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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义凛然的话,被艾淚说出,竟显得苍白,不可信,沈初黛一时竟分不清艾淚究竟是何种心思,但沈初黛的直觉告诉他,艾淚绝非等闲之辈,也绝非池中之物。
艾淚已回答了沈初黛的问题,便重新拿起书,想接着看,却被沈初黛粗鲁的夺了过去道:“四下无人,明人也不说暗话,那明明见我与一男子翻墙而入,你为何避而不说”
“若我说出,那皇贵妃只怕会杀了我,我寄人篱下,少言保命罢了。”艾淚的话虽这般说,可沈初黛却不信艾淚是怕死之人,必然有别的隐情,可却猜不出来,就怕再问下去,艾淚也不会说。
空气瞬间静止般,一时间两人无言,最终还是由沈初黛的打破了沉默道:“好饿。”因为一起床,便入宫,至今还未进食。
艾淚看了沈初黛一眼,便起了身,进了屋子,半响才端着食物出来,放在沈初黛的面前道:“只有些点心,都是我亲自做的,尝尝。”
沈初黛随手拿了一个放在嘴中,竟好吃极了,外酥里香,甜而不腻,没想到艾淚的手艺竟如此好,沈初黛吃的停不了了嘴,而艾淚则重新拿回书,慢慢的看着,两人互不打扰。
可沈初黛却在细细的打量着艾淚,想从他举止中发现些什么,按理说艾淚选择身居在此隐蔽的地方,没有一个下人相伴,必然是冷漠**之人,可对沈初黛却无半点的抗拒之心,反而有一丝交好之意,他虽事事回答,可却事事都是摸凌两可,猜不透,不知到底何意
艾淚在沈初黛的打量下,心思也无法集中,好似猜到了沈初黛的想法一般,此刻到有些真诚的说道:“你十六入宫,花样的年龄却被困于宫中,你不甘心,我看的出来,而我入宫十六年,虽是自愿,可也已经厌烦这宫中,你与我虽不同遭遇,可心境相信是一样的,对着深宫里的孤独很是绝望,这十六年来,我从未和人认真交谈过,只是想找个人陪着说会话,你不必如此拘谨,我有秘密,就如你也有一般,我不会害你。”
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说的秘密,却也有随心而定的朋友,从那一日宴会上,艾淚站在她身边的那一刻起,沈初黛便认定了他,愿意相交于他。
而此刻沈初黛脑袋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希望两人可以慢慢的相互坦诚,不要终有一日为了彼此的秘密不欢而散,可沈初黛却没想到未来两人的关系竟是撕心裂肺般,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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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是谁的错
沈初黛从皇宫中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与浅岚步行走到了城中的广场周围,虽天已经暗了下来,但广场的人有增无减,而且都处于激动的状态,一接近广场就听见人声高涨的骂道:“打死那些禽兽,不可饶恕,杀了他们。”
沈初黛与浅岚一直在后面站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也猜出了几分,想必那些被绑着的人,肯定生不如死般,这是报应,沈初黛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本就是随意看看,打算离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上,沈初黛揉着发痛的脑袋,有些不悦,抬头一看,竟是司默宸,不悦瞬间消失道:“你怎么在此,伤好了吗今日天黑了,我正打算明日去看你去。”
司默宸倒是有几分不悦,闷声道:“我知你一定会来此,特来此等你,已经等了一天了。”
沈初黛看司默宸这般摸样,便想到了他究竟是为何事,但:“我答应你不作恶,但是是他们罪有应得,我只是原样还给他们罢了。”
司默宸却一言不发,拉起沈初黛的手,就往前方走去,沈初黛一仓促,跟上了他的脚步,但还是转身对浅岚道:“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回。”
司默宸的步伐很大,沈初黛有些费力,一步并两步的努力跟着司默宸的脚步。走到一酒楼下面,司默宸拦腰将沈初黛抱起,几个起跳,两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酒楼的楼顶。
沈初黛刚站立好,眼睛不自觉的向广场中心看去,几十个木桩子直立在广场之上,每个木桩子上都绑着一个人,有男有女,有年龄大的,亦有未成年的孩子,满身的血迹,由为壮观,也由为揪心,而犯人的周围聚集了成千的人,他们肆意的发泄着对那些人的厌恶,只需留着他们的命便可,耳光一个接一个,拳打脚踢根本停不下来。
一犯人满脸都是被人吐得口水,可一声不响,一犯人被人硬生生的拽掉了大把的头发,可竟连眉头都不敢皱,就怕还有下一波的暴行,他们胆战心惊,他们生不如死。
沈初黛抬头看着站立在她身边的司默宸道:“你带我上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其实不用看,我想到了会如此,他们的罪孽,必须要偿还,那些少女的未来和那些破碎的家庭需要他们偿还。”
司默宸还是一言不发,继续搂着沈初黛离开了楼顶,拉着她一直的向前走。东拐西转,沈初黛小腿已经有些酸疼,刚想叫停,就见司默宸已经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个还算朴素的平房,沈初黛有些不解,不知来这里的意义为何
刚想问,就细看前方,竟看见一堆柴木后面成片的影子,沈初黛有些不解,上前的几步,这才看清柴木后面原来跪着三人,两个上了年龄的老人,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孩子,三人跪的笔直,衣衫褴褛,仔细看,还可看见身上的受伤痕迹,血迹斑斑,连那孩子的一侧脸颊,也高高鼓起,像是被人扇了巴掌。
只听那老婆婆嘴里嘟囔着:“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求求你了。”
见此情景,沈初黛已猜出了情况,刚想出去,就听门咯吱作响,一盆水从天而降般,尽数倒在了跪着的三人身上,只见门内出现了一位粗鲁的女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那三人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们,别想我会原谅你们,做梦去吧,你们罪有应得,你们全家都应该死。”
跪着的三人只有一直的磕头,一直的磕头道:“求求你,求求你,你只需要写个字,我的孩子就有救了,求求你。”
换来的是女人更加露骨的辱骂,三人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门内突然走出一亭亭玉立的女子,小腹微微的鼓起,面容很是精致,可是脖子的地方竟有一片巨大的疤痕,像是被烫伤的痕迹,影响了女子的整个形象,只见那女子声音很小的说道:“我本已是生无可恋之人,只是腹中的孩子终是放不下,虽然孩子的父亲是个禽兽不如之人,我也不能让无辜的孩子离开,我已慢慢得知母亲的滋味,我知道你的心情,把本子拿来吧,我签字。”
只见那婆婆破涕而笑,连忙将怀中宝贵的本子拿出来,双手递上。
沈初黛疑惑,想知道那本子究竟是何,就听司默宸在身后慢慢道:“这本子叫死刑簿,那些作恶之人的家人,都拿着这个死刑簿,挨家挨户的去那些受害人的家中求情,不是为了让自己那罪孽的孩子活下来,只是希望让孩子能痛痛快快的死去,而非在死之前受尽万人侮辱,生不如死。”
沈初黛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默宸,她不敢相信,那位母亲竟是求别人让自己的孩子去死。
婆婆搀着那位一直不说话的爷爷起来,沈初黛细看起来,竟见那爷爷左腿的半个裤腿竟空荡荡的,而那孩子竟是个瘸子,但还是努力的搀着老人。
沈初黛从木柴后走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向道:“你的孩子作恶多端,他必须付出代价,你何必挨家挨户的去求别人给你孩子一个解脱,你有想过那些少女的心情吗她们也想解脱,但是可以那么简单吗”
老婆婆似乎已经习惯了解释,习惯了哭诉道:“别人家的孩子,我不知道,但我家的孩子我知道,他不坏,他只是太傻,才犯下如此罪孽,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的出来,老头子是个断腿,还是个哑巴,孩子又是个瘸子,媳妇跟人跑了,一大家子要生活,他只听信了工钱高,便去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想撑起这个家,看到他在广场上那般受人侮辱,我的心就像是撕裂了一样,我看不过去,我是自私,我是想让他解脱,那是因为我是他的母亲,而他生在这个不健全的家,就需要承担这些,他是有罪,但也因为他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儿子。”
老婆婆的话不轻不重,但是却在沈初黛的心中掀起阵阵波澜,沈初黛站在碧云河边,看着寂静的湖面,好久好久才打破沉默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是我变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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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婚嫁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