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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霍啊!好久不见。”冲凝空呵呵一笑,林朝纤在苏红发动引擎前,快如泥鳅的自车窗滑入副驾驶座上…
摇摇头,昨天晚上刚见过他的凝空潇洒转过身,向快递公司走去。
凝空的表哥虞健承,今年20有5,年轻有为憨厚善良。留着两撇短胡须,加上穿着偏向成熟,让他看起来至少30。
18岁,正是多年寒窗苦读为一博的高考时年,那时的虞健承却毅然决然放下心爱的物理书,离开家乡,来到西北一座穷困潦倒的小山村当起了村干部。兢兢业业呕心励血的在那里带领人民群众搞养殖,将原本连吃米饭都是奢想,到天天大鱼大肉都嫌腻得慌的小康生活,根植到每家每户。
也让他苦尽甘来,被调到页城周边的发达县城,并得领导批准去国外留学一年,现今正是功成名就,在家乡扬眉吐气一扫虞家五代平民的耻辱。
坐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正在批阅文件的沉静男人,听见凝空一声脆生生的“表哥”,头也不抬,手随便往椅子处一指,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把她当透明人。
官架子德性!凝空嗤之以鼻的哼笑,自顾自的翻起椅子上的报纸。
话说,小时候她跟这位总是不苟言笑的胡子表哥,其实挺要好的。只是因为虞健承自从初中去外地读书,此后为了节省路费和打散工体验生活,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薄。
凝空托着腮帮子,一脸无所事事的烦闷样。看完报纸,又看看他,实在是无聊。
直到茶杯的水空了,虞健承起身向去倒一杯,才看见自家表妹百无聊赖的郁闷表情。
挑挑浓得阳刚味十足的眉峰,面容粗纩肌肉健壮,深受娘娘腔同性喜爱的俊朗男人淡淡问,“很无聊?”
“嗯。”凝空也赶紧站起来,揉了揉酸软的双腿,表示她真的无聊得坐了好久。
“那就出去走走。”头也不回,径自道茶的男人答得理所当然。
“我第一次来这儿,不认识路。”凝空磨着银牙,答得咬牙切齿。
这个不近人情记性好得一塌糊涂的冷傲表哥,总以为别人跟他一样,待的陌生地方走过一次就认识路。
“哦。”将一杯放了红糖的矿泉水递给凝空,虞健承才给自己沏了杯碧螺春。
好冲的甜味,凝空刚喝了一口,随即皱眉出声,“表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小到大都只喜欢喝茶,不喝甜水的?”
又是一声轻淡淡的“哦”,虞健承接过凝空的杯子,直接倒进一旁的垃圾桶,也给她换了碧螺春,“你不认识路,可以叫小宋给你带路。”
“人家做你司机的职责,是接待人物,不是陪玩的保姆。”
皱皱眉,虞健承点头,“也对,那我带你去外面转一圈。”
跟虞健承逛街,相当于和行走的木头走路。整个下午,凝空如果不开口,他能一声不吭的领着她逛完整个县城。
两人在包子摊吃完水饺和豆浆,走到东街尾的冷清巷子前,便见到一个摆地摊的中年人,面前铺满各种古董珍玩。
中年人一脸疤痕,戴着一顶宽大的黑色帽子,刘海浓厚得遮住了一只眼睛,他身上的绿色大衣破破旧旧的,满是补丁,但是却洗得干干净净。
看来是个生活不如意的人啊!凝空恻隐之心顿时泛滥,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中年人卖的古董大多数是做工粗糙的仿制品,其中几个花瓶茶壶,倒是做得精细逼真。一向喜欢收集廉价赝品只求个安慰寄托的虞健承,当即来了兴致。
他兴味盎然的蹲在摊子前,指着一个样式明显是唐朝风格的花瓶问,“大叔,这个怎么卖?”
“不贵,150块。小作坊胡乱制作的粗品,拿不出手。”中年人咧着嘴温和一笑,让他一脸的疤痕看起来不再那么狰狞。
凝空也瞧起自家表哥爱不释手拿着的花瓶,眼神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她才惊奇的道,“难怪我总觉得这个花瓶眼熟,我上个月在页城城北的博物馆看过一个这样的,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老板你说它是小作坊出来的,我都还以为是真品被人偷出来卖呢。”
“小姐真是会夸人,这说明咱民间出来的假品技术含量高啊!”中年人呵呵一笑,细小的眼眸里一丝诡笑流转,凝空却丝毫没有发现。
她转过头,对一脸惊喜端详花瓶的虞健承说,“表哥,买,很值呢。”
男人微笑点头,生怕有人来抢似的,赶紧付了款。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中年人阴沉沉的低笑,“不幸的客人,这个花瓶,绝对能让你们一生回味无穷…”笑得右脸的‘疤痕’,都掉落了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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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人和司徒岩蛇鼠一窝
回到县政府的家属住宅区,凝空打量起眼前不宽不窄布置温馨的房子。一厅两室,外加一个连着卫生间的小厨房,挺有单身生活感的。
“今天第一次来这里,什么感想?”递给坐在木椅上的凝空一杯绿茶,虞健承拿出挂在卧室的公文包里的文件,直接在茶几上阅读,不时动笔写些什么。
想起白天在街上见到的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凝空不假思索的答,“交通便捷,经济繁华,不像县城,反而像一座大城市。”
“是啊!水县是很富足繁荣,可是又有谁知道撕开这层金碧辉煌的外表,里面是多么的**萎靡。”虞健承深叹了口气,神情极其郁结丫。
凝空心中也有些感慨,想起舅舅私下跟自己说过,表哥虽然才在这里上任一个星期,但做得并不开心,每一步都是惊心谨慎。
因为他刚来报到的第一天,就有官员请他吃饭,直言不讳水县商界的私密之事,他最好不要管,也不要过问。安分守己的当他的一县之长,肥肉总少不了他一份。
可惜,却被他一口拒绝,导致遭到全县多数官员的排挤打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设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表哥,水县的贪污犯罪,真那么严重吗?媲”
“嗯。”虞健承皱眉点头,“一座城市能够鹤立鸡群,经济常年不减反增,跟那里的黑暗贪赃势力,有很大的关系。我们是亲人,我才敢向你坦白这些。你千万不要去跟别人说。”
“我明白。”凝空点头,但转念想起关于水县走私贪污极其风行的传说,立刻气愤得握紧拳头,“对于这些事,中央就没想过要好好调查整顿吗?”
“调查?”厚薄适中的双唇嘲讽扬起,虞健承嗤之以鼻的哼笑,“水县是全省纳税重县,每年缴纳的税额,几乎相当于页城的一半。明知它有枉法蛀虫,查出来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大鱼的影儿都不见一个,中央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一脸愤怒的表妹,虞健承苦笑了一下,语重心长的道,“何况,它每年能给国库带来巨大的税额,查不出它的任何猫腻,中央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出了事,我脱不了干系,毕竟这是我的管辖区。相安无事,我也讨不到任何甜处,那些嚣张之徒依旧天天笙歌宴舞,顿顿大鱼大肉。”
“这么个烫手山芋,你可以不接的。”把玩着下午买来的花瓶,凝空不满的嘀咕。
她想起刚进门时,对门要外出的副县长唐利,对自家表哥不屑一顾的鄙夷眼神。还有他看向虞健城塑料袋拎着的花瓶时,那满是嘲弄的欠揍大饼脸。
“总有人要接下它,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好好整顿这里的歪邪风气。”虞健承拧着粗浓剑眉,斩钉截铁的沉声说。
“嗯,支持你。”一手将花瓶搂在怀中,凝空一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正好是晚间新闻的时间,电视荧幕上,一身灰色套装的干练女主播,表情淡淡的说着,“今天凌晨5点,页城广安博物馆的一件唐朝花瓶被人盗走,现今下落不明。各海关机场火车站的出入口,都被严密搜查。然而,那花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怎样查找,都无影无踪。这个花瓶市场估价至少千万,为广安博物馆少有的几件唐朝真品之一。下面公布它的具体图片,如有知情人举报,可奖励人民币一万元。”
“跟表哥你买的这个假货好像啊!”凝空收回看电视的视线,朝来回盯着电视和自己怀中花瓶的虞健承,笑眯眯的说着。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拿着的这个,底部被人恶作剧刻有一个梅花印的花瓶是真品。哪有人会这么傻,放着千万走私天价不要,以150元这么个零数将它在街头随便卖掉?
虞健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