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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感觉到自己脸一下子热了,急忙打了个哈哈,四下望望,“赶紧走,抓紧时间,对了,你眼睛多少度?”
“四、四百五。”许琳很郁闷。
“这么高度数!”方凌倒是吓了一跳,这么白净漂亮的女孩,近视却这么深,美中不足,可惜了。
带着许琳先是到归安县的眼镜店验了光,配了眼镜,然后吃了个饭,一下子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天快黑了。
“半山寺是来不及去了,先找地方住。”方凌提议,“现在到半山寺的人很多,这小县城看样子就没几家旅馆,不知道还有没有地方住。”
归安县只有一家国营的招待所,住满了。其他的全是小旅馆。两人走了归安县城的几家旅馆,果然,人也都住得满满的。到处都是外地来的车辆,胡乱地停放在大街小巷边。耳边所听的,也全是关于那金佛塔出土的情况。
“我草。”眼看天已经黑了,自己还在街边游荡,不会晚上要露宿街头。想到这里,方凌就想骂人,这个破地方!金佛塔怎么偏偏就出土在这个破地方!
“方,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能骂粗口,佛祖不会怪罪你吗?”许琳仍持续自己的好奇心。
方凌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个恶习,这事,佛学院的长老、主任都严肃批评过自己,严重的时候甚至表示要对他进行退学处理。可是在看他对佛理超强的领悟能力上,长老们都一再忍让了。而实际上,长老们也认为,退学并不足以解决问题,教化才是最重要的手段。
方凌越过分,他们越希望把他教导改造好,越不愿就此将之开除。
后来方凌也自己慢慢地改了些,而离开佛学院,在这无人管制约束的社会下,他才能率xing而骂。
继续找了几家,都没有住宿的地方。许琳也是满心失望,想到自己一个年轻女孩,如果露宿在这贫穷落后的小县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虽然只是因为碰了脑袋才认识的,可她把萍水相逢的方凌当成是一个可以倚靠的人了,都指望着他来帮着自己。
这时,许琳扯扯方凌的袖子,“方,你有没有发现,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嗯?”方凌回头一看,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服破烂,拖着个棍子,真的跟在他们后面。
“我草,拿跟棍子就想抢劫,这胆也太肥了!”方凌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打架。
然而,那少年并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眼睛明亮:“你们,你们是在找住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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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住在一个信众家里
() 听了少年的话,方凌二人都愣住了,“住的地方?”
那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是啊,我跟着你们好久了,知道你们来看佛塔出土的,就知道你们找不到住的地方!到我家去住,一晚每人只要五块钱!”
方凌与许琳对望一眼,眼神中都有疑惑之意。方凌第一时间怀疑这少年有yin谋。
“不行的话,三块钱,三块钱也行。”少年有些迟疑。
许琳把方凌拉到一边,“去不去?”她四下环顾,归安县这个小县城,已经近晚,县城的中心大道上,也仅有一路二十来盏路灯亮着,整个县城显得灰暗yin森。
方凌看着她无助的样子,一横下心来,“去就去!怕什么!我不信在这半山寺教化下的县城人民,还敢公然为非作歹!”他上高中的时候,练过三年的武术加跆拳道,一个人空手对付三四个壮汉不成问题。
跟着那少年转进一条巷子,向左拐了两次,来到一间旧院子前面。院子门半开着,院里堆着一堆柴禾,一些煤球。里面的屋子亮着一盏昏暗的灯,透过灯光,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厅里劳作着。
“这就是我家。”那少年说。“我家虽然穷,不过地方够大。”说这话的时候,他不但没有羞惭之sè,反而带了种自豪。他向里屋喊着:“妈!来客人了!”
里面的中年妇女向外一张,急忙擦了手走了出来,满脸笑容:“来客人了?你们好,你们好!快请进!快请进!”她约有三十仈jiu岁,模样倒很是端庄,眼角的皱眉和头上的丝丝白发显示着她面对生活的风霜。
“妈,他们是外地来的客人,要去看佛塔出土的,其它地方都满了,找不到地方住,我就带他们到家里来住!他们一共六块钱!”少年挺自豪地挥着手中的钱,似乎是为自己为家里挣来一笔收入而得意。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中年妇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然后一转身,随后就抄起了墙角的扫帚,狠狠地向少年屁股上揍去。少年急躲,一边不满地喊:“妈!你干什么!”
中年妇女没赶上少年,气得将扫帚扔在地上,“人家出门在外,遇上困难了,我们能帮助就尽力帮助,这是积德的事,你还收人家钱!快把钱还给人家!”
那少年无奈,只得将钱塞给方凌。方凌向那妇女笑笑,“大姐,这是应该的,我还觉得给少了。我们确实找不到住的地方了。你要不收,我们也不好意思在这,那我们这走了。”说着做出要走的样子。
那中年妇女才收了钱,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又问:“你们吃饭了没?要不要给你们做点饭?”
“谢谢大姐,我们吃了。”许琳说。
晚上没事,几个人就坐在一起聊天。这中年妇女与许琳同姓,叫做许梅香,少年是她的儿子,叫周安子。许梅香的丈夫到广州打工去了,她自己平时则靠些缝补杂活赚些钱生活,周安子则是在县城中学读初二。
听到方凌二人都是来瞻仰出土的金佛塔时,许梅香就更为热切。原来自从周安子出生后,儿子身体一直不好,体弱多病,她每天早上都要到半山寺上一柱香,为儿子健康平安祈福,也为远方的丈夫祈求平安。所以,从心理来说,她对于佛家或有佛缘的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
方凌看得出来她家境不怎么样,而去寺院上香,一般人都会添点香油钱,能够坚持十几年,她也真不容易,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意。
她也是个很虔诚的信众了。
“大姐,生活上还行?”许琳完全把这次住宿当成了民生采访。
“苦是苦了点,不过我们归安县本来就是个国家级的贫困县,虽然地方不小,但山多人多,就是地少,经济很差,年年吃救济,大多数人,也就这个生活。”许梅香神态间挺看得开。
“不是有很多人出去打工了吗?你丈夫不也在外面?能挣一些回来?”许琳问。
许梅香摇摇头,“一个月一千四百来块,除去吃的用的,省不下几个来,常常安平的学费都得东借西凑的。唉,大家的ri子苦啊,没个盼头。半山寺是千年古刹,镇上的人多数都去拜佛,但是,说句得罪菩萨的话,除了祈求的平安有望外,大家的生活水平并不好。”
方凌听到这里,心里就沉甸甸的。
他想起一年之前,与学校教务处主任广证法师有一场辩论。那是关于佛法的作用的一场研究会。广证法师认为作为华夏佛学院的学生,方凌虽然没有剃度出家,但是可以通过宣扬佛理佛法,达到抚慰苦痛、安定人心、驱除邪念、引领向善等诸般作用。但方凌说,面对饥馑的人,宣扬一个月的佛法,还不如给个馒头的功德大。他说,佛家宣扬救难拔苦,只是从思想和心理方面的,很难给需要的人任何物质帮助,相反从施主那里得到很多布施,而很多的人首要的是生存权的需要。
他总结的一句话就是,千般佛法不如一个馒头的功德大。
这句话把广证法师气了个半死。但广证法师见惯了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弟子们,见他这般狡辩,不以为忤,反而更加关照。
如果说那次辩论把广证法师气得半死,后来还有一次辩论,那就更是大逆不道。晚上没事,方凌就把那事当作笑话消遣,讲给许琳她们听。
那还是大一的时候,广证法师讲课,讲五戒。在讲到不杀生时,问大家有什么感悟,方凌站起来说:“我们天天都在杀生!”
这句话在周围听讲的人中引起轩然大波。
方凌不慌不忙,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辨解:“佛曰众生平等,那就是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在佛弟子眼中,无论生命个体大小,存在形式,能量多寡,都是平等。我们讲不杀生,不吃荤的目的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