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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封则平实了一些,但是字写的极为洒脱。
“第一封是屈项华所写,第二封是董驷所写,我们三人同科进士,他们二人受我连累,同时被贬,说起来,还真是患难兄弟了,玖思觉得如何?”姚晋捻着胡子问道。
唐麒回道,“您并未道出实情,若是他们知道我的意图,可否会出岔子,不是玖思多心,只是以前遇到过那样的文人,有些死脑筋吧。”
姚晋笑道,“玖思放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看我大略可以猜想他们的模样。”
唐麒点点头,他又道,“屈项华好酒,性子刚烈,如今孤身一人带着孙子过活,董驷官场不顺,和我一样未成亲,若不是我写这封信给他,他只怕寻个寺庙出家去了。”
听到这儿唐麒笑了出来,道,“您三位倒是挺像,都是孤身啊。”
姚晋也呵呵地笑着,“没有姻缘这个命啊。”
“好,您先写两封信,我派人过去带过去给他们,顺便问问他们的意思。”唐麒道。
“玖思放心,他们会答应的。”姚晋十分肯定地说道。
唐麒笑笑,把信放在一旁,道,“先生来与我对弈吧,我现在不想做别的事情。”
姚晋在唐麒对面坐下,看着已经摆好的棋局,道,“这局怎么”他半晌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诡异是吧。”唐麒道。
“是,黑子看似占尽天时地利,实际却被白子压制”
“可是白子又不能完全赢过黑子,就这样胶着,是吧。”唐麒补充道。
“这是玖思和谁下的局?”姚晋蹙着眉头。
“这是今年正月我和虞景下的。”唐麒沉声回道,面无波澜,看不出是喜是悲,没有一点点泄露在外面的情绪,好像虞景是个陌生人一样。
“虞景?”姚晋小声说了一句,不再言语,虞景找他的时候,二人曾对弈过,虞景的棋艺就相当姚晋只能说诡异,他赢得漂亮,而且总能把棋盘上的棋子摆的非常漂亮,总之姚晋是从来没赢过那个年轻人,如果他活着,这天下绝轮不到别人。
但是很可惜,不过还好,面前的女子,是那人的弟子。姚晋隐隐觉得唐麒和虞景相似,日后或许会更像。
“是,我去送葬的时候,跟他说好等我回来他教我解开这局,没成想我回来的时候,他连句完整的话都没留下,”唐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磕在身旁的桌子上,又道,“我摆不下去了,也不能和棋,只能这样留着,我一直在想,如果是虞景的话,他下一步会摆在哪里,可是我猜不到,他总能够赢得完美,我做不到,我总觉得不管摆在哪里,都是辱没了他。”
姚晋将棋子一枚一枚地捡起来,分好,好似没听到唐麒的话一般,道,“要我让你三手吗?”有些话唐麒不需要他回答,他只要听着就好。
唐麒回过神来,从善如流,道,“好啊。”
“哎,我说你怎么还来真的。”姚晋笑道,他说着玩儿的,唐麒哪里用他让,当初虞景让了五手他都没赢。
唐麒捻起一枚黑子,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下次让您五手。”
姚晋呵呵笑着,回道,“老夫这老脸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唐麒落着棋子,但笑不语。
………………………………
第十六章腹背受敌
16
五月的天气到底不一样,帝都已经热的厉害了,凌渊受伤的消息比八百里加急还快,就传遍了帝都。
楚徇钺正好拿着抄了一万遍的《孝经》去给皇太后请安。
李太后好久没有看见楚徇钺,也有些惦念,道,“钺儿,你怎么越长大越糊涂了,前些年淘气的年龄,都没见你胡闹,这下倒好,闹得满城风雨,你让你皇兄怎么罚你。”
楚徇钺笑了笑,“母后责备的是,徇钺那日犯糊涂了,不是故意对父皇不敬的,母后您不要生气。”
“行了,”李太后道,“母后还不知道你啊,生什么气,看着这些日子又瘦了是不是?”
楚徇钺摇摇头,“是长高了,母后。”
“是啊,是长高了,母后近来都糊涂了。”太后笑道。
两个人正说着话, 皇后抱着楚胤进来,笑道,“母后和三弟说话呢?”
“皇嫂。”楚徇钺行了一礼,接着从嬷嬷手里接过楚胤。
楚胤挣扎了一会儿,宋皇后笑道,“你看看,你这三叔这么多天不来看我们胤儿,他都忘了你是哪一个了。”
“皇嫂就不要取笑臣弟了,”楚徇钺笑笑,“胤儿越发壮实了,皇嫂辛苦了。”
“瞧着我辛苦的话,把他抱回去自个儿养着,保准你没心情再去吟风弄月。”
楚徇钺垂眸不语,逗着怀里的楚胤,宋觅晴也不再说话。
梦姑姑传话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钺王殿下,琏妃娘娘来请安了。”
楚徇钺抱着闹腾的楚胤,道,“母后,皇嫂,徇钺带胤儿去御花园了。”
太后点了点头,“还,你去吧。”
宋皇后随后吩咐奶娘一起跟着过去,琏妃倨傲正从门口进来,倨傲地看了一眼楚徇钺,道,“听闻钺王殿下对以清郡主一往情深,不成想也是哄人的。”
楚徇钺愣了一下,他和宫中后妃素来没有交集,他没有得罪琏妃啊。
楚胤在他怀里乱拱,楚徇钺拍了拍侄子,那就是石家了。
常言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石家上梁倒是挺正的,怎么教出来的姑娘这么小家子气。
楚徇钺懒得说话,抱着孩子走了。
李太后看着琏妃也觉得头疼,恃宠而骄,比起当年的静安贵妃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后倒是面不改色,随意地坐在一旁,看着她讨好太后。
楚徇钺抱着楚胤在御花园,正好遇上皇帝和几个大臣在说西隅矿脉的事情。
皇帝也不避讳,道,“徇钺,你怎么抱着孩子了?”
“臣弟看琏妃娘娘找皇嫂有事,就抱着胤儿出来了。”楚徇钺道。
皇帝点点头,道,“朕和皇后都忙,你若是进宫,就陪一陪孩子。”
他伸手抱了楚胤一会儿,又交给楚徇钺,继续和几个人商量事情。
楚徇钺则是抱着孩子去了莲池旁,莲叶长了一大片,但是还未开花。
郑骆远远看见楚徇钺抱孩子的身影,道,“陛下,要不,把钺王殿下的封地分在瑜阳郡南边的雁门郡一带吧,若是以清郡主真的有什么动作,也得顾忌一些。”
张谈反驳道,“不见得,以清郡主素来横行无忌,钺王殿下岂是她的对手。”
“此次宁国的事情,你们怎么看?”皇帝问道。
“淳月长公主摄政,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张谈回道。
“不,”皇帝蹙眉,“淳月性格软弱,就算她是长公主,也不可能制得住一朝臣子,想来她只有摄政之名,并无摄政之实。”
“那,陛下,摄政的该是那个叫宁昕的人,据说他虽双目失明,但手腕绝好,借淳月长公主之名摄政的应该是他。”张谈道。
皇帝没有回答,事情岂会那么简单,他派到西秦的人被弄得四分五裂。
山高水远,情势莫测。
皇帝一阵气闷,他根本就没办法了解到西秦的真实情况,也很难有办法应对。
几个人走回御书房,皇帝道,“召兵部尚书过来。”
“张相,你觉得雁门郡兵力如何?”皇帝拿出一副地图。
“回陛下,雁门郡易守难攻,兵力还需再添一些,陛下派石将军镇守如何?”张谈道,当朝大将现在现在实在没有几个震场子的,白杨死的太早,他儿子白玉飞还在西南,到底也不知道谁能扛得住唐麒。
“好,”皇帝一手敲着桌子,“石老将军可靠,还有谁?”
“陛下,从西南白将军手下调两位小将军过去,臣听说他们是以清郡主带出来的。”张谈说道。
“朕知道张相的顾虑,”皇帝道,“但是这办法,伤了老臣的心。”
军中最是忌讳大将不和,将不和,军中岂能平顺,还没有打仗,就先起了内讧。
皇帝不担心石家成了下一个孙家,石家在帝都没有根基,他们能依靠的只有皇帝,孙家当年可不是这样。
“先不用派其他人过去,石家就行。”皇帝道。
“是。”张谈回道。
“张相,你觉得石将军能是唐麒的对手吗?”皇帝道。
“陛下,石将军毕竟年长,以清郡主尚且年轻。”张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