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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忍受得了?还没被逼疯?
今晚看见她笑,他都生出恍若隔世的不置信感了。
所幸,补救及时,她愿意对自己笑,也不肯在那男人面前显现笑脸,说明他在她心中还不是人神共愤得不可原谅的地步。
这样想着,司徒岩唇边的笑容也变得清扬舒悦,看向凝空的眼神,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看在她眼中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你笑得这么猥琐干什么?”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肮脏的事?
他肯定是看到自己刚才露大腿,被刺激回忆起跟别的女人光身子做那事的情景了。
“猥琐?”随便笑一下都能引来狂蜂浪蝶的自傲男人,顿时一恼。
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他明明笑得很温和很清高好不好?
司徒岩还来不及反驳,凝空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她瞧见手机上的名字,瞬间煞白脸庞的惊恐神情,司徒岩的脸色也立刻沉了下去,“姓谭的打来的?”
眉头紧皱成小山,女人红润双唇直成线,哭丧着毫无血色的面容点头。
“别接。”司徒岩沉声说,就要夺过她的手机,“你不是物品,是人,他没权力再威胁恐吓你。”
“兴许是有急事呢?”扯出一抹比哭还让人不忍目睹的笑容,凝空认命而僵硬的摁下通话键。
不是她犯贱还想跟谭弄云继续纠缠不清,而是因为她想到了张卓青。
这个性格温顺毫无主见一旦生气起来刚烈得像火的莽撞好友,还留在谭家。她怎么能不闻不问,只顾自己一个人快乐?
谭弄云打来的电话,所说内容确实如她所想,仅吐出张卓青三个让她无尽恐慌遐想的字,他就完全不让她有拒绝机会的挂断电话并关机。
“你去哪儿?”抓起因为没有电子钥匙开门而一脸急切的凝空,司徒岩神色不悦的沉声问,心中其实已明白了几分。
他只是很气,气她的窝囊畏惧,那男人一给她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忧这怕那。
“我要回去,你给我开门。”焦急的拉着他,凝空声音已含上哭腔。
“回去干什么?你还没受够他?”司徒岩怒哼。
“小青还在那儿,我不能丢下她不管。”知道谭弄云如何对待不听话的女人后,凝空更担心起张卓青的处境。
“明眼人都看得出,谭浩对她是真心真意,不会伤害她。你太杞人忧天了。”声音软化下来,司徒岩试着劝她。
“可是他要不在呢?谭弄云隐忍不住,把对我的报复转移到对小青不利怎么办?就算他真那样做了,你认为,女人跟亲身骨肉,对于谭浩来说谁更重要?”出不去,凝空拍打着他的肩膀不耐大吼。
男人沉默,这些顾虑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可以跟谭弄云硬碰硬,却没有十足把握和勇气敢从谭浩身边抢走他的女人。
皱眉叹气了一下,司徒岩默不作声的打开门,女人立即飞奔出去,由始自终也没有回过一次头。
要不是那盘沾有她和自己口水的菜还在,他都几乎要错觉她对他刚才的温馨互动,只是一场梦。
明知她这一回去,跟送死没差别,他却无能为力。
折身回饭桌前,看着她还没吃完已冷却的饭,男人紧抿着薄赤双唇,明亮有神的星瞳变得黯淡沉郁。手伸进碗,他抓一口放进嘴中,涩涩的,怎么这么难吃。就连那香美鲜嫩的鸡肉,此刻尝来也感觉充斥着一股难言的苦味。
大厅突然黑暗,停电了。浅淡月光透过天窗铺洒进来,折射在垂头丧气的颓败男人身上,却没有让他毫无神采的帅润脸庞增添一丝明气。
也不知他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多久,黯色失神了多久,直到光亮重新来临,他才抬起神色懊悔自责的脸,清致薄唇溢出一抹似是好气又似是心疼的苦笑,“傻子,小傻子,你就是顾虑身边的人太多,才老被他欺辱得这么毫无自尊人格。什么时候,你才能自私无谓的无视他人,彻底完全的为自己而活?”
歉疚把她推到那个万劫不复的地狱的瞬间,清逸似玉的俊皓男人忍不住自嘲一笑,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
当照顾成自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变成了理所当然无法忘却。总是担心她是不是莽撞粗枝大叶惹到了什么人,总是记挂遇到了什么麻烦。久而久之,这份惦念就成了思慕,一天不见渗得慌。
习惯了逗弄她,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清趣笑容。若是有一天看不见,就会忍不住去深究,看是什么原因造就她突然转变。即使她不知道背后默默帮助的人,只要她重新笑逐颜开,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不管是自己还是谭弄云,都比不上他。姓谭的这根本不是爱,真正的爱是成全给予她幸福快乐的无偿帮助。而不是时刻威胁恐吓她,让她照着自己的安排喜欢屈就活着。
已是23点,加上地处日出而作日落待家看电视的贫民区,大街上已经很难叫到计程车。而附近的公车站在哪儿,凝空根本不晓得。
就在她站在街头,整个人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马上到谭家时,限量生产的豪致兰博基尼朝她缓慢迎面开来了。凝空霎时眼睛大亮,心中充斥见到救星的喜悦感。
整个页城,拥有这款车子的人,只有于况融和司徒岩。后者仍待在家,那此刻这辆车里的人是谁,她不用想也已经知道。
想起今晚在他面前丢脸的难堪一幕,为了不让他反感,凝空没有像头一次那样直接冲进道上以身拦车,而是委婉的站在路边招手。
车子缓缓向她驶进,又缓缓停下,男人摇下车窗,面无表情的平视着她,等着她自动开口。
想到要他送自己去的是谭家,凝空感觉有些难以启齿。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又再次重新展开,却是没有开口恳求的勇气。
见她一直低头干站着,就是没有开口,于况融忍不住出声,“什么事?”
这语气,不同于重遇他后的平淡,反而扬高带着一丝不耐。
凝空感觉更加难堪,迟疑了一下,呐呐的低声说,“那个…”可是面对他带着沉郁之色的面容,她接下来的话硬生生梗在喉咙中,没有勇气问出来。
“到底什么事?”男人声音更加高扬,语气更加不悦。
果然,招他烦惹他厌了。
认知到这一点,凝空忍住委屈得几乎要溢出泪水的眼眶,咬唇转过身,艰涩的低声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想办法。”说完,她就移动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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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行诺言;万字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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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一起君子,要么同时变身禽兽
做人何其失败,出了事,除了靠自己,根本就没人会怜惜帮助自己。
可笑她居然还天真的以为,可以顾着以前的一点情分要于况融帮助自己。
霍凝空,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人家有喜欢的女人,要怜惜也是给张喜容,你算什么?还傻乎乎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千依百顺?
空橙夜色中,女人弓着腰垂头丧气的消极背影,恍若凌乱寒风中的干萎豆芽菜,风一吹就倒,毫无抵御狂风暴雨的自卫能力丫。
不哭不闹擦拭眼角泪水的瞬间,身后的汽车鸣笛声,随着男人低沉沉的浑厚嗓音同时响起,“哭了?”
“嗯?”声音带着干涩茫然的回过头,凝空愣愣看着竟然追上来的于况融,有些没脸面对他,当即下意识低下头,“我自己走着去就行了,你不用管我,有事就先走。”
一把将她拉到车前,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男人边发动车子边开口,“究竟要去哪儿?”声音已和缓了几分,让凝空的心也安舒了几分。
要是真徒步走去谭宅,没有5个小时是到不了的。而且那时早已夜深人静,她一个女人独自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媲…
不敢再往下想象,凝空暗自庆幸他肯帮助自己的展颜一笑,“谢谢你的帮忙。去城西景安小区的谭家,不麻烦?”
要是他说麻烦,她还是得下车。一想到这儿,凝空神色变得有些小心,不时观察他一丝不苟的硬昂俊容。
“嗯。”棱模两可的一句,却也让凝空心神俱松。虽然冷淡了点,但毕竟人家没有拒绝。
红灯亮起,即使没有行人,于况融仍遵纪守法的停下车。
转过头,他看着目不转睛直视车头的凝空,“你哭,是因为急着想见到谭弄云?”
听见他提到那个魔鬼一般的阴鸷男人,凝空的心情顿时一阵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