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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嗯”了一声,“我知道,不过兵权这个事情,我不能和他们妥协,我出身西秦,这样做,岂不是更让人心寒,有劳穆叔受累在内阁之中。”
“放心,”穆崇道,“希望他们几个也能理解你的苦心。”他目光扫过四个人。
袁坤低着头,道,“小姐放心。”
唐麒笑笑,“你们不要离我太远就好,但凡我在,就不会让亏了将士。”
几个人相视而笑,他们自小认识,唐麒又年纪最好,都是把唐麒当亲妹妹看大的,有些事情,真的没那么麻烦。
唐麒处理完这件事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去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常言高处不胜寒,但是她并不想疏远自己身边的人,那样太孤独了。
她倚在楚徇钺身上,心情颇不错,楚徇钺道,“玖思,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刚刚穆叔把我的兄长教训了一顿,我很高兴。”唐麒回道。
“教训?怎么教训的,他们怎么了?”楚徇钺问道。
唐麒低低地叹气,道,“我这些年,和他们越发疏远,有时候就在想,身在高位难道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这样多不好。”
楚徇钺摸摸她的头发,道,“有些事情没办法改变,你站的越高,不是快看着身边的人越渺小吗?”
“我知道的。”唐麒自己是非常清楚的,身在高位需要付出的代价。
“好了,穆叔不是替你教训过了吗,也省的他们多想,马上就要打仗了,再有乱子可不好。”楚徇钺道。
“嗯,已经安排好了,”唐麒道,“白玉飞守着西南,我会派夏城过去,要把方荆调回来,林峰和韩隽去守乾元帝都,关敏在安东郡,他就交给袁坤,你帮我写好了,我懒得写了。”
“好。”楚徇钺拿来笔墨,很快写好,驻兵的事情也写的非常清楚。
“对了,我听说你表舅江作书的病症已经好了,让他来准备粮草,还有被服物资,他很可靠。”唐麒说道。
说起江家,楚徇钺在心底暗自叹气。江敬遥一蹶不振,在护国寺一待就是三年,谁叫都不出来,楚徇钺想了不少法子,都没用。
唐麒半搂着他,道,“清时,你不想让他去吗?”
“不是,表舅肯定愿意,我在想端远表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楚徇钺道。
“你们江家都是出情种的吗?”唐麒歪过头,一手撑着下巴,“江表舅据说是早年丧妻,继而决定终身不娶,江敬遥也是丧妻,三年了竟然缓不过气,你呢,你最好了。”
唐麒最后看着他笑了起来,楚徇钺捏捏唐麒的脸,“天天给你吃那么多,怎么就不见长肉?”
“太累了,不说这个。”唐麒道。
“哦,还有一事,安东季家,他们想迁移到恒郡,好像是担心打仗。”楚徇钺又道。
唐麒点点头,“你安排就好,季家的季从行,穆叔说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那就迁吧,恒郡这滩浑水,想搅和的人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他一个。”
“好。”唐麒又拿起笔,看着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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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秋日之事
70
唐麒素来雷厉风行,要办什么事情都非常迅速,内阁也很快组建好。
文武两派,姚晋为内阁首辅,手下有三个文官,都是三四十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姚晋毕竟年纪大了,累着就不好了。
另一方面,穆崇身在内阁之中,他能够参与内阁的决策,要是有什么不满直接去找唐麒就好。林峰和袁坤挂名其中,不过都在外面,没空回来。
屈项华则在朝堂上保持着内阁的平衡,他接替了姚晋原来的位置,总之唐麒花了半年的时间终于把所有人都安抚下来,自己也喘了口气,等着九月初的科举了。
楚徇钺则是在忙其他事情,他花了不少银子在恒郡和各地办学府,这位前朝皇子,今日唐氏的夫君,更是盛名在外。
北方与南方不同,这次要科举,他和唐麒才彻底清楚这一点。
南方乃是富庶之地,许多普通百姓有了多余的银子,都会送子嗣去读书。但是北方不同,北方一则尚武,二则贫穷,历来都没有读书的风俗。
他们两个人自然得改变这样的局面,就算唐麒不喜欢读书,她也是能够把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
八月十五刚过,唐麒正坐在书房看地图,现在西南的局势一触即发,夏城和白玉飞,哪个是弱势的人,可想而知那边的情况会有多激烈。
“小姐,”白术敲门,道,“北齐来信。”
“尹华?”唐麒接过信,三年前尹华就把北齐送给她了,不过唐麒拒绝了他要来这边的事情,因为楚徇钺翻了醋罐子来着,虽是玩笑话,但她没答应。
北齐现在已经分为四郡,尹华虽继续称王,但不过是一个领空饷的位置。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就带个孩子,他不甘心也是正常。
唐麒放下信,尹华先斩后奏,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大概九月初就到了。
这人果然不简单,唐麒一手叩着桌子,她的眼线都没有发现人不见了。
“没事,派人去保护他。”唐麒放下信,来了就来了,尹华可是个人才,不用多可惜。
“对了,他不是有个孩子吗,男的女的?”唐麒又道。
“回小姐,是个姑娘。”白术回道,小姐她关心这个事情做什么。
唐麒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把这事告诉清时。”
“是,小姐,楚相公带黎小公子去外面了。”白术应了下来,他越发觉得小姐是真的将楚相公放在心上了,这件事情都要告诉。
“哦,那回来我去说。”唐麒道。
唐麒现在要处理的琐事已经很少了,她把信放在一旁,继续看西南地图去了,马上就要打仗,兵力如何部署,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楚徇钺得空,带着阿黎和萧潇出去玩儿了,他更想和唐麒出来,奈何唐麒是个大忙人,就算有了内阁她还是忙。
他要是自己不找事情做,能快憋成深闺怨男了。怪不得昨天听说这家正室杀了小妾,今天又是这家的小妾踩到主母头上,都是闲出来的。
要是整天都忙得跟唐麒似的,哪儿会出这么多事情。
楚徇钺坐在落华楼的窗口,两个小孩子吃东西,自己则百无聊赖地在看风景。
三年来恒郡俨然成了第二个帝都,但又似乎与帝都不同,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爹,爹”唐黎连着喊了好几声他爹才听见。
“怎么了,还想吃什么?”楚徇钺随口问道。
唐麒对唐黎比较严苛,平时管教严格,吃什么东西也都是有定数的,但是楚徇钺放纵孩子,喜欢什么都给。
一般人家都是慈母严父的状态,但是到了唐麒和楚徇钺这里,正好反过来,唐黎很黏楚徇钺。
“爹爹,这里的桂花糕不好吃。”唐黎鼓着小腮帮子,一板一眼地说道,好像吃到了毒药一样。
“不好吃?”楚徇钺拿了一块,尝过之后道,“还好啊。”
“就是不好吃,没有爹爹做的好吃,我不吃了。”唐黎放下桂花糕说道。
楚徇钺无奈地笑着,道,“你还真是跟你娘亲一样嘴刁,不喜欢放着。”
唐黎拽着萧潇的手,两个小孩子不知道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俩孩子自小关系就好,现在自然更好了。
楚徇钺则是注意到了身后两个人的谈话,现在恒郡也是跟当年的帝都一样,隔三差五流言四起,尤其是这样的多事之秋。
“你说说这现在南方和北方有什么区别吗,都是一个祖宗,现在非要闹个你死我活,折腾地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说话的那人声音压的低,却都是不满。
另一个也随声应和,道,“当年的凌王府和唐王府,就闹得不可开交,据说是世仇,现在当然要打了。”
“世仇,我怎么听说这凌公子对唐家小姐不一般呢,当年护国寺的烟火,我家老母亲可是正在护国寺祈福,打听地清清楚楚的。”
楚徇钺也想起当年,他跪了半夜换来一张圣旨,现在想想真是够傻的,明知道唐麒只要想翻脸,别说一张圣旨,就是有孩子都拦不住她,不过还是求了。
身后那人又道,“你们说,这南方的凌世子要是和北方的以清郡主有感情,直接成亲,天下不就是他们的了,犯得着你死我活,闹成这样,真是想不通。”
楚徇钺听了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