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前的男人目光清澈,情深意重,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有何阴谋,在此刻真挚的脸庞下,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孟阳挪了挪身躯,想往后靠靠,让自己的坐姿舒服些,可身后没有能靠的东西,她这一动,反而把腹部的伤牵扯起来。
林杰看到她蹙起的眉,撑起一条腿让她靠过来,孟阳回头温婉一笑:“谢谢。”
林杰一滞。
孟阳缓了缓气:“多谢你的好意,林正豪我不了解,可也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善男,你这样做恐怕得不偿失,高估了自己。”她尽量委婉温和地陈述事实,不激怒对方。
她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林杰内心构建的梦想世界顿时土崩瓦解,微弱的一点小火苗瞬间熄灭,一缕青烟缥缈心间,一言惊醒梦中人,孟阳坦诚的眼神让林杰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及现状,也许她说得对。
从他紧皱的眉头,纠结的目光中看到了他内心的挣扎,孟阳平淡地看着他。
不过林杰没有太多的时间抉择,门口传来“哐当哐当”的铁门拉合声,让他瞪眼再次直盯她,最后问:“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难受
孟阳轻轻地摇了摇头。
手起刀落,后颈一痛,孟阳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滨城西郊,一辆黑色的轿车急然驶入一栋普通民宅院子,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像遇到什么急事,大步流星地往屋子里走,他前面一个矮个中年人帮他推开门,屋子一张木质沙发上,坐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较好的女人,只是头发凌乱,脚上只汲了一只鞋,年轻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女人的对面,冷冰冰地问:“她在哪里”声音毫无温度。
“谁”女人抬起芙蓉脸问。
男人抿唇不语,一直盯着她。
女人似明白,目光凄然:“曾琪,你竟为了她把我给抓来”
七哥依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我到底做了什么”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从女人漂亮的杏眼滑出,目光中满含伤心、愤恨、妒忌和不甘,尖声控诉:“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的缘分尽了情分也没了,可你为了一个女人,竟不顾往日的恩情,对我这么无情你的心肠是铁做的吗”
“行了,叶欣莹,别演戏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七哥出声打断,目光落在她白皙在外的脚踝和手腕,明显的红肿,声音明显一低:“莹莹,我为手下粗鲁的对待向你道歉,我们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孟阳她,因为受我的牵连被林正豪抓去,我跟林正豪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何况是女人。”
“那她被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林正豪去呀怎么扯到我头上来,把我给抓起来。”叶欣莹反驳,猛地抬头,愤愤地瞪着他。
被她一呛,一时语噎,七哥闭上嘴,十指交握,右手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左手拇指,良久后才淡淡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不管你是谁的人,请你来也只是对他有所牵制,让他不至于太过分。”
有别于刚刚的梨花带雨,叶欣莹把脸扭到一边,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把我想得太重要了。”
七哥没有接话,一时屋子里陷入沉寂,只留下女子偶尔的吸气声。这时,阿豹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七哥听了眉头皱得更紧,站起身来往门口大步走去,连跟身后的人打声招呼都来不及,随着汽车轰鸣,转眼既逝,仿若刚刚此人根本没有出现过。
此情此景,叶欣莹脸色煞白地坐在沙发上,眼中平波无光,嘴角含着一丝无力的嘲讽,心中一激,往事如潮水般沉沉涌涌地淹过来,那时,他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吧,着急慌乱。
孟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滨海豪庭的别墅里,清简线条,单调色泽的家具显示着主人是位男性,这是七哥的房间。天色已黑,窗外夜空中星星点点,滨城的夜晚总能看到明朗的星空。动了一下手脚,一切如常,看来七哥是在她昏过去后不久就把她给救出来了。
猛的一惊,身侧躺了一人,身材高大,刚刚光顾着欣赏夜景和品味被救出来的喜悦,大意到没有发现。
窸窣声惊动了身侧躺着的人,他伸起头来:“你醒了要喝水”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疲惫的困意。
“嗯。”孟阳回他,声音同样沙哑,带着干燥,“你等着。”七哥一掀毛毯,坐起身来用手搓了搓脸,去倒了杯水过来。
孟阳坐起,突然发现左手手背上贴着一个创口贴,她记得手没破呀“我怎么了”
七哥一虚,很快一笑,回她:“没什么,你只是受了一些内伤和轻微的皮外伤,给你输了两天液。”
孟阳一惊,想不到自己昏了这么久“我睡了两天”
七哥点头:“你感冒带有发烧,昏睡了两天,给你的药里面有镇定安神的效果,所以睡得久了一点,医生说也有可能是你前段时间不注意休息太过劳累,身体疲惫才会趁病昏睡。”
孟阳点了点头,没有怀疑,劫后余生的轻松让她心情很好。
七哥端来汤粥,轻轻地吹着热气,孟阳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疲态,可两眼亮晶晶煞是喜人,发现被他注视,对他展颜一笑,如万年冰川上开出的凌霄花,心中一顿,想到在满是污垢散发出鱼腥恶臭的冰库中找到她时,绑得像个粽子似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心里就骤然发紧,连呼吸都乱了节拍,那一刻的无力和惶恐记忆犹新。
第二日,孟阳依旧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个白天,期间医生来诊,护士给她量了体温和输液。七哥出去期间,徐妈给她喂饭,感受到徐妈悉心周到的照顾和关心,尽管浑身无力提不起精神,可也勉强挤出笑来谢她,虽然很想当面问医生,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严重到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只想睡觉可没等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孟阳觉得好多了,一扫白天的萎靡,许是白日睡多了此刻神采奕奕,下床预备活动一把。
七哥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在“活动”,孟阳微赧,一笑收了拳,柔柔地喊了一声,“七哥。”
嘴角轻扬,七哥问:“怎么停了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真正打拳呢你学的是哪家的拳法”
“师父说是咏春拳法的一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非常适合女子练习。”
“哦,你师父,那个姓温的”
孟阳点头。
“嗯,是挺厉害的,上回以一抵五,老头有两手。”倒是难得他夸人。
过去的纠葛自然而然地避开,经历了这些事,又在自己心悦的人面前,孟阳打开心扉,第一次像小女生一样表露内心的喜乐,叽叽喳喳的把她如何认识温叔,如何学武,温叔如何利害等喋喋不休地述说,当然,也顺带提一下当初生活窘迫而不得不涉险的事。
有些神奇,有些幼稚,七哥耐心听完,不时地附和一下,也应景地讲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欢声笑语间,微挑的凤眼眼底隐藏着一丝忧色。
他刚从外面回来,额前的头发有点碎乱,搭着懒散的姿态,微挑的眼角,此刻邪魅又清隽,跟她交谈时不显平日的冷傲冷阴,反而脉脉含情。女儿爱俏,如今两人单独相处,心无旁骛,心中的喜爱溢于言表,“曾琪”
“嗯”七哥奇怪她突然的安静和低喃的声音,窗外,月色撩人,屋里,情愫涌动。
微微一笑,孟阳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蓦地停下,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疑惑且惊奇地叫道:“天啊,你有虎牙你竟然长了一颗小虎牙”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七哥咧嘴一笑,左边牙槽上的虎牙全部露了出来,孟阳兴奋地摇着他的手臂:“好可爱哦”
头顶有乌鸦飞过,笑僵在嘴边,七哥颇为幽怨地瞅了她一眼,笑容灿烂,赏心悦目,心念一动,突然一把扯过跪在沙发上笑个不停的她,为了惩罚越来越猖狂的笑,欺身压了过来,攫取她的双唇,辗转吮吸。
两情相悦,情动易发,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就这么一碰不可收拾,大有燎原之势,可七哥最先退了出来,紧紧地抱着她。孟阳初尝人事,又放开了心中的隔阂,今晚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何况她行事一向大胆不羁,便用嘴轻轻地啄他的侧脸脖颈,手已伸进衣内摸索,大胆而狂热。
七哥按住她乱摸的手,哑声道:“对不起,我今晚有点累。”
毕竟年少皮薄,她把手悄悄地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