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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逃命似的奔跑,全身上下每一个块肌肉都被调动了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加入这场营救,血液沸腾至极点,脉搏强而有力冲刷着每一个关口穴位,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宛如随时夺人性命的恶魔。
刹那,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快速的奔跑带来脑部的缺氧,孟阳的脑袋如高悬在山崖上的攀登者,绳索突然断裂,只能高速度地往后堕落,自由落体带来的速度让大脑瞬间空白,随即动作也失了准度。
七哥跑在前面,他的手突然被往后一扯,以为是被追上了,却见孟阳低着头,身体萎缩,“你怎么了”
孟阳哼了一声,无力地摇头,就在这两秒钟之间,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七哥只能暂时松开她空出手来抵挡新一轮的攻击。
那些人也是想致他于死地的,招招致命,砍打的都是头部胸腹,他寡不敌众,大腿被砍了一刀,不得不屈膝跪了下来,马上就要被一哄而上的覆灭掉,“砰”的一声枪响,致命的一刀被迫中断,举刀要砍下来的人捂着肚子直直地倒了下去,接连几声枪响,那些人被孟阳一一放倒,顾不上许多了,保命要紧。
孟阳拉着七哥窜入一个低矮的树丛,借着树木的阻挡左右躲避后面的人。
可那些人就像身后的影子,根本甩不掉,再过一个转弯就到了刚才进来的入口,七哥的脚步明显的慢了下来,右腿裤管上湿漉漉的一片,裤子颜色深看不到色彩,可也知道是大片的血濡湿的,孟阳把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肩上一带,问道:“你还能不能走”。
“可以,还有多少发子弹”七哥的气息喘急,有些乱了,快速的奔跑和失血让他体力开始不济。
“三发。”
断墙的地方近在咫尺,可追逐他们的人有两个抄了近路,扑到眼前,孟阳松开七哥挡了下来,砍下来的大砍刀与铁棍撞击出火花,异常妖冶,她一脚把人给踢了出去,余光瞥见另一个攻击七哥的人占了上方,七哥躲得狼狈,他虽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武术,可也是自小实打实的实战练打出来的,只是受制于受伤的右腿,动作相对慢了点,眼看一棍就要打到身上,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身影窜到了他的面前,结实的替他挨了一棍,她脸上出现一刻的痛苦隐忍,都汇聚在了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上。
孟阳借力一个翻身,右手用力一挥,那人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抽搐,孟阳拉起怔忪在地的七哥,往满是荆棘蔓条的断口处钻去。
幸好,车还在,完好无损,七哥打开车门上了车,可钥匙怎么也插不到钥匙孔里,“**”低声咒骂一声,一双沾满了血迹的手摁在他的手背上,才顺利启动汽车。
七哥仰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笑来,“孟阳,你来开,我的腿使不上劲。”他的发际已经完全汗湿,有两缕落在前额,嘴唇有些发白。
那笑是毁天灭地的笑,绝望中的灿烂,他整条裤子都湿了,伤口很深,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从来没有实践过,孟阳只能遗憾又无奈地摇头。
七哥看到她的神情时露出一丝烦躁,知道她不会,可现在情况不比往时,掏出手机,这次电话终于通了,他简单说了几句,报了大概的地址,这时,后面已经传来人声,他们已经找来了,七哥挂了电话,锁好门窗,刚要起步。
“砰、砰、砰”的打砸声,那是铁棍敲打在车窗上撞击而发出的巨响,幸得玻璃是防弹的,虽有碎裂,可没有破开口子,不过他们这样持续下去,迟早会被敲破。
“妈的,这帮兔崽子,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坐好了。”说完一脚踩油门,汽车猛地一跳,车子已经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恶梦一
追打汽车的人被汽车的惯性带着踉跄了几步,气急败坏的把手中的武器统统掷出去,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愤愤地咒骂,其中一个头目样子的人掏出了电话。
“大哥,人跑了”
汽车在寂静的街道上兜转,到处是摄像头,不知要到那里才能避开警察这档子麻烦事,天上的明月,已经开始西沉,过不了多久,人们将从睡梦中醒来,开始自己生活中平凡又特殊的一天。
车开进一处老旧的街区,进了一个报废汽车收理厂,七哥把车开进一个黑呼呼的大仓库,下车后从后备箱中拿出一个背包,用散落在地的一块破帆布盖住车身,孟阳下车看了四周,灰蒙蒙的仓库中弥漫着经年不通风不见阳光的霉味,透出一股破败,抖动帆布带起的灰尘呛鼻得很。
他们这是在藏匿行踪,七哥从背包中掏出了一瓶药,倒了两颗就着车上的矿泉水吞了进去,孟阳喝水的当会,问:“我们要去哪里你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七哥靠在一边的矮墩上,有点龇牙咧嘴的伸直了脚才坐下来,从背包中取出手电,孟阳靠近了看,大腿的伤口深可见骨,切口的皮肉不平的翻卷,妈的孟阳心中骂了一句,伤他的人手中的刀不是普通的滑面砍刀,而是带着齿口,才会伤得如此之重。
“这伤要去医院,不然你会死的。”孟阳见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枪别在腰间,又掏出了纱布和一个铁盒,铁盒里装的竟是简单的手术器械,诧异这个背包的功能如此齐全,估计是为了遇到应急情况准备的,心中耻笑,他那样的人,时刻在身边配备这些东西,是自己天真了。
“不去,我们现在去医院,不仅警察回来,麻烦,暴露了身份,会比现在更危险,敌人在暗,太被动了,二哥那边也遇到了一点麻烦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大哥明天一早就到香港。”七哥一边拿出像大块创口贴一样的胶布,一边咬着齿说。
“来,你帮我一下。”七哥把胶布递给孟阳,孟阳接过时看到他手上满是鲜血。
巴掌大的胶布带着黑呼呼的药胶,可伤口太深,连用了三块才把伤口彻底盖住,有裤子阻挡的地方,不太好操作,期间碰到他时,七哥烦躁地吼了一句:“你轻点”估计是疼烦了。
贴好后,孟阳问他:“好了,我们是要走吗”七哥把手电筒关掉,仓库内一下子陷入黑暗,七哥没有起来也没有说话,门外一片漆黑,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犬吠,时间正悄悄地溜走,再过不了多久,黑暗将尽,晨曦会如期出现。
七哥又喝了几口水,孟阳心中有点急了,事态紧急危险,让她忘了自身体质的特殊,不过一小会的休憩,就让她恢复了大半的体力,只想着尽快的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对他的伤口进行及时的处理,如果这样下去,她不敢想象,而且在香港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他们的势力范围仇恨渊源到底到何种地步。
七哥的体力消耗得很厉害,受伤失血让他没有这么快恢复过来,看着孟阳明显的急意,他把空瓶子往后一扔,叫道:“你过来。”孟阳神色一愣,靠了过去。
“再近点。”七哥又说。
“再近点,伤口痛,我动不了。”
还不够近吗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了,她都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笑意。
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摩挲在她的下颌与颈部的连接处,气息喷拂在脸上,略微冰冷的唇贴了上来,开始是轻啄,而后辗转,逐渐加深,已是撬开关齿长驱直入。
孟阳没有反抗,异常顺从地接受他的进攻,甚至还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回应,如受鼓励七哥更加疯狂地掠夺,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更加用力地摁着她向自己的方向靠近,犹如要将她拆分入腹,连带着吸取她的魂魄。
此处不比别的地方,孟阳残存一丝清明,跪在地上,注意不碰到他的伤口,七哥的唇没有停留,一路下滑亲吻,孟阳困惑带着情动的眸子凝视着他,也学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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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样子,他亲她一下,她便依瓢画葫芦地亲他一下,如此一来一往,气氛就变了,让人忍俊不禁。
七哥微挑的眼角更加上扬,他坏坏地咬上她的耳垂,一股酥麻瞬间犹如电击般流遍全身,孟阳咬着牙不叫自己轻吟出声,而此时一双手已不安分地伸进她的上衣,磨砺在她光滑濡湿的后背上,流连不去。
当手就要伸进她的裤头时,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七哥有些懊恼地往后一仰,孟阳也有些悻悻地收回自己在他身上摸索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摆放。
“现在不是时候,等找个机会我再好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