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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地跑了过来,说不出的讨好喜悦。
七哥一愣,似乎也很诧异在这里见到她,“苏婷婷口水妹这么巧,在这里能见到你”看来是旧识。
“芭比娃娃”娇嗔道:“琪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不要叫我的绰号啦前两天我跟爸爸来滨城,今天跟朋友出来吃饭,听爸爸说李叔叔今天也到滨城。”“芭比娃娃”拽着身边的黑发美女,喜滋滋地介绍,说话期间目光落在孟阳的身上,轻轻一飘又落在七哥与她牵着的手上,停留不到半秒便移开,巧笑倩兮地回落到七哥的脸上。
“替我向苏叔叔问好,有空我再去拜访他,有事先走,再聚。”七哥微笑着寒暄几句,牵着孟阳的手准备离开,“芭比娃娃”侧身拦在他的前面,仰起下巴:“琪哥哥,上次打赌输了你还没兑现呢你欠我两顿饭你可要记得哦。”
“记得,少不了你的,口水妹。”“芭比娃娃”佯怒地“哼”了一声,才跨着极骄傲的步态,拉着自己的好友走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面前,似笑非笑地开着车呼啸而过。
敞篷打开,飞扬的风吹起“芭比娃娃”的大卷发,如金黄的麦浪,给人一种自信张扬,得天独厚又极具优越感的侧影,孟阳转身,那个“芭比娃娃”的好友,一直礼貌微笑的黑发美女,抛给了她一个诡异的笑,孟阳读懂了那个蕴含很多意思的诡笑,不屑、藐视、讥讽和洞悉一切,让她的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车子驶出停车场,七哥如常开车,车外是夏夜里绚烂的霓虹彩灯,时间尚早,纳凉散步的行人三三两两地散落在两旁的绿荫道上,想起刚刚那两个美女,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优越气质,呈现出良好的家庭环境和教养,非权即贵。
那个嘲笑的眼神,是她们那个阶层对她这个阶层高高在上的一种贬低,在她们看来,孟阳这种寒门灰姑娘,即使知识修养装饰,从骨子里还是缺乏她们天之骄女自小到大的养尊处优,当然,后天的追赶完全可以超越,网上不是有一篇美文:我花了十八年的时间才能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她们的鄙夷和不放在眼中,完全出于本能。
可孟阳不是别人,出身不由己,她自卑可也骄傲自信,站在七哥身边,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她就不会主动放开,两人一直手牵着手,别人的不屑她完全可以漠视,能伤害你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外在的因素不能左右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别人的眼光只是别人的想法,这些负面的因素只能在不断进取前进的途中,起到鞭策激励的效用,而不是被它影响。
长时间的缄默,七哥扭头看她,只见她一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便空出一只手,欲揉她的头发,孟阳在恍思当中,条件反射的头一偏,七哥的手落在半空,讪讪地收回,孟阳回神不好意思一笑。
车子继续向前滑行,七哥笑说:“苏婷婷是我父母旧友的女儿,我们自小一块长大,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后来他们家搬去成都,她小时候就是个疯丫头,又贪吃,见了好吃的会流口水,所以我们几个发小给她起了一个绰号。”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含笑,大约小时候的时光也曾天真有趣吧。
只是,人长大了,有人两小无猜,有人青梅竹马,年少轻狂,郎才女貌的故事总是让人心驰神往,童话般爱情故事让人不停地追逐,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只能叹无缘。
车子停下,七哥拉了手刹,孟阳看了眼车外,不太熟悉的空旷地带,远处黑呼呼地伫立着几根大烟囱,像是工业园区一带,七哥变魔术般地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跟前:“送给你,毕业礼物。”
孟阳伸手接过,打开朱红色的绒面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条做工精致,璀璨光亮的链子,幽幽的散发出金属特有的冷凝质感,最为奇特的是,它的坠子竟是一颗水滴形超薄怀表,略小于一圆硬币,表经过特殊处理,不但超薄而且周边镶嵌了一圈碎钻,连在这暗淡的车厢里,依旧亮晶晶的耀眼夺目。
七哥拿起项链,帮她带上,轻声问:“喜欢吗”
孟阳微笑着点点头,摸着靠在胸口的表,了然微笑,他还是了解她的,她一向不喜欢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她嫌累赘,如非特殊场合,项链、手链、耳坠从来没在日常生活中出现过,这条既能装饰又有实际功效的首饰,不再是单纯的装饰品,做工精巧别有洞天,心中一暖,心如浸入温暖宜人的热流中,沉沉浮浮地涌动。
四目相对,情绪缱绻,车厢内的温度蓦然升高,压缩机仍在“呜呜”地运作,五识高度灵敏,甚至能感觉出在外的手臂上,空气中的水蒸汽凝结在汗毛上的重量,他们虽有肌肤之亲,可也仅有一次,分开那么久,彼此的气息熟悉又陌生,或者算不上熟悉,只是在熟悉的路上。
七哥伸手抚上她的下颌,一路下滑,感受手指带来的柔软触觉,还有那精致美好的曲线,手指微一用力,口唇张开,雪白的贝齿隐现,她的唇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孟阳轻垂眼帘,血液因为这样的距离而沸腾,心跳已不可控地加速,她在期待,在渴望,虽然也羞涩。
他含着她的唇,像极美味,细细品尝,不急不慢,一步步加深,如此的温柔缠绵,如此的缱绻留恋,他在她耳边呢喃:“跟我走吧,好不好”这样的低沉软语,孟阳心中一滞,心底最深处涌起一股心酸,可她不能表露自己的难过,只能用热烈的回应去遮掩终将会失去这美好的残忍。
这已经不是谁先主动,孟阳欺身压了过去,七哥很享受她的主动狂热,只是地点不对,揶揄道:“你就这么想我,这么迫不及待”
手中的动作一顿,这话如兜头冷水,热情瞬间熄火,孟阳低垂着头坐回自己的位置,有些讪讪地理着凌乱的短发,脸似火烧,别看她平时胆挺大,可一旦面对这些问题,固有的矜持和羞涩还是占了上方。
“你的面皮还真薄,跟其他的女孩不一样。”
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低矮的建筑空出的视野,让人可以看清天际的雄壮,穹顶之下,万籁俱静,人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今晚的月色很美,如碎银一样的月光倾泻大地,离车子不远的地方有一栋烂尾楼,与烂尾楼遥遥相望的海面波涛银浪,打碎一地的月光,海风带着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有人不习惯这种味道,觉得腥臭,可孟阳喜欢,觉得这是生命的味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七哥提议:“来,下来,我教你开车。”
车子转了个弯,驶向最近的空地,孟阳坐在驾驶座上,专注听讲,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优质的男中音,年轻的声音,悦耳舒服。
因为是手动档,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也认真,而她机敏过人,手脚灵活,协调性强,记忆力又好,只说了一遍,开起车来有模有样,只偶尔提点一下即可,七哥也对她叹服,喟叹道:“别人说靠山吃山,你这人这么敏捷,果真是块”
是块什么他没有继续说,因为路边灯光的角度,让他发现停靠在路口拐角的一辆普通皮卡,依稀眼熟,似乎从友谊大厦一路尾随而来,七哥立马警惕,压低声音对孟阳说:“不要回头,继续开你的车,好像有人跟着我们,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车在你手中,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别怕,现在,走。”
孟阳一惊,一点愕然一丝懊悔,很快她就全神贯注,绷紧的神情让她的棱角格外凌厉严肃。
车在七哥的指挥下,孟阳驾着它冲了出去,后面的车发现他们加速,从黑暗中驶出,紧随其后,一时间,汽车的引擎轰鸣声响彻整个园区,孟阳在前面拼命地开,形势紧迫,她也不见丝毫慌张,沉着冷静地操控着手中的铁家伙,她不认识路,只能靠七哥指挥方向。
由孟阳开车始终处于弱势,可互换位置来不及,而且还怕对方带了武器,后面那辆没有开灯的皮卡疯狂地朝他们撞来,立即一踩油门,只差分毫便错身分开。
“妈的,他们有两个人。”七哥咒骂,已经联系上自己的人,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目前对方要置他们于死地,在这渺无人烟靠海的地方,因为是生产淡季,工厂大都只留了看守工厂的保安,对厂外传来的尖锐刹车和轰鸣声,听到的人,要么猜测是年轻人赛车嬉闹,要么自扫门前雪,不会多事,所以,园区内灯火依旧,悄无人声。
不过须臾,对方已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