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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了,照理说嘴巴碰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宋冀宁接受的资讯比较扭曲,两个男人一起那啥在他看来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亲嘴的话,不管是电视还是书里都说了,亲嘴是爱人之间的行为。
但爱人指的一男一女吧,所以他跟缘缘亲嘴了算什么呢?
因为这件事,宋学成带来的阴云被两人迅速遗忘。
宋冀宁不停考虑着他亲了缘缘算什么,重点不在于他亲了一下,而是:他亲了一下后,发现自己好想再亲几下。
缘缘的嘴唇好嫩好软!
但是看缘缘的反应好像吓到了,宋冀宁不好跟他说想再试几次。
说吓到夸张了,季椽之所以沉默,是在反省自己。都怪他拒绝得太不坚定,似乎不小心把小宋哥掰弯了!
小宋哥现在还完全没有“gay”的概念,却已经先习惯了男人和男人的某些行为,也不觉得男人和男人亲嘴有什么不好。
之所以让小宋哥有这样的认知,都是他的错。
现在不比以后,这年代的gay在人们看来就是精神病,要到精神病院治疗的,季椽可不想小宋哥踏上这条道路。
以此为契机,从来不会拒绝宋冀宁的季椽,之后非常严肃的拒绝了他所有亲密的行为。包括摸头,搂肩,一起洗澡等,晚上的那啥因为在宿舍还没有过,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再有了。
朋友们都为两人的关系忧心忡忡,虽然平常这俩整天腻在一块让人受不了,但他们搞冷战更让人受不了啊,宋冀宁脸冷得都快结冰了,全班温度下降好几度,坐他身边的同学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吵架了?”连秦湛宇都不敢接近宋冀宁,于来和朋友们一起来问季椽:“还是我那天说你们粘呼呼的让你们在意了?我先声明我说着玩的啊,要我道歉也行。”
“就是啊,拜托你们别吵架了。”钟嵘桦苦着脸:“我在教室都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宋冀宁生气揍我。”
对于一个话唠来说,不能说话真是太痛苦了。
季椽一脸疑惑:“我们没有吵架,每天也还是一起复习功课啊?”
正说着,宋冀宁走过来:“缘缘,回宿舍了。”
季椽抬头打量他的脸,见小宋哥神情自然,嘴角还带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模样,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他们吵架了?
他抱起课本,立即被宋冀宁接过,然后两人并肩走出教室。
“……”秦湛宇:“宋冀宁有毛病吧!对着季椽是一张脸,背着他又是另一张脸,他玩变脸啊,有意见又不敢让季椽发现是怎样?!”
钟嵘桦打了个哆嗦:“怎么办,我要不要提醒下季椽?我觉得宋冀宁的眼神好像想把季椽吃掉一样,他完全没发现吗?”
对于季椽疏远他的行为,宋冀宁非常自然而然的归结于那天亲了缘缘的嘴,把他吓到了。所以他现在很克制自己,保持在季椽认为安全的,普通朋友的距离上。
但要克制摸摸季椽头发,抱一抱他的本能是很辛苦的,导致宋冀宁越来越紧绷,脸色自然看着可怕。唯独在面对季椽时,他会尽量保持平常不让他发现,但一转身,在季椽看不到的地方,他就懒得掩藏自己不爽的情绪了。
今天没有摸到缘缘软软的头发,早上一起进教室时,习惯性想揽缘缘的肩,被他躲开了,晚上一起在宿舍复习功课,想让缘缘坐他腿上写,又被躲开了!!
宋冀宁本来也觉得亲季椽的嘴唇不对,但被这样一再拒绝,他反而产生了逆反心理。
不就是亲一下嘴嘛,有什么啊,都是男人,你身上哪儿我没碰到,怎么亲一下嘴就这么抗拒?
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天天亲你,亲到你再也不敢疏远我为止!
虽然心里如此咆哮,宋冀宁还是不愿强迫季椽的。亲一下就那么疏远了,万一多亲几下搞绝交了怎么办?
但也因此,宋冀宁的脾气越发坏了,在季椽看不到的地方,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吓得方圆几米内没人敢靠近,连班主任都小心翼翼的来过问。
好在班主任知道他有个“可能是赌徒的爸爸”来找他要钱,以为宋冀宁在伤心,还好好宽慰他,没有过多干涉。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博回来了。
宋博左胳膊打着吊带,猪头脸消得差不多了,看着没那么惨。大家明面上都说欢迎回来,但想到医院看到的猪头脸,不泛心里偷笑的。
宋博不理他们,他径直走到宋冀宁那儿,问他:“听我叔叔说,你是我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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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防防防防防
顾玺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阳光。
老旧的居民楼明明光线晕暗,前方的高楼遮挡了阳光,只有几道光柱透过缝隙照射下来,清清亮亮,映照出一米外墙上墨黑的青苔。
顾玺躺在潮湿坚硬的阳台地板上,前方是脏兮兮的大楼后墙,应该是很凄惨的处境,然而当顾玺睁开眼看到那束阳光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那么简单明亮,普普通通的阳光了。
身后传来拖鞋声,随后是少女尖锐的大叫:“你怎么还不起来?讨厌,我要收衣服,你快让开!”
顾玺转头看向她,又笑起来。
少女肤色黝黑,头发散乱的扎在脑后,大圆脸,小眼睛,塌鼻梁,牙齿还有些歪,绝对称不上漂亮。
但顾玺已经很多年没有看清过人脸,还是觉得她很漂亮。
少女被他笑得莫名,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裙子大叫起来:“爸,妈,快来呀!顾玺是色狼,他偷看我裙子!”
顾玺的二叔二婶从屋里出来,脸色不好。
少女扑进妈妈怀里,指着顾玺说:“妈,我不要他住我们家,快把他赶走!”
二婶一脸不悦瞪向老公:“我就说不该让他来,我们家有女儿呢,来个陌生男人多不方便。”
顾玺毫不在意二叔一家对自己的厌恶,他从草席上坐起,从容不迫收拾自己不多的行李,脸上始终带着盈盈的笑意。
他为什么不笑呢!
他重生了,重生在他健康的时候。
他起身时,眼角瞥过桌上的电子钟,看到7月16号,他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虽然过去很多年,但他仍旧清清楚楚记得,今天是二叔带他上工的日子。
并非什么特别要记的事情,只是自从出事故后,他的大脑皮层时时处于活跃状态,不仅翻出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并自动记住了他所有眼睛看过,耳朵听过,鼻子嗅过的东西。
这份强大的记忆力带给他很多便利,同时过多无用的记忆也让他很痛苦。
他甚至能清晰记得自己小时候尿了几次床,被父母打过多少次,每次打了多少下,以及他来投靠二叔时,二婶皱了几次眉,堂妹撇了几次嘴,还有她们的发型,衣服上的花色……然而他记这些干什么呢?
二叔冷冷开口:“顾玺,我今天带你去工厂上班,你要老实一点,别给我添麻烦。”
顾玺今年16岁,初中毕业,刚刚拿到身份证就被三叔赶出来打工,一无所知的他只得来投靠在大城市打工的二叔。
二叔带顾玺进厂后,以监护人的身份拿走顾玺的工资卡,嘴上说帮他保管,其实全部自己昧下。
顾玺身无分文,想离开都走不了,后来被车撞伤,二叔又吞了他的赔偿金,塞给他100块把他赶走。
这就是今天进厂之后,顾玺将会遇到的事情。
这还不是最悲惨的。
没人知道被车撞伤头部的顾玺得了后天性学者症候群。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指儿童或成年人在左脑受损后,突然间发展出的学者症候群患者特殊才能。
学者症候群,是指有认知障碍,但在某一方面,如对某种艺术或学术,却有超乎常人的能力的人。
他们的iq大部分低于70,但在一些特殊测试中却远胜于常人,故俗称为白痴天才。
后天性学者症候群患者一般头部曾受创伤,之后出现超凡的数学、音乐或艺术才能。
顾玺就是这么一个倒霉的幸运儿。
一开始他的情况并不严重,看起来只是头部擦伤破了点皮,他本人也只感觉有些头晕视线模糊。
之后他的视觉开始扭曲,看任何事物都只看到几何图形。花,草,树木,阳光,鸟儿,流水,人类,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只是一个个复杂的几何图案,整个世界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