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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家徒四壁的家具物什瞬间被砸得稀巴烂,满目疮痍。
孟阳一边愤怒地看着狂躁肆虐打砸的人,默默地估摸着这些人的身手力度,心中思量,他们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打退他们不是问题,可她要护着一旁的郭静,财物没了可以再买,人不能出事。
郭静就没有孟阳的冷静自持,她何时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再贫穷的家庭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郭静就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受过最大的委屈无非就是别人的不屑和白眼,像这种裸的暴力场面,除了电视上,这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惊吓,害怕,委屈、侮辱,恐惧,五味夹杂,只有发狠的尖叫才能发泄内心极度的恐慌。
郭静面白如纸,尖叫不断,身体如筛糠般地抖着,情绪激动失常,孟阳抱着她,想带她出去,可疯狂的“群魔”和飞溅的碎片交织着,根本没有机会。
孟阳护着郭静不让人靠近,眯着眼等待时机,有机会冲出去时才发现,郭静双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劲,孟阳只得放弃这个想法,瞪着这些张狂的人,牙关咬得咯咯直响,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后又握紧。
小伟站在屋外一脸得色,孟阳瞬也不瞬的与他对视,最终是他先移开了目光。
突然,郭静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孟阳的手臂,冲进里屋,护在装着满满书籍的柜子前,对一个“花衫”小年轻苦苦哀求:“求求你别砸这个了,别砸这个。”说罢自己跪在地上,正好挡在“花衫”伸在半空的脚前。
“花衫”小年轻一愣,正要踹下去的脚及时刹住,他抽了抽鼻子,面对郭静的哀求无动于衷,绕开地上的郭静,继续用脚踹柜子的另一边,小年轻一脚一脚的实踹在被磨得掉漆的书柜上,郭静眼中哀伤悲戚大盛,她是极爱书的。
“花衫”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在书柜的玻璃上,碎玻璃四射,如锋利的刀片,郭静的脸上立马出现一条血痕。
忍无可忍,胸腔肺部充满了愤怒,下一秒就是极限,孟阳瞳孔一缩,一脚踢了出去,连着又擂倒了就近的两个“黄毛”。
这一脚踢得极重,“花衫”小年轻直接躺在地上,各自中了孟阳一拳的“黄毛”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孟阳扶起地上的郭静,看了一眼她脸上的伤,沉声道:“郭静,不要怕,你找地方躲一躲,一有机会赶紧跑出去。”
郭静茫然地瞪大着眼,看着孟阳,半天没有反应。
躺倒在地上直哼哼的两个同伴让众人停了手,“花衫”小年轻哼都不哼一声,似乎昏了过去,小伟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
不过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十来个人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他吞了一口吐沫,撸了撸袖子嬉笑喊道:“哟,怪了,这年头女人比男人还能打前儿遇到一个辣妹今儿个遇到一个清纯小妹,敢情这世界要倒退到母系社会了,兄弟们,上,让这小妞见识见识什么是爷们”小伟胡咋咋的喊叫惹得那几个小年轻“哈哈”地一阵污言秽语。
而这当会儿,孟阳冷眉肃目,她认真地挽起衣袖,把衬衣的下摆紧紧地系上,既然决定了,就要好好地打,断不会让自己输在这些小混混的手上,不但丢了师傅的脸,也不值
作者有话要说:
、威逼利诱二
小年轻轻狂地哄笑,完全不把孟阳这样的毛丫头放在眼里,孟阳不急不躁,趁他们笑得正欢,出其不意,快速地连出两拳,把离她最近的“红毛”撂倒在地,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年轻反应过来出击已经为时已晚,失了先机,只有挨打的份,孟阳没有给他们反击的机会,她抢过其中一人手中的木棍,向另外两人横扫过去,孟阳是女孩力道不如男人,但她研究过人体结构,知道哪里被打会更疼,她也知道如何用最快最狠的力使在点子上,所以她的狡黠经常被温叔批评成不务正业,投机取巧,可现在寡不敌众,出奇制胜也没什么不好。
温叔平日苛刻严厉的督导训练,在今日的实战中验收到了成果,凡是被孟阳打中的小年轻都倒地痛得嗷嗷叫,完全没了刚刚的张扬跋扈,更有甚者痛哭流涕不停地求饶,让孟阳心中只喊痛快。
被孟阳最后收拾的小伟,最是遭殃,被打得最凶,伤得也最重,孟阳饶有兴趣地数了一下,一共是四拳三掌两巴掌外加一脚,小伟红肿着半边脸,瘸着腿带着七零八落的手下,狼狈地离开,以为他走了,谁知半途又折了回来,孟阳双拳一紧往身侧一摆,吓得小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不甘心地的怒瞪着孟阳,遥遥指着她的鼻子,撂下狠话:“臭,你等着,不要让我找到你,郭浩那小子让他小心点,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郭静闻言僵硬的身体一哆嗦,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还欠揍呀,孟阳提起木棍作势恶狠狠地挥过去,吓得小伟转身就跑,一溜烟影就没了,一声汽车的轰鸣声之后,带起路上的尘土,飞扬得很高很高,只余满室的混乱。
郭静一脸的目瞪口呆,她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也有可能是惊吓过度,有点不敢置信地轻叫了一声:“孟阳。”
孟阳被郭静略带颤音地嗫嚅声叫回了神,放开眉头,回头瞧了她一眼,郭静正用害怕陌生的眼神盯着自己,才想起自个现在的模样,脸有讪讪地丢掉手中断成半截的木棍,搓了搓手,不知怎么向她解释这样的事,她一直都瞒着别人,习武的事从没跟别人说过,包括郭静。
郭静沉默无语,强撑着的精神一松,身子顿然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满屋的狼藉,茫然悲愤。
这些工棚式的住房居住的都是附近建筑工地上的工人,这会工人都在工地上,才叫那帮人这么嚣张,孟阳打电话叫乐山过来,脸上水迹未干的郭静拉住了要报警的孟阳,孟阳很不解,难道任由那些人逍遥法外。
郭静疲惫地站了起来,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事,我想等我的父母回来后再做决定。”
孟阳无奈,这事还得当事人说了算,沉默着帮郭静把混乱不堪的家拾掇拾掇,末了,要求道:“别把我今日打架的事说出来,就说他们打砸了东西就走了,好吗”
郭静一怔,缓缓地点了点头。
郭静茫然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动,不时地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把一地的书一本本摞在一边,一时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伤感,为了打破这个僵局,孟阳问:“我来之前他们都做了什么”
郭静心有余悸地把之前的情况大概地说了一下,跟孟阳猜想的差不多,小伟开出条件利诱郭静,劝说郭浩全部兜揽所有的事情,谁知利诱不成,只能威逼,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会有如何的下场云云,孟阳到的时候,恰好碰到小伟恼羞成怒甩郭静的耳掴子。
小伟认不出现在的孟阳,可孟阳怎么会忘了在敦煌险些被抓的惊险,孟阳认人极强,这人她十分肯定就是敦煌的人,只是不知郭浩知道了他们多少,有什么秘密攥在他手上,被人家这么大手笔的“重视”。
能用的家具差不多都坏掉,乐山气喘吁吁地赶到,来不及喘口气,眼前的一幕,让他一脸地错愕,惊讶连连,他的目光落在两个女孩的身上,来回地扫了好几眼,孟阳简要地跟他说了一下,并示意两人都没事。
乐山越听越气愤,只恨自己没能早知道,不然哪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两个女孩子,好在她们都没事。
郭静的父母随即回到,满屋的狼藉,顿时让他们傻眼,等明白事情的缘由后,长年在太阳底下晒得黝黑的肤色因愤怒涨得红紫,他们的工友在一旁听了都忿忿不平,说不能就这么算了。
无权无势,像他们这样老实巴交,大字不识几个的失地农民,何曾遇到过这种裸的野蛮暴力事件,本就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这种法律之外任人欺凌的事发生在自己头上,不禁悲从心生,郭静的父亲布满皱褶的脸上愁云惨淡,而她的母亲早已在不停地抹泪。
看到自己的妈妈掉眼泪,郭静无声地咽哽,母女两抱成一团,孟阳鼻头一酸,别过脸去,把呆愣在一边的乐山拽了过来,问:“你身上有没有钱”
乐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的口袋翻了个边,才搜出几十块钱,不好意思地说:“刚刚出来得急,只有这些零钱。”孟阳点点头,自己何尝不是,身上半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