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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落小末从卫生间整理好自己，出来。“你在看什么？”
严离不语，落小末从他身后探过脑袋，一下子蹦起来慌张抢走。笑得紧张夹着尴尬，“那个……这个……就不用看了吧？”
“嗯。”严离并未坚持，随后从一旁端起一个盒子，修长的手指穿过清晨从窗外泻进的阳光，很是好看。可是如今的落小末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思，一把抢过盒子抱在怀里，乞求的眼光看着严离，“我们不看这个，好不好？”
“嗯。听你的。”望着落小末抱着那个盒子，好像是在遮掩自己疼痛的伤口，他也不忍心去拉扯，让她再痛一次。
虽然他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有一些小玩具，都贴着纸条，写着谁送的，什么时候……本来玩具都不多，送的人只有落江、何韵、曾祖母和那个叫方芳的。
有很多小手工，包装得很精致，那是她在母亲节或父亲节、或者其他重要的日子为落江和何韵做的，可是一个也没有送出去……看落款日期，已经很多年了。
还有很多奖状，不过都是撕坏了，后来拼好的。全都是各种奖项的第一名……那奖状有她的欢喜，有她的难过，也有她的泪迹，还有她的不舍，不然不会撕成碎片，又一张张拼好……他记得，落江有说过，落小末有一摞摞的奖状，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看过……不知道落江看到这个盒子里的秘密，会有什么感想。
“谢谢。”落小末轻轻牵扯嘴角，眉头皱起，将手中的盒子放进柜子的最里面，手指轻轻摩挲在盒子表层，最后将其他东西重叠在上面。她拍拍手，转身，语气轻快，“走吧！”
“落小末！”
“嗯？”落小末闻声抬头望向严离。严离乘机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早安。”
“早安。”落小末笑眯眯地拉着严离下楼。简单地吃了早饭，跟曾祖母道别，当然还有落集他们。
“小末，过来。”老人招手，落小末听话向前，老人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认为对的事，别害怕。”
“嗯。”落小末声音哽咽，曾祖母一直都是这样的，总是那么温柔地给她力量，让她坚定地往前走。“我知道了。”
“好。”曾祖母手上有着苍老岁月的老茧刮着落小末的手背，哆嗦地从包里掏出两个红包，一个放在落小末手里，“拿着。”
落小末拿着轻轻的红包，却感觉很重。小小退后一步，跪在老人面前，“谢谢曾祖母。”
在这里，老人给红包的时候，需要跪下，表示尊重与敬爱。
“乖。”老人摸了摸落小末的脑袋，凹陷的眼中泪花闪烁，很幸福，很满足。伸出手将另一个红包递给严离，“好好过。”
严离伸手去接红包，看着才从地上起来的落小末，迟疑地看着她，他也要跪吗？
“曾祖母，前段时间，严离出了点事故，腿才好不久。”落小末解释到，她也不敢让总裁大人跪下啊！恐怕在严震面前他都没跪过的吧？
“不重要。”老人笑容很慈祥，声音很和蔼。
严离心下动容，在老人面前鞠了一个90度躬。“谢谢曾祖母。”
“好了。走吧！路上小心。”老人看着两人笑了好一会儿，释怀地长舒一口气一般，说完便自己转身拄着拐杖走了。那佝偻的背影，就算是穿了厚厚的棉服，望着也是那般单薄。
落小末望着缓慢离开的老人，咬着下唇，吞了一大口唾沫，长呼一口气，努力笑着，尽管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严离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
“小末，爷爷给你找了户好人家吧？可别忘记爷爷啊！”这个时候，落集正坐在门槛上抽烟。
“是。”严离听到落集的话，都惊讶了。竟然还有这种人？而落小末却是温顺地回答。
“你们回去的时候，把落鸿他俩也送回去吧！反正你们不是有车嘛？”落小末奶奶正拉着郑瑜亲昵地说笑，突然想到什么，跟一早上都没看过的落小末说。
这情况，看得严离都不禁郁结，想揍人……可是落小末很乖地说，“好。”
见严离脸色不好，落小末扬起小脸对着他笑了笑。
“难看死了！”严离不爽地回了一句，明明这样对她，她还笑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很难想象，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特别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时候。
“再难看你也喜欢！”这就是她不愿意让严离回来的原因。她俏皮地耍赖着，看得严离无奈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
后面的落鸿一脸阴霾地牵着正微笑跟落集他们道别的郑瑜跟上前方打情骂俏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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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风度十足
“不用去跟你朋友告别？”严离启动车之后，突然想到那个叫方芳的彪悍女人。
“你说方芳吗？”
“嗯。”
落小末笑着摇头，看着严离完美弧度的侧脸，“不用。”
“你们不是很要好吗？”
“你怎么知道？”她记得她没有介绍方芳给严离啊……
严离斜了她一眼，“你不介绍，并不代表某个女人不会过来把我警告一番。”
“对不起啊，事情太多，忘记了。”落小末抱歉地挠挠后脑勺，“她……没气到你吧？”
严离摇头，“性格很直爽，可惜已经有孩子了。不然小飞一定喜欢。”
“得了吧！别这样欺负吴总了。好歹他也是一个老总，这样真的好吗？”
“叫小飞！”
“是。”
“真的不需要，我们可能很久不会回来了。你不看看你干儿子？”
“那也是你干儿子好不好？”落小末真心佩服，这在她云里雾里之间，他就把她的事情弄得七七八八了。却不知道，关心她的人，会自动找上他……
看着严离询问的眼神，笑得很舒心，“真的。有一种朋友，不需要你特意去见她，她也不用特地来见你，所有的一切不会因为见或不见而改变什么。方芳就是。”
她不用跟方芳说她经历了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处于人生的低谷，还是山峰，她只是她的落小末。她们有各自的生活，可以毫不交集。只一句好，或者不好，就可以了。
严离若有所思地点头，“等明年有空，我们回来看干儿子。”
“呵呵……好啊！”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天说笑，后座的郑瑜还好，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听着落小末和严离的话，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似乎对于他俩这个对话，很喜欢。可落鸿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冬天南方湿润的风，扑面，很舒服。落小末闭眼靠在座椅上感受着风难得的温柔。
“你把窗户关上，我女朋友冷。”落鸿靠近郑瑜身侧，以命令的方式对严离说。
严离挑眉，看了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的落小末，眼角弥漫宠溺，冷声，“我老婆晕车，你要是不喜欢就下车。”
落鸿望向落小末，讶异。她晕车……他不知道，他竟然知道。“你这样会把她冻生病！”
严离不语，眉色结霜。一手开车一手脱掉身上的风衣，给落小末披上。
落鸿看着严离只穿着衬衣，却依旧开着车窗，也没话说了。
落小末感到身上一暖，睁眼看到的便是“风”度十足的严离，不满皱眉。严离将她的小情绪收入眼底，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一会儿就到了。”
落小末心头一暖，嘴角笑意更浓，乖乖闭上眼睛，拉了拉风衣，严严实实把自己包裹好。sue曾经聊天的时候问她，严离把他所有的车都换成敞篷的，是不是因为她晕车。她愣住了。她刚才并没有睡，听到了他和落鸿的对话，她没有说什么，但并不表示她没有心动。
见落小末也没有说要把风衣还给严离，郑瑜疑惑，“小末，你不怕他冻着吗？”
“他身体结实，不怕！嗯……如果真的冻着了，我会照顾他的嘛！”
对于落小末这个答案，严离很是满意。落小末眯起眼睛，看到他微弯的眉眼，自己也一样扬起幅度。
车驶入城区。“严离，你电话响了。”
“你接。”
“这样不好吧。万一找你工作的……”
“你接都不好，谁接才好。废话那么多。”
落小末无语地掏出严离风衣里的手机，“爷爷？”
后座的落鸿也是疑惑，落集会给落小末打电话？不，给严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