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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游客回程时,在路经莲花乡的时候,把这事反映给乡里了。
方凌无奈地一摊手:“刘书记,上莲村村民穷苦了这么多年,跟外面也没有多大接触,不了解外界的物价水平并不奇怪。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村没有电,没有煤气,没有自来水,所以很多东西,成本要高很多。”
“狡辩!”刘映chun怒道,“你马上把这事给我进行整改,把价格恢复到正常水平。这个什么破博物馆的门票,最多上限不能超过十块,进去参观的人不许额外收费!吃饭的价格和公厕价格,至少要跟外面的持平!如果再造成恶劣影响,我可不客气!另外,王秘书的钱,找时候跟人家送回去!给人家道个歉!”
方凌面对乡党委书记的怒火,当然不敢造次。如果说王秘书是可以欺之以方的君子的话,那么刘映chun这“现管”则须小心应对。于是忙不迭地应承着,说:“改!改!一定要改!”心中却另有主张。
刘映chun面sè这才好看了些,刘福贤说:“刘书记,不过他们想到防空洞废物利用,改成博物馆,也算是一种探索。要不,咱们就进去看看那本被他们说得玄乎其神的佛经?”
“佛经有什么好看的!”刘映chun断然拒绝了,“我知道上莲村是想引起上级的关注,想要改善上莲村的生活环境!可不必用这种欺骗媒体和读者的方法!这事县里和一些上级部门也都在关注着!我jing告你,方凌,你可不要弄巧成拙!我们走!”
气呼呼地坐上车,就吩咐司机开车。
另外几个乡领导一看,不敢怠慢,都跟了上去。
防空洞口,方凌一行人盯着乡领导远去的小车,如同木雕!
何月哼哼地冲着方凌说:“早说了!你这收费模式太不靠谱!偏偏你还自暴其短!赶紧改过来,别再惹事了。”
村长被训,刘鹏等人个个也脸上无光,也都催促着方凌赶紧改收费模式。
但是,方凌望着远去的车影,摇了摇头,“这影响还不够激烈,争议还不够大,不行,还要坚持!再坚持三天!三天!只要再坚持这三天,上莲村的现状,必然会得到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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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方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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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当然知道那“佛宝博物馆”的收费方式是不对的,上莲村的公厕、饭店、小卖部和土特产店的价格,都是外界的好几倍。
他认为,如果不是在报纸上这样宣传,如果不引起游客们的争议,那么,外界对上莲村的关注,必将如同夜里的昙花一现,虽然可能关注一时,风头过后,依然是该咋样咋样。譬如他方凌,在归安县连出两次风头,风头过后,一旦淡出人们的视野,记得他的人则会很快减少减少,直至完全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
所以,他知道,人们看到报纸那条新闻,有所了解的人,不足万分之一的人会真正关注那部佛经,其他的人,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都是被那离谱的价格水平给吸引了眼球。而这吸引了眼睛之后,才会有了基本的关注与了解。
如果没有那离谱的价格,说不定,那则新闻仍只是一则在角落里被读者看过就忘的过眼云烟。
方凌已经被逼的没办法了。他要做出他的成绩,他要改变上莲村,乃至整个莲花乡贫穷落后的现状,这事只是个开端,咬牙坚持下去,就会出现转机!至少,要坚持到释明远大师的前来!
当然如果全然把方凌看作一个一心为公的人,也是不确实的。方凌作为一个进入公职机关还没到半年的人,还没有那“达则兼济天下”的抱负,他只是觉得上莲村的村民和病人们过得苦,要必变这样的现状。而他也认为,如果上莲村发展好了,变化大了,百姓们满意了,自己升迁上位的机会也就大了。
他要做出确确实实的政绩出来。
方凌是个很聪明的人。在佛学院里,他的聪明与才华已经如同立于布代中的锥子,不可掩盖地显露出来。他对于佛学与权力关系的思维与大多数学院学生和长老们并不一样。学院的长老们还是坚持禅宗的那种理念,认为既然出家,以宣扬佛学为生平已任,那就不应该贪恋尘世权位。尤其是随着经济的发展,一些官位上的官员,在面对权力,金钱和美sè等种种诱惑前,完全把持不住自己。更何况华夏整个官位体系当中,对于宗教人士担任官职,尤其是极为重要的官职,仍有诸多限制制约。
方凌还记得广证长老曾经以史为鉴,讲过几个故事。吃饭的时候,看何月对他近来的所作所为仍存在不解,他便把这几个故事讲给同桌的何月甄雪等几个人听。
禅宗四祖,道信禅师,在黄梅住了30余年。唐朝贞观年间,唐太宗皇帝三次下诏,要请道信禅师进京,准备赐予其名位和荣华富贵,甚至有意赐其国师地位。但道信禅师对权位并不眷恋,重视本心清净,不愿一颗佛心沾污染秽,都以生病为由婉拒。唐太宗多次被拒,脸上无光,却又更加仰慕道信禅师,不忍放手,于是便又派人传话:如果人若不能去长安为官,则取其首级去长安。无惧威胁,道信还是不去,他把脖子一伸,伸向皇帝派出人员的刀下。唐太宗听到这消息后,很是感叹,就随意给了些赏赐,不再勉强。
另一则故事是讲僧肇禅师的。他是晋时高僧罗什的弟子,很有名气,其“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的偈语在禅林万古流芳。晋帝符坚,听到僧肇的名气,认为是他个安邦定国的人才,就从劝到迫,要他还俗为臣。但是,僧肇禅师就是不肯,因此被捕,百般利诱威胁仍不改其志。符坚大怒,为其定刑,以死相逼。僧肇还是不肯妥协,唯一的要求就是迟缓七ri执行,让他写完《法藏论》一书。书完成后,临刑前,他留一遗偈:四大非我有,五蕴本来空;掉头挨白刃,恰似斩chun风。
何月听得一头雾水:“这两个人说是高僧,我怎么觉得像是白痴?”
方凌说:“不为国家最高统治者服务,甚至以死相抗。这样的事,如果放在现代,你试想一下,是不可能发生的。我觉得,这是禅宗对待世俗权力的见解出现了偏差。我的理解是,只要有一颗为民行善,为民做事的心,身处官场,亦是修行。”
看看何月有些茫然的眼神,方凌无奈的一笑,“对于你的智慧来说,这些太高深了。但是广证长老明白我,他从我的xing格中看到了我要去做的事,他非常赞同我的佛法千般不如一个馒头的说法。”
甄雪有些动容,明丽的眼睛中似乎想得很深很远,“佛法千般,佛法千般,为何,不如一个馒头?”
“古代的人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对于老百姓来说,首先是生活,然后才是jing神信仰。华夏五千年的历史,老百姓真正过上好ri子的时代才有几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佛家宣扬忍苦,倡导来生,来生是否大富大贵并不可知,今生痛苦却无力拯救!所以,我认为,让百姓脱贫苦,得富足,虽然要有佛家的慈悲,更重要的,却是入世的手段,那就是上位做官!官位越大,出台的福利政策越多,百姓受惠越大!既然都是为了百姓拔苦,做官为何不能是佛家的修行的途径!”
“你这番话虽然有道理,可也很离经叛道。”甄雪说,“对于佛家弟子来说,小乘有五戒、八戒、二百五十戒等,大乘则有三聚净戒,十重四十八轻戒等。出家人做了官,只怕这些戒律一一都要犯了,如何守得清净?既不清净,那即不再是出家人。”
何月更是不屑一顾,“你才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就已经要犯很多佛家戒条了。光是五戒来说,有些官员陪领导喝酒,交际应酬,这是犯了饮酒戒;各种场合大拍领导马屁,张冠李戴,夸大其辞,这是犯了妄语戒;有时候还要陪领导洗个桑拿、按个背,说不定遇上个sè鬼领导还要陪着去找小姐,这是犯了邪yin戒;你制定了错误的政策,让百姓倾家荡产,背井离乡,或是你手下的人员苛待百姓,造chéng rén命伤亡的,这是犯了杀生戒;你贪污受贿,买官卖官,将公家财富和他人财产据为已有,等于变相偷盗,是犯了偷盗戒。这些最基本的戒条,只要当了官的人,一条基本上也守不住。”
方凌皱着眉头,“你这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不做那样的官。”
何月冷笑:“那我告诉你,你这官绝对当不大,甚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