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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北京城里,小官多如牛毛,要称得上是身份显赫,至少也要是皇亲国戚或者六部堂官或者辅官,几个都司衙门千户以上的官职。或者是宫内一些要害部门公公们的养子或者子侄辈的人了。”怜儿姑娘看到叶观身材如此恭敬,丝毫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所以心中顿生好感,把要求细致的讲了出来。
“哦,是这样。不过这春宵楼居然能这么大的排场,看来后tai也是不小啊。”一个花魁梳拢,居然都要有这么大的阵仗和排场,看来这春宵楼的背jing也是不可小觑,要不然这么横,早就被顺天府封了。
“公子知道便可,贱妾也不敢多说。公子去后面吧,贱妾要去忙了。”怜儿也不敢讲太多话,免得到时候出了事情,自己可就跑不脱了。
“多谢怜儿姐姐,敢问怜儿姐姐贵姓芳名,也许日后小可能帮姐姐脱离苦海。”叶观从刚才一系列事情中看出来这位女子在这春宵楼并不是心甘情愿,加上与她交谈,叶观感觉怜儿人心也还善良,所以就多嘴问了一句。
听见面前只有二十岁的青年这样说,怜儿的眼睛里突然涌现出一股惊喜之色,可是一会儿却又黯淡下去。
“公子的心意,贱妾心领了,不过贱妾的贱籍不是一般的难脱离。公子不必自寻烦恼了。”怜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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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春宵楼的背jing
“怜儿姑娘,事在人为,我看出怜儿姑娘必定不是心甘情愿落入贱籍的,小可自认为还是有些能耐,说不定能帮姑娘脱离苦海呢?”叶观也是突发好心,觉得自己跟怜儿姑娘有缘,所以还是希望她把自己的苦恼说出来。(PS,古代能白天开门的妓院里的妓nv一般都是自愿或者被父母卖进去的,是有公开身份的。只有那些半掩门的暗娼才是偷偷摸摸或者被外人胁迫的。)
“公子,奴家祖上曾经在洪武朝做过探花。后来在孝愍皇帝朝里做官,成祖靖难后被磔死,家族男丁皆诛,女眷尽皆入没教坊司为奴。已经百余年了。”怜儿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孝愍皇帝?”叶观一时没搞清楚到底是谁,所以有些疑惑,倒是朱清霖听出来怜儿的身份了,反而颇为不好意思,悄悄拉着叶观的衣服说道:“孝愍皇帝就是建文帝。”
“是他!”叶观这才明白,为什么怜儿说自己的身份难以脱离贱籍。原来他的祖上是朱棣的仇人,是被朱棣篡位的建文帝的臣子!
叶观也明白了为什么朱清霖会不好意思了,朱清霖的祖上的靖难功臣,怜儿的祖上是削藩或者终于建文帝的大臣,说到底,怜儿能有今天,朱清霖的祖上也有一分“功劳”。
“公子知道了吧,所以公子的好心怜儿心领了,不过怜儿的身世牵扯极大,就不劳公子费心了。”怜儿叹了口气,还是露出一个笑脸对着叶观,希望叶观能宽心。
“怜儿姑娘,铁铉的妻女都被革除贱籍了,难道姑娘祖上的身份比那在济南城拦住成祖大军的兵部尚书身份还要大不成?”叶观看见怜儿自己愁苦却还要笑面对人的样子,突然感到极度的不甘心,所以还是忍不住问道。
“贱妾本姓黄,祖上是建文帝的老师,削藩的主要谋士——黄翰林。所以这百余年来,那些建文旧臣的妻女子侄早就赦免了,唯独我们黄家,一直都不能脱离贱籍。男的一生下来就是要做杂役和大茶壶,女的一生下来就是歌妓,舞妓。年老色衰之后也只能许配给那些同样是贱籍的杂役和大茶壶们……”怜儿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一双眼眸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着不能再发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她的祖上是建文帝的谋臣——黄子澄!”叶观听到这里,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很多建文旧臣的后代都被赦免,可就是怜儿一个家族已不能被赦免,原来她是黄子澄的后代。朱棣恨他恨得要死,朱棣的后代也不敢随意赦免这群人,所以他们只能从出生就背着贱籍的名声,直到过完屈辱的一生后再次回归于虚无……
等叶观回味过来怜儿的身份的时候,佳人早就不知何处去了。
“怜儿姑娘,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可能帮你脱离苦海的。”叶观虽然没有看见怜儿,可是仍旧对着刚才怜儿站的地方许下了诺言。
“走吧,那个花魁的梳拢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去把这件案子完成吧,怜儿姑娘的事情我也会帮你留心的。”朱清霖头一回柔声的对着叶观开解道,不过叶观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没有发现。
叶观点点头,就朝着怜儿指明的方向去了一间独立的四合院。两人出了春宵楼的后门,街对面刚好就是一间四合院,而且门口还有两个带着绿帽子的大茶壶在守门,一看就知道这里肯定就是柳瑟舞接待客人的地方。
叶观带头上了台阶,两名大茶壶很自觉地弯着腰带着笑容的问道:“两位客人可是来参加柳大家的梳拢聚会的?”
“嗯,是的,本公子想来一睹柳大家的风采。”叶观点点头。
“敢问公子的高姓大名,也让咱们这些苦哈哈沾沾您的喜气?”一名瘦高的大茶壶试探着问道。他们并不认得叶观,所以不好确定叶观的身份够不够进去,却又不能直说,所以只能捡些好听的话说。
“呵呵,本公子两人无品无级,白丁身份,不过略有薄财,所以想进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能抱得佳人归。”叶观隐瞒了自己是锦衣卫佥事的身份,只说自己和女扮男装的朱清霖都是是富家公子。
“哦,是陶朱公的学生啊,失敬失敬。不知这位公子带了多少银钱?”听见叶观说自己是不是官身,那些大茶壶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客气了,陶朱公虽然是春秋时代的巨富,后代的商人也把陶朱公范蠡称为商人这一行的开山始祖。可是在这皇城根来说,有几个钱,还真算不上什么贵人。所以这些见惯了达官显贵的大茶壶们也就起了轻视之心,直接开口就提钱。
“本公子来得匆忙,也就带了几千两白银。”叶观说完,随即对朱清霖使了个眼色,朱清霖对叶观把自己当小厮使唤颇为不乐意,不过也没办法,谁叫钱是自己的,而且还在自己身上呢,只好闷闷不乐的拿出几张全国通兑的银票出来给那些大茶壶看。
“商人果然多金,小的们也是沾了的贵气,希望以后也能多赚些钱,公子,请进。”大茶壶看到朱清霖能拿这么多的银票,也就没有为难叶观,弯着腰带着笑脸把叶观和朱清霖让了进去。
“嗯,来,赏你的,接着吧。”叶观虽然没有逛过妓院,可是他也知道小费的重要性,所以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那名瘦高的大茶壶。大茶壶结果赏钱,脸上的神色更是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叶观两人让了进去。
等叶观等人刚进门,两名大茶壶就隐去了脸上的笑意,等叶观两人走到了天井中央的时候,两名大茶壶才背在一起带着轻蔑的口气说道:“嘿,咱们柳大家是能靠几个烂钱就能买去的?真是乡下来的土财主。以为有了钱便可以为所欲为了。让他们这样的人进去柳大家的四合院里才加梳拢,真是脏了这块地方。不过这小子倒是大方,赏了咱一两银子,虽然柳大家咱们是高攀不上,不过等会咱俩也去找一个看得过去的窑姐儿乐呵乐呵?”:其中一人斜着眼睛说道,他们两人都是贱籍,又爱吃喝嫖赌,所以三十多了都没找到老婆,就连那些同岁的窑姐们都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人,所以他们这俩光棍经常拿着钱去那些暗娼里充一会儿大爷。
“是啊,在这北京城里,没有一个官身还敢到这样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真是不知死活。走吧,今天我有幸瞟了一眼柳大家,哎呦,我的那个心啊,一直扑通扑通直跳,你说咱哥俩要是那些大官不就好了,那小娘们还不是招招手就来!”另一名大茶壶也瞧不起伪装成富豪的叶观两人,同时还羡慕那些进去了的官员们。
“呦,陆爷,您老人家来了!快请进,柳大家早就在等着您了,小的们都认为柳大家只有依靠您,才能在这北京城里横着走呐,也只有柳大家的才情,才能配得上您监察御史的身份啊。”那名瘦高的大茶壶大老远就看见一名监察御史的轿子慢悠悠的来了,当即赶忙快走几步,来到轿子前卑躬屈膝的对着轿子里面的人物奉承道。
“六子,你小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爷今天心情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