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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死不了。”唐麒混不在意,“正好借你的马车带我们进城。”
凌渊笑了笑,“那这些人就作为妹妹的谢礼吧。”
“那算了吧,我宁愿再翻一次城墙。”唐麒回绝,她不愿意在楚徇钺面前杀人。
风起在一旁道,“郡主,还请出手相助,公子受了伤,不能再拖延了!”
唐麒看他,“真的很严重?”
凌渊像是应景一样,吐出一大口血,唐麒赶紧扶着他,“徇钺,你扶着。”
唐麒提着剑,犹豫了一下,道,“徇钺,你转过去。”
楚徇钺垂眸,“嗯”了一声。
唐麒这才走进了混战的场面中。
“三皇子真的不看,”凌渊戏谑道,“玖思妹妹号称‘阎罗’,就连杀人的手法也就极美的,你不看,还真是可惜了。”
楚徇钺握紧手中的梅花,摇了摇头,“不,我答应她了。”
凌渊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淡淡地说道,“以前,有许多人被玖思杀死或者因她而死,将来,还有更多的人会因她而死,唐王府的人,据说生来就是向别人索命的,”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想看,是觉得那样鲜血淋漓的场面太可怕了,还是只想看到玖思妹妹温柔和顺,任性讨喜的小孩子性格,堂堂西秦统领,血与火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唐麒,怎么会是那样的个性?”
楚徇钺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被凌渊说中了心思,他依旧没有回头,“或许吧,不过无论如何,我刚刚答应她了。”
凌渊无声冷笑了一下,嘴角勾过嘲讽,他和唐麒是相似的人,而楚徇钺,完全和唐麒不一样。
“为什么你觉得她不是那样的,”楚徇钺握着梅花道,“她是女孩子,只有十八岁,夏天的时候,莲花开的很美,她喜欢莲子糕,现在喜欢梅花饼,我们就出来折梅花了,只有女孩子才会这么任性的,凌世子怎么会觉得她不是那样的。”
这次换凌渊变了脸色,他回头看着提剑杀人,毫不犹豫如同修罗在世的唐麒,她是一般女子吗!
两个人的眼中,唐麒是不一样的。
佛经中说,以什么样的眼光看人,就会遇到什么人。
唐麒的面容冷酷冰寒,在雪色的映照下更显苍白,软剑横过杀手的脖颈之间,一刻钟之后,唐麒面色如常,站在楚徇钺身旁。
“凌世子,你得罪了多少人,刺客是两批。”唐麒收起软剑道。
“太多了,”凌渊道,“已经忘了。”
唐麒温和一笑,道,“凌世子和我一样。”
凌渊朝着马车上走去,唐麒忽然开口道,“我觉得今日生死之战,凌世子只用马车带我一程,太不值得了,凌世子自己走吧,我想去看梅花。”
唐麒心中莫名生起对凌渊的厌恶,不太高兴。
“妹妹随意,”凌渊道,“妹妹想要什么,回去跟我说吧,三皇子要回去吗?”凌渊问道。
“凌世子客气了,我答应来赏梅花的。”楚徇钺道。
凌渊随意一笑,上马车离开了。
唐麒没有等楚徇钺,朝着梅林中走去。满地鲜血,提醒着她刚刚杀过人的事实,和楚徇钺距离太过遥远。
楚徇钺上前,抓起她的手,唐麒微微僵硬,想要挣开。
“我冷。”少年从喉咙中溢出一声略带羞涩的声音。
唐麒没有回答,楚徇钺握着他的手,内力缓缓流到他手里。楚徇钺赶紧又道,“不用,握着你的手就好了。”
“谢谢徇钺。”唐麒低声道,她知道,她杀人之后,手是冰凉的。
“去折梅花,一半插在瓶子里,一半给你做梅花饼好不好。”楚徇钺像哄着孩子一般说道。
唐麒低声应下,不甚耀眼的月光之下,楚徇钺觉得自己又靠近了唐麒一点。
唐麒勾起唇角,“为什么只给我一半,我都要。”
“还是留一枝吧,好不好?”楚徇钺也笑起来。
“好吧。”唐麒道。
“十年了。”唐麒低声道。
“玖思”楚徇钺握着她的手。
“没事,也没什么好伤心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咱们看梅花,不说他们。”唐麒又笑起来。
楚徇钺猜到了唐麒在说十年前的事情,不过也没有多言,只是握紧唐麒的手。
两个人犯傻一样在雪中,一个看梅花,一个看美人。
夜尽天明。
城门刚刚开,唐麒拽着已经困得不行的楚徇钺风一样闪了过去,又风一样地拖着他上马,风一样地纵马回府。
清晨,帝都的大街上两侧已经站满了商贩,唐麒纵马而过,众人看不清她的脸,却知道这是以清郡主,至于马上另一个人好像是个男人,好像还不认识。
这件事情立刻在帝都惹起轩然大波,以清郡主找到要给她入赘的人了吗!
楚徇钺哈欠连天,被唐麒拖到唐王府的客房。
“到了?”楚徇钺打着哈欠道。
“你没有熬过夜吗?”唐麒道。
楚徇钺兀自趴到床上,把鞋子扔到一边,道,“不熬夜,太医说我身体不好。”
唐麒看他困得厉害,也不管了,自己也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才发觉腰疼。
她还真是命苦,小情人不会武功,翻个墙都得她来。
在帝都流行的英雄救美的话本里,她是英雄,楚徇钺是美人,真是让她呕血!
这一日。
凌渊遇刺一事并未在帝都中流传,传的沸沸扬扬地是唐王府以清郡主大清早的和一个男人纵马进城,那男人的脸众人却未看到。
好事之徒立刻开始猜测那个男人的身份,马上要大婚的太子在东宫中也听到这个消息,他知道是徇钺。
楚徇奕知道自己的责任,可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从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静静地看着那个张扬霸道的小姑娘,那个时候,他就想,如果能娶她为妻就好了,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随着年纪渐长,他知道不可能了,尤其是后来唐麒去了西秦。
李国公府,是他们十年之后再次相见的地方,当年的小姑娘,变得深沉内敛,他看不懂她的心思。
他最不懂,她为何要靠近,或者是引诱楚徇钺。
楚徇奕因此事在东宫憋闷了两日,终于在大婚前夜出宫,去了唐王府,他想得到一个答案,就算早就知道结果。
彼时唐麒正在书房中翻文书,楚徇钺又派人折了梅花,正在唐麒对面插花,两个人时不时地说着闲话,气氛难得的融洽。
唐麒面前的盘子里摆着刚刚做好的梅花饼,楚徇钺下午做的,唐麒在一旁看了一下午。
“小姐,太子殿下在门外。”白术道。
唐麒正拈着点心,楚徇钺握着梅花的手也顿了一下。
“太子皇兄,他来干嘛,不是明天就大婚吗!”楚徇钺道。
“请到书房就好。”唐麒道。
楚徇钺起身,准备回避,唐麒喝住他,道,“你去哪儿,回来!”
“这不太好”
唐麒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好的,你哥哥早就知道了,他肯定还知道你前天大半夜和我出去,你的清白早就没了,回来坐下!”
楚徇钺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抱着花瓶又回来坐下。
楚徇奕正好进来。
唐麒起身行了一礼,正色道,“不知太子殿下此时到访,可是有何大事需要唐麒处理。”
“徇钺,你先出去,我有事与玖思说。”楚徇奕看见他正在插着梅花,说道。
唐麒蹙眉,“殿下有事就说,徇钺可是殿下的弟弟,有什么事情他不能知道。”
“玖思!”楚徇奕道,“你就这么偏爱于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心中的不满就这么爆发出来。
“殿下你还是冷静一点的好,明天你就要成亲了,到我这里发什么疯!”唐麒不悦道。
楚徇钺放下花瓶和梅花,走到唐麒身边轻轻碰了碰唐麒的胳膊,道,“我先找先生下棋去了。”
唐麒回头瞪了他一眼,楚徇钺浅笑,看着楚徇奕道,“皇兄是将来的天下之主,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这样说来,我不如兄长,但是我能一直陪着玖思,兄长却不能,兄长得守着天下,请兄长三思,宋丞相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宋家姑娘,兄长也不能辜负。”
唐麒还真是担心这兄弟俩真在这儿打起来,给皇帝知道,不活剐了她才怪。
她忽然有了红颜祸水的感觉,还不错。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