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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个是我想让朱二去请落小姐来劝劝你，希望你能吃药，没想到……这真的只是误会。”管家眼看姜零生气，心下更是没谱。
“嗯？”姜零眼中的阴霾如同潮水向朱二排山倒海地袭去，吓得他微微一哆嗦，“谁给你的胆子动她的？！”
“少爷……”刚才二二的朱二，立马焉坏了下来。
一把刀插到桌上，“哪只手动的。”
众人惊骇地看着姜零，没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到这个地步。可是他说的话，从来都不是玩笑话，如果等他再开口，后果就不是这么……
落小末瞄着那锃亮锃亮的刀锋，想想大片，想想那画面，也是浑身一颤。站到沙发上，拍了拍姜零的肩。姜零回头看她，脸色早已没有刚才吓人的神情，反而一脸疑惑的柔情，“怎么了？”
落小末无语，敢情是吓我的呀！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生病了，不吃药，不吃饭，在这里乱晃什么？卧室在哪里？赶紧去躺着！真是的。”
在这房间的几个人，全都脸色煞白，惊恐地瞄了瞄那雪亮的刀，再看了看落小末。她干了什么？她竟然打了他们的少爷！！还是头！这不是在老虎的王字上拔毛吗？！管家担忧地看着落小末，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愧疚，本来想姜零挺重视她的，所以想让她过来劝劝姜零，谁知会害了她的性命。
姜零眼中情愫不定，落小末有一种手腕一凉的感觉，弱弱地缩回手，“干嘛？要不是你长这么高，我也不至于站到沙发上啊……”
“呵……”姜零看着落小末小声嘟哝的樱唇，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颊，惊得落小末慌乱抬起眼眸。“你陪我。”
这下，旁边的人尽管吃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但都很懂事地赶紧消失，
声音如鹅毛般轻盈，但里面塞满了姜零溢出的柔情，压得落小末有些不知道如何呼吸，不自然地避开，“我还没吃早饭呢，我先走了。学长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小末。”姜零握住落小末的手腕，满含深情的眸子将落小末小巧的脸装了进去，“你明白的，我这些天一直陪着你，只想你给我个机会，我从来都不想当你的学长，也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成为你身边那个能照顾你的男人。”
落小末僵硬着微笑，手想要抽离，“学长。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你不是也为了离开他，来到这座城市了吗？”
落小末身体一僵，却丝毫不影响嘴角扬起的幅度，“是。可是学长，你是和严离有什么过节还是什么的？”
面对落小末的问题，姜零面色闪过一丝疑惑。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偏偏是我？你这么优秀，身边要多好的女子不会有？还是说你觉得如丑小鸭的我拒绝了你，你心里不舒服？如果是，请你和严离自己解决问题，放过我。”
姜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落小末。胸腔里的愤怒无以复加，她竟然觉得他对她的好，只是一种利用，她竟然把他的感情看得如此一文不值……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沉下的脸色看得落小末心下一颤，他拉着她往楼上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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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并不是谁没了谁就不能活
“如果当真这样，我有必要这么做吗？”姜零将落小末带进一个房间，隐忍着痛心的感觉。
落小末震惊地望着这个房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一个字也发不出音来。
空旷的房间，墙上挂满了照片，每一张都是她，有文化之旅时候的照片，有自习室的照片，还有这些天一起出去玩，她吃小吃，她各种跑的样子，还有很多她都不记得的时候……每一张照片下都写上了日期，有的还有标注上一些话。那么简单，却暖人心窝。例如：她喜欢安静的地方；她喜欢民俗小物件；她喜欢辣的东西，不过不能让她吃太多……
第一次，落小末看到这么多的自己。如果有一个人为你做这些，那一定会幸福的热泪盈眶。是呢，她也止不住眼泪要落下，可是为什么心事那么沉重，不仅为刚才说了伤害姜零的话，还为了这些她承担不起的好……你知道他为你做很多，对你有很深的感情，却不能给他回应，给不了他要的答案。这深深的负罪感，萦绕不散。“对不起。”
“小末，你离开他，来到这里。我比他先一步找到你，我认为这是缘分，既然命运都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一次？”姜零上前拥住对着照片发神的落小末，“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学长，我并没有离婚。我会回去的。”落小末挣开姜零，“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会遇到最好的人。”
她不知道，姜零只是不想逼她而已，否则她如何轻而易举地挣开他的手。“我只在乎你。我可以等你离婚，你和他，本来不就是一纸协约吗？”
“大概吧……”一纸协约吗？落小末想着那苍白的纸上黑得发亮的协议，心中一阵刺痛。“可是我有什么好？为什么非我不可？世界上并不是谁没了谁就不能活的。”
她有什么好？为什么非她不可？这两个问题在姜零的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他好像也不知道。后来的后来，他独自坐在一个房间，看着落小末更新的小说，一晃神，好像就知道了。
他在乎的不是落小末有多好，也许落小末哪里都不好。只是当时在那个教室，那一抹纯粹的笑容就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心里。他想一直守着那单纯的温暖，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着，希望它永远不要消失……笑起来比她好看的人那么多，只是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能让他那样心动。
“学长，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本来一个高傲的人，不要为了谁放低你的姿态，谁都不值得。也许我会离开严离，但就像之前说的一样，我不是一定要有人照顾我，我才活得下去。我一个人过，也许比有你们在更好。”姜零就这样看着落小末对他微微的笑，微微点头，嘴角有努力上扬的幅度，然后缓缓转身，就这样离开，“对不起，我要回a市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门关上了，空旷的房间，只有万千落小末的笑脸陪伴着房中央的姜零，他呆愣在原地，似乎就要这样站立石化。他想方设法让自己生病，想将落小末骗到这里，本以为能感动落小末的，虽然按照预料的发展，结局为什么与他设想的那么不一样？就只是这么一会儿，原本照片中温暖的笑意，全都泛着悲凉。
落小末打了个车回到宾馆，收拾完东西，临走之前，她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视线落到镜子里的那个人脖子上挂着的戒指，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她看着镜子，试着勾起嘴角，发现已经可以很容易。
打车直奔机场。“你好，请给我一张最快到a市的机票。”
飞机上的落小末，望着窗外的云层，微微垂下眼睑，紧抿着嘴唇，眉心微皱。
事情是永远逃避不了的，这个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尽管知道，她也一度想要藏起来，一小会儿也好。她最先学会逃避和隐藏，也知道，事情总要面对的，她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去面对她害怕面对的一切，从小她就在为这种事情做着练习。
何况现在她没有什么害怕的了，该知道的，秘密全都揭晓。一个人其实是真的很好，没有期望，没有失望，平平淡淡，也许是无趣的。至少没有大喜大悲的落差让人痛苦得总觉得会窒息。她不会否认她的感情，所以，她现在不害怕面对严离……
飞机降落，落小末视线收回。她想，也许此时，机场外面有严离；也许一个人也没有，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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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我回来了
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可是落小末依旧一眼就搜寻到了严离的身影。他站在她的侧前方，望着她，好像一双眼睛如同一个黑洞，要把她吸进去。
她揣在兜里的手，握紧了又握紧，她不害怕，只是看着严离，此刻她心口淌过酸酸的河流，腐蚀的感觉，那么清晰。心痛低低地跳动，绽放在她脸上的笑容却如春风拂面。
周围的人好似默契地为两人让路，落小末不知道为什么嘈杂的声音消失了，她只听得见，严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每一声落在她的心里，都让她的心忍不住颤抖。
彼此的眼里只有彼此，却都没有开口。
“落小末！”
气急的声音将落小末的思绪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