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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不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楚徇钺把面端过来,唐麒连着吃了一碗。
唐麒下午开始疼的时候,白术就传信给了穆崇。穆崇收到信,立刻就带着唐念过来了。
两个人后半夜才到,穆崇一脸风尘,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生了吗!”
“没有,”白术道,“穆将军您先歇一歇。”
唐念也急,在窗口大喊,道,“阿姐,阿姐,我和穆叔来看你了。”
楚徇钺一把拽住他,道,“别吓到你姐了。”
穆崇这才看见那边还站着一个人,道,楚徇钺。
唐念更是吃惊,“徇钺哥哥!”
楚徇钺脸色惨白,比里面的唐麒好不到哪儿去,道,“穆叔,咱们等会儿再说。”
穆崇点点头,开始来回踱步,没办法,急得不行。里面那姑娘可是当亲生闺女养大的,那要生的就是他外孙子,能不急吗!
楚徇钺和穆崇,一个脸色惨白,一个满头大汗,唐念抿着唇一言不发。
直到天亮的时候,几个人忽然听见唐麒的喊声,然后是孩子的哭声。
十月初一辰时,唐麒生子。
楚徇钺在那一瞬间忽然腿软了一下,唐念赶紧扶着他。
穆崇则是大笑起来,道,“好,好,好啊!”
他笑了一会儿之后眼泪又落下来,闭上眼睛想着,以后到了地下,也能够给王爷和夫人交代了。
白术赶紧道,“将军。”
产婆抱着湿漉漉的小孩子,打开门让几个人进来,道,“恭喜郎君,喜得贵子啊。”
楚徇钺看了孩子一眼,那孩子正闭着眼睛,他直接就跑到内室去看唐麒了。
穆崇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哈哈笑道,“是个男孩子,长的像玖思。”
唐麒睡到中午起来,身上痛的厉害,比骑一个月的马都累。
内室没有人,孩子躺在她身旁,正睡得香甜。
唐麒看着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东西,伸手碰了一下,皱眉道,“怎么长的这么难看。”
“阿姐!”唐念进来,看见唐麒已经醒了,“阿姐你醒了。”
“徇钺哥哥给你熬汤去了,他一会儿就回来。”唐念走过来,看着床上的小侄子,伸手轻轻摸了一把。
唐麒“嗯”一声,把孩子放在外侧,让唐念仔细看,自己又躺在床上,真是做梦一样啊。
她根本没有当母亲的自觉,根本不知道身边这个小东西要怎么照顾。
唐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是被自己儿子给吵醒的。
产婆进来道,“夫人,您怎么不抱着小公子啊。”
“啊?怎么抱,他一直哭。”唐麒头疼道。
“夫人,他是饿了。”陈妈看着唐麒说道。
唐麒眨眨眼睛,“嗯,我也饿了。”
陈妈看着唐麒,满脸都是无奈,等折腾完,哄孩子睡着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陈妈,你明天找个奶娘过来,我没空照顾他。”唐麒喝着汤说道。
“夫人,孩子还是自己亲自带更好,不然长大了和您不亲近。”陈妈劝道。
唐麒摇摇头,“现在就去找,我真的没空。”
陈妈不知道唐麒的身份,但是也知道分寸,不再劝说。
楚徇钺又拿着夜宵进来,低声道,“睡了?”
“嗯,睡下了。”唐麒道。
“你没事了吧?”楚徇钺问唐麒道。
“没事,我很好,”唐麒回道,“你也快去休息吧。”
场面有些尴尬,唐麒不知道该和楚徇钺说什么,楚徇钺也是同样。他把饭菜摆好,让唐麒下来吃饭。
他自己上去看着孩子,低声问道,“你给他取名字了没有?”
“还没有,”唐麒道,“明天让穆叔起,穆叔可喜欢他了。”
两个人说话间,孩子已经醒了,他没哭,伸手握着楚徇钺一根手指,力气不大,软软的。
看着这个别人的小孩子,楚徇钺觉得心里软乎乎的。
“玖思,他醒了。”楚徇钺道。
唐麒正好喝汤,“怎么又醒了你看他是不是尿了,愁死我了。”
楚徇钺看了一下,还真是。
唐麒满脸忧愁看了楚徇钺一眼,楚徇钺默然无言,将尿布换了,哄孩子睡觉。
唐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吃饭。
随后几天,唐麒躺在床上都是在忙战事,根本顾不上管照顾她儿子,楚徇钺非常有责任心地担起照顾小孩子的责任。
七八天之后,唐麒靠在软榻上看地图的时候,穆崇过来,看着非常高兴。
他给孩子起名,已经起好几天了愣是找不到合适的字,把唐麒所有的书都给翻遍了,觉得每一个字配得上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外孙。
唐麒笑道,“穆叔,名字想好了。”
“你怎么坐在外面,快进去,这多冷,快回去躺着。”穆崇道。
唐麒点了点头,和穆崇一起走了进去,楚徇钺正哄孩子,看上去像父亲一样。
穆崇心里也高兴,道,“我想好名字了。”
“什么啊?”唐麒问道。
“黎,黎明的黎,他生在辰时,怎么样?”穆崇兴奋道。
唐麒对这件事没有多大的执着,道,“好啊。”
楚徇钺想了一会儿之后才答应。
“唐黎,”唐麒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笑道,“阿黎。”
那孩子已经醒了过来,十多天的孩子已经白白胖胖的,穆崇看着那孩子,道,“阿黎,这可是爷爷给你起的名字啊。”
唐麒看着穆崇,觉得辛酸不已。
他一生未婚,多年来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费尽心血,这个孩子,就是他以后的希望。
黎,不是黎明,是希望。
………………………………
第四十三章清河抉择
43
十月末,偏于北方的清河郡同样变冷,凌渊披着裘袍站在帐外,道,“石门一战西秦若是赢了,那唐麒就可以直接骑马回京了。”
任乔站在他旁边,道,“是,这还是唐小姐病了才拖延战期,公子,咱们也得快些。”
凌渊皱着眉,道,“楚徇钺怎么到的西秦?”
“据说是高烧不退好多天,差点送了命,他身边的冒险去了西秦,便留下了。”任乔回道。
凌渊皱眉,道,“这两个人,病的真是时候。”
任乔自然知道他家公子,唐小姐,还有钺王之间复杂的关系。楚徇钺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凌渊能气顺了才怪。
凌渊真的有些奇怪,为什么唐麒会病了,难不成她还不适应西秦的气候了,一病就是几个月。
可惜他离得太远,无从知晓因由了。
白玉飞和凌渊在清河郡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各有损失,但是楚徇钺一时之间还赢不了。
“清河越来越冷了,”凌渊道,“不知道白玉飞还能撑多久。”
任乔回道,“公子放心,南北两处交战,朝廷补给不足,许多人已经心灰意冷,希望求和,就算白玉飞用兵如神,他也架不住后方大乱。”
凌渊没有回答,道,“让关将军过来,清河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能够猜到,石门那里的拖沓完全就是因为唐麒生病,她和石恪龄之间必须有一战,借此来给唐麒立威。
现在唐麒没事,他这样绝不能再拖延了。
他不能败给一个女人,绝不能。
白玉飞此时坐在营帐之中,军中粮食被服都不足,他已经上书多次,却一点回音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清河都保不住了。
“将军!”副将急匆匆地进来,道,“朝廷有回信了吗,咱们的粮食没有多少了,天气也越发冷了,这样下去,那我们就不是败在凌渊手里,是败在自己人手里了!”
“钱副将,你冷静些。”白玉飞道。
“将军,属下”钱英察觉失言,便行了一礼,“属下太着急了。”
白玉飞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朝廷,大概已经撑不下了,雁门城墙坍塌,便是打开了回帝都的大门,钱副将,咱们,要么战死沙场,要么保全性命,叛国投敌,没有别的可能了。”
钱英握着腰间的剑,道,“将军,真的别无选择了?”
“是,没有其他选择了,”白玉飞沉着道,“朝廷的人局面只能一直崩坏下去,除非神兵天降,没人能保下楚氏皇族和洛云天下。”
钱英顿时心灰意冷,说真的,没有人能在可以预知的死亡面前无动于衷,能够说出视死如归的话。
白玉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