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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问我合不合适,跟对不对盘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要是真的选她了,跟她一起拍的又不是我,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陌隅听着听着就笑出了声,落小末着实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了,“小尾巴,果然东哥那么喜欢你!”
落小末直接屏蔽掉陌隅没头没脑的话,并归纳为犯神经恩时候到了。
严离当了一次司机,送陌隅回公司之后,拉着落小末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一回家就自己系上了围裙进厨房了。
落小末吃得大快朵颐,这小日子过得,有老公做饭,还不用她洗碗,她只负责吃,开心地吃就够了。“严离,我发现嫁给你真好!”
“现在才发现?反应太慢了!”严离抽一张纸巾帮落小末擦掉嘴角的酱,又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嘿嘿……”落小末享受着严离的服务,“只要不晚就行!”
“不晚。”
晚饭之后,落小末一边看剧一边削水果,并摆成十分好看的水果拼盘,端到严离跟前,“好看又好吃,尝尝!”
严离将落小末抱起,当到他腿上。他现在已经不讨厌吃水果了,相反,落小末每次切了一盘,几乎一大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落小末看电视削水果摆拼盘的习惯,他很喜欢,因为这是为了他养成的。
“笃笃笃……”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甜蜜,落小末从严离怀里起来,小声嘀咕,“谁呀?这个小屋还没有客人来过呢!”
落小末打开门,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愣在原地血液凝固,僵硬着开门的姿势,忘记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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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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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见落小末半天没有动静,严离转过头看向门口,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惊愕溢满瞳孔。“惠?”
“离,我回来了。”尹惠倒不以为然,权当那是欣喜了,把手上的包递给落小末,整个人似小鸟般扑到严离怀里,撒娇般搂住严离的颀长的颈。
“你……”严离把尹惠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惊喜吧?嘻嘻……离,这次回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刚被扒下来恩尹惠毫不以为意,继续趴在严离身上,对还站立在门口的落小末指使道,“去帮我煮杯咖啡!”
“落小末。”严离看向反应过来关上门的落小末,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心头一缩,他竟然忘记了落小末在,他的反应是不是伤害到她了?
落小末转进厨房,一会儿端着杯子出来,放到茶几上,淡淡的毫无波澜,“尹小姐,请用。”
尹惠本是得意地去端,却是刚拿起,就重重地搁下,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绽放在茶几上一朵朵水花,“你没听见我说的是咖啡吗?不是白水!一个佣人这都分不清楚,拿你有什么用!”
“她不是佣人!”严离扯开尹惠。
尹惠一张漂亮的脸布满惊讶,猜疑着却又带着些不相信,还夹杂着期待,“她不是佣人?那她是……”
严离斩钉截铁,“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不会的!不会的!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的。你忘记樱花草了吗?樱花草的花语呀!”尹惠有些无错,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涌出,泪光中闪烁过碎光,“不!不!你还是爱我的,不然你就不会一直带着我送你的耳钉,还有……还有……花架上种的是樱花草,我认得……我认得。”
听着尹惠的一字一言,落小末的心似针扎一般难受,樱花草,堵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她同样抬起头将严离耳上的黑曜石耳钉的光点尽收眼底,余光落在花架上正因夜风摇头晃脑的樱花草上,轻抿着嘴唇,微微颤。
落小末眉头紧得很深,眼色微暗,垂下眼睑,“看起来,你们需要谈谈,我就不打扰了。”
她抬起头,微微一笑,淡然转身进屋,关门声将严离的一声叫唤阻在了门外。
严离收回自己的视线,盯着哭得满脸泪痕的尹惠,抬手取下耳钉,放在她的眼前,“你说的是这个?”
尹惠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看耳钉,再看了看严离,轻轻点头,她耳垂上的耳坠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严离勾起嘴角,手一挥,手中的耳钉往窗外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似流星划破天际的惊艳。“你不说,我都忘了。还好你提醒我了,不然若是落小末问起,还不知道怎么回答。”
目光追随耳钉,尹惠伸手去抓,却握了空。攥紧的手指节泛白,就好像看着希望从眼前破灭。
严离跟着走到阳台,手扶着花架,“这樱花草,不是为你种的。”
“你为了她?!”尹惠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苍白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樱花草?!为什么?”
严离看着尹惠落下的眼泪,并不是毫无感觉的。他有时不明白,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容易落泪呢?哪有那么多的眼泪?可是,他必须处理好,为了落小末,也算是为了尹惠。“只因为她喜欢。”
“你走了,就走了。路还在,人不在。不要奢望你回来,还有人在等你!”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啊!反正你跟她结婚一定有其他原因的,是不是?这次我不走了,不走了……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不要抛下我,求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尹惠上前抱住严离不松手。
由于尹惠的冲击,严离退后撞得花架摇晃,他赶紧稳住花架,望着眼前的尹惠,严离觉得很讽刺,当年他可是连求她留下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跟她结婚只是因为一份合约。”听严离淡淡的讲述,尹惠欣喜抬头,却发现严离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急转冰霜,那眼里藏不住的冷意,冻得尹惠身体一僵。
“以你了解,我是会让人束缚的人?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我跟她的婚姻关系,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谁来破坏我和她之间的生活,你也不行!”
尹惠一脸不敢相信,紧缩的瞳孔发泄着她的情绪,“你……爱她?”
“爱!”严离毫不犹豫,握住尹惠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路过沙发,顺手拎起她的手提包,打开门,将包扔到她怀里。
“走了就回不来了!”说完严离“砰”地一声关闭了房门。
他走到阳台,一支香烟食指边。烦闷如青烟缭缭,缠绕身。
门外的尹惠抬起眼皮,眼睛立马换了一种神采,细条慢理地从包里抽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泪痕,在电梯里,还细细补了一个妆。落小末?本无意伤害你,不过如今……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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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寸步不离
回到卧室的落小末静静坐立在床尾良久,才缩进被窝里。她自己知道,如果她继续坐在那里,门外若有若无的谈话让她忐忑不安,她怕她会忍不住伏在门后偷听,而她也知道,不管她听到什么,她心情也是不会太好。选择睡下,即使睡不着也好。
她不了解尹惠跟严离之间的事情,知道这个人也只是听过几个人谈及,就连这个人也是前几天的照片上看到。她对她丝毫不了解,她也丝毫估不准她在严离心里的分量。
她有些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一遇到事情,如果可以,她总是不自觉地想躲起来,她应该留下的,万一严离……不,严离不会的。她需要给他时间,同时也给自己时间,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和冷静。
那个让严离等了6年的人,不管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只要有这情愫,他就是放不下她的,就好比能断得了藕却断不了丝,她能奈何?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在害怕,她害怕变回一个人,害怕手掌心的温度渐冷,害怕清晨的阳光洒满窗台,没有人再跟她说晚安。说到底,她只是害怕失去严离……
房门被轻轻推开,淡淡的烟味飘散过来,落小末闭上眼睛,努力控制故意。
身侧一陷,温暖离她越来越近,严离看着怀里装睡的落小末心中叹气,小家伙,万一我真的还放不下尹惠,你是不是又会笑着说再见,然后一个人躲起来哭?“傻女人,你能不能多表现得在乎我一点?”
他知道落小末听到了,落小末也确实听到了。她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睁开眼睛,侧过身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才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