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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誊写在绣作的左上角,倒还真为这海棠平添了几分春色。
“姐姐字真好。”
“不用羡慕,勤练便是。”不骄不躁,取出丝线,向乐书继续将这诗以线融入画中。向乐哥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末了等收了尾才调皮一笑:“练字刺绣这等事都需要耐心,我这颗心太野,坐不住。即便是真的下笔去练了,恐怕也是事倍功半。”
“那是你自己不愿意做,倒无故怪了性子。罢了,也不指着勉强你做什么。只是你如今十二了,我也就说你一句。琳琅当也同你说过你从前的模样,你若性子依旧,迟早会把自己给害了。如今世风对女子是没有从前拘谨了,可却没得你这般顽劣的道理,你可想过以后如何?你不过几年也要定亲成家,我也不怕你再道我迂腐或是拘束了你,只是你……莫再顽劣了,日后出嫁你便是郡王府的脸面,不要平白拖累了妹妹们。”向乐书开口叙道,倒也没想过妹妹会接受,只是从前压在心底的话今日想想或许能说出来,却见妹妹倒真是一副听从的模样,末了,点了点头,认真地答道:“嗯,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些的。”
“那便好。”向乐书见妹妹认真的模样,方才想好的可能性都推翻了;这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捧着茶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焕春去折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束的海棠,是三娘让她去折了带回府上的。此时进了门见到五娘子也在这;两位娘子依着坐榻两边坐着也没说话,都自顾自地眼观茶碗。
她愣了一愣再抬眼去敲了眼桓夏,想问她什么情况,却见桓夏白了她一眼没去理她,倒还是杵在那的琳珑见她进来后如释重负,忙跑过去与她搭讪说着这海棠的颜色有多好。
焕春便被琳珑的话给带过去了,两个婢子开始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如何养好这花,一时堂内的气氛也不那么尴尬了。
向乐哥抬眼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姐姐,见三娘也正好似是无意地看向了这边,一时两人都愣住了,随后便听到向乐哥爽朗的笑声。
“姐……那什么,练字刺绣这等事……我真是静不下来。而且我……真的不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向乐哥收起笑声讪讪试探。
“那至少带个婢子在身畔,莫再独自出去了,你可知每次你出去娘亲都为你担了多少心?”向乐书斜眼一撇,言下也放松了:“至少出去时与娘亲说一声,莫惹得她担忧,瞒也能瞒得好些。”
向乐哥愣了一下忙是点头答应,心下无奈地叹着原主曾自以为聪明地觉着自己每次翻墙外出的万无一失,原来早让家里人知道了。算了,反正原主的脾性已经在那儿了,以后自己做什么应当都比她强些。
午后艳阳,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渐快要爬到空中的太阳,向乐哥的心下就觉得有些不舍。难得可以再见湖光山色,午后辞了这春光回去,可就没这景色了。
再想想这个春日的时光……
恐怕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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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帕子
“三姐姐,可否让我与五妹妹同车?”送完了来客,留下了看管别业的仆婢收拾善后,众人启程回郡王府了。本文由 。。 首发
向乐柔依旧微笑款款地到向乐书面前表示要与向乐哥同车;而三娘转头看了看五娘有些窘迫的脸又看向向乐柔,正色回绝到:“四妹妹,今日我与五娘有事要说,恐怕不便与你换了,你若有什么事回了府里再寻五娘吧。”
话说完,三娘也没等四娘子反应,扶着焕春的手上了车;向乐哥也向向乐柔露出抱歉的一笑,扶着琳琅上了车,心下给姐姐点了个赞。
“啊……好吧……”向乐柔尴尬的声音留在空气中,心下却拧紧了。这两姊妹从前不合得紧,怎么这会儿却和了?似乎也不似貌合神离的模样……
向乐柔的心下一时堵得慌,转身向着二娘的车驾去。
一路仍是慢慢地向着郡王府而去,三娘在车内阖眼养神,今日早上绣绣品很是伤眼,只是稍微修了个底,回了去还要再行渲染,这会儿倒是个好空子可以歇息;这也正合了向乐哥的意,她从随车晃动而摇摆的车帘缝隙看着一路的景色,恨不得将这些花花草草都拍下来,却只能记录在脑海。
一路平安无事,到达郡王府时已是日落时分,车从边门驶入郡王府,下了车,大家便前前后后有条不紊地去了向荣院给老郡君请安。
这是向乐哥醒来后几近半月的时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而这个父亲与自己上辈子的父亲相差的太多。
记得还是凌安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是慈祥的;脸上经常挂着弯弯的笑容,告诉她她很好,从来不比别人差。
向乐哥的父亲是严肃的,他的脸上鲜能见到笑容,就似是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的事情;笑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难得。
向乐哥的父亲向戎,名中带戎却是个文官;郡王府是随着先帝金戈铁马上打江山的,以武起家,历经两朝;如今的老郡王曾经上过沙场做过将军,年轻时也曾是一员阁老,为当今圣上明里暗里做过不少事。前些年开始荣养在家,虽是偶尔也会被当今圣上请入朝中议事,可也不再是那些鉴于黑白之间的事了。
当年的老郡王曾是让世子从政,次子从戎;文武兼并上下和谐,向家也自然是能欣欣向荣。向乐哥的父亲自小便被送往西北战场历练,可他却是一心从文,在军中并无树立,没过几年便回了京城,本是惹得老郡王失望了可谁知他却在科举时一举进士及第,那年他也不过二十五。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本身的素养再加上向家这座靠山,十三年光景便爬到正五品上的中书舍人之位。品阶不高,可中书舍人是掌侍进奏,参议表章,起草诏令,是个很有前景的职务。
在原主的印象中,她这位父亲多的时候都忙碌在工作上,对后宅的事物少有干预,亦没得闲暇去享受那莺歌燕舞,说白了就是个不赏风月的工作狂。可是在这个春季,她的父亲会往房里多添一位姨娘,并且在年底产下一位庶子。
如果算着时间,如果这个月父亲没有抬人进门,那恐怕就是在外面有外室了。
众人入了正堂,老郡君已经安坐堂上,世子与向乐哥的父亲还有三位叔父也已经坐在下首。
那是个很陌生的男人,生得一副沉稳的模样,面色沉着,目光如炬;他是个苛刻的父亲,在向乐哥的记忆里,这个父亲并不喜自己。他太过刻板,觉着女儿家便要端庄沉稳,对于他来说,三娘便是他对女儿家的要求;恪守礼节,琴棋书画。
向乐哥随着姐姐向父亲一礼,向戎抬眼看了看向乐书后点了点头后深深地看了向乐哥一眼什么也没说,向乐哥看不懂这眼神,里面有着莫名的失望与摒弃。失望?为什么?这父亲从未正视过自己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啊。
向乐书见妹妹愣在那儿,扯了扯妹妹的袖子,拉着她一同去给老郡君问安。
向荣院里已经备下了饭食,众人各自入了席默默开始用饭。
席间并没有预想中的欢快气氛,反倒是有些凝重,使得向乐哥吃了两口也没食欲了,随意扒拉了饭。
茶余饭后问了问赏花会的情况,文老郡君便开口让众人回房,只留下了岑氏与向乐哥。
岑氏看了眼向乐哥心下打鼓,待到食案都撤下了,文老郡君闭着的眼也微微睁了条缝,瞥了眼琼娘,琼娘意会从袖中掏出快帕子递到向乐哥面前,文老郡君开口问道:“这是你的吗?”
看见是方帕子,岑氏瞪大了双眼。女儿的帕子到了老郡君手上,若不是掉在了向荣院,那……一时之下她心便有些慌了,可饶是镇定地看了眼女儿,却见女儿并不忙乱,面上有丝呆愣地伸手去拿起帕子,看到了边角有个哥字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回道:“是儿的帕子,怎么到了祖母那儿?”
“呵,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文老郡君睁开了眼看着向乐哥的表情气极反笑,那双苍老的手指着那帕子问道:“你不知它怎么到了我这儿,那你可知它是怎么到了济宁侯世子手上的!?”
“哈?”向乐哥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文老郡君满面怒容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了。她认真地想了想,想着那一世也没有过这个事情呀,再回忆了下这帕子的事后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琼娘,你说吧。”文老郡君气得有些发昏,合上眼不再去看。琼娘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