要将兜帽一带,绝对没人能认出他,至于阿黎,认识的人就更少了。
可惜,她被拦着门口了。
凌渊本来在议事,听说之后便急忙赶过来,人还没到便开始训斥,“你乱跑什么,回去休息!”
唐麒早上吐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她就敢下床!
唐麒哪里管他,将兜帽摘下,回道,“用不着你操心,我要出去转转,让他们让开!”
“这是乾元城,不是恒郡,”凌渊道,“回去。”
唐麒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是来和你交易的,凌渊,若是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那就不要拦着我,我可不想临死的时候是你陪着我!”
凌渊一把拽着唐麒,抿着嘴唇,唐麒身体孱弱,哪里是他的对手,干脆也不挣扎,只是冷声道,“放开我!”
“难不成你还真爱上楚徇钺了!”凌渊也毫不顾忌地回道。
“我喜欢楚徇钺又怎么了,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他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
“阿黎是你和我生的!”
“也不知道是谁当年趁人之危,做出那等事情,你还敢说出来,当年被困密室,确实是我唐麒志得意满,阴沟里翻船,可你也别忘了,他楚徇奕算什么东西,能伤得了我分毫,我需要你来救我!”唐麒厉声指责,多年的怒气一下子涌上来,将她的理智消耗殆尽。
“若非当时虞景离开,我岂会轻易放过你!莫不是你以为我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吗!”
当年之事,凌渊确实理亏。当时的唐麒可不是现在这样孱弱,她武功很好,身体也不差,就算有药物,用内力也足够压的下去,凌渊却一时情不自禁,竟做了那样的事情。
唐麒是非常怨恨的,只是虞景走的不是时候,她那些日子满心都是虞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相比之下,意外**着实算不了什么。
可是现在被提起,唐麒却是恨的咬牙切齿,看着凌渊的目光更是怨恨不已,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虞景。
唐黎年纪小,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可是他听的出来母亲对父亲的怨恨,一时间不知所措。
母亲恨父亲,是不是是不是也不喜欢他呢,唐黎想着。
白桑先反应过来,赶忙道,“小姐,再不出去就晚了。”
唐麒头疼不已,回头看见儿子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蹲下身道,“阿黎,怎么了?”
唐黎低着头,道,“娘,阿黎没事。”他说完,看向凌渊,道,“父亲,母亲要出去转转才会好的,在屋子里闷着不好。”
凌渊也不再阻拦,道,“阿黎乖,去吧。”
又是一场争吵之后,两个人不欢而散的戏码。
“娘,”阿黎边走边问,“父亲不愿意救你吗?”
“他愿意救,只是他想要的,娘给不了。”唐麒道。
“是北方吗,”唐黎道,“娘,阿黎想你好好的。”
唐麒心里咯噔一下,“阿黎,你七岁了,以后要记得照顾弟弟妹妹。”
唐黎抬起头看着唐麒,眼泪刷地落下来,回道,“娘你说什么吧,弟弟妹妹有弟弟和娘呢,阿黎还有练武不,不能”
他说到这里,已经哭了。
可是唐麒必须给这孩子说好,她的性命,现在真的不在自己手里了。
凌渊的想法她可以理解,只要她死,要么北方大乱,要么阿黎回去承位,不管哪一种,都是凌渊可以控制得了的。
实现二十多年夙愿的机会近在眼前,凌渊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她可以可以理解,也不怨恨。
唐麒哄好儿子,和他一起去了归鸿阁。
唐麒和儿子坐在雅间,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唐黎非常好奇,道,“娘,你小时候真的那样吗,跟男孩子打架。”
“当然了,”唐麒笑道,“其实阿黎不像娘,更像你父亲,性子又有些随你爹爹,阿黎很冷静,很聪明,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唐黎垂眸,这个观念他早已根深蒂固,这是唐麒在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灌输的。
“那娘亲,可以不打仗吗,”唐黎道,“阿黎有本事安安稳稳地继承父亲的家业。”
唐麒摇摇头,“我也想,你父亲不肯答应。”
“为何?”
“他现在输了,”唐麒笑的十分傲气,道,“西南一带,从淮安山南麓到南梁,现在那里都是娘的天下,他丢脸了。”
唐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娘,我明白了,所以他不肯救娘吗?”
“倒不是如此,”唐麒道,“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唐黎不解,唐麒又道,“以后千万不要喜欢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唐黎正要反驳,唐麒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起北海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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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祖孙初见
40
“南北本是一家,却不想七年前一分为二,去年春日乾元血战,而后瘟疫横生,本以为总算可以休养生息,却不想今日战乱再起,真是天下之大不幸。”
其余的人纷纷附和,唐麒听的出来,他们并非对南方或者北方不满,只是单纯的惋惜而已。
“那二位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唐王府开府那位女殿下,据说当年曾与楚氏相争,可惜落败,才屈于王位,掌管西秦布防,而今这情势,与当年何其相似。”
“不尽然,凌公子现在可是居于下风的,西南落败,北海难料,说不定这一次赢得是北方那位。”
“这话可不能乱说,据说北方那位生育之后身体孱弱,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唐麒闻言,心说还真是如了他们的意。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要害那一位啊,她与前朝楚氏三皇子成婚,传闻三皇子体贴入微,可是这人心隔肚皮,那三皇子万一要是个能忍的,女人生孩子,那可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啊,啧啧”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只要唐麒一死,楚徇钺掌权那是名正言顺的事情。
唐黎失踪,那一对小姐弟是楚徇钺的亲生子,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影响。
“要照你这么说,那唐夫人可是够冤枉了,眼看着就要统一天下,这合着又给前朝皇子做了嫁衣。”
“前提是那位真的病重了。”有人问道。
那人压低了声音,后面的话唐麒没有听到,但是猜得到。
果然很快有人惊呼起来,“竟有这等事情!?”
隔壁一片哗然,好像唐麒马上就要咽气了,楚徇钺马上就要夺权,成为北方之主了。
唐麒捏着盘子里的点心,看着隐忍不言的儿子,摸摸他的头,道,“你相信你爹爹吗?”
“阿黎信他。”唐黎肯定道。
“那就好,”唐麒道,“白桑,带两盒点心回去,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在恒郡之时,便对暗中传言有所了解。从读书人到普通百姓,每一个人愿意看见他们打仗的。
从七年前天下大乱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在他们看来,没有打仗的必要。
唐麒是幼年时被皇族迫害,凌渊也是一样。而后少年艰难,历尽千辛万苦,在皇族的压迫下喘过气,最后联手让楚氏皇族覆灭。
在大多数人的逻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