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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说哪件?”
“先说魏云那吧,”江遥信手拨了把算盘。
银杏点头:“花了不少银子,只查到他在风雅阁有个叫绿珠的相好,据说还有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遥点点头,并不意外,她现在的人脉能力都还是太差了,出了府就很难做事,好在手头钱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总归还是能查出点东西来,因此只关照银杏不要吝惜银子,继续查下去。
银杏应了一声,又道:“至于婉心小姐那里,确实是病了呢,我从厨房拿了药渣,让府外的大夫验过,不严重,就是普通风寒吃的药,夫人给的人参也入药了,不过……”银杏在一旁给她研磨,眨了眨眼卖了个关子。
江遥心说自己已经把底下的丫头们养得越来越能卖萌了,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不过她没喝药?”
银杏惊讶地“咦”了一声,再没有吊胃口的成就感,竹筒里倒豆子似的交代了:“大小姐怎么知道?二小姐的药多半是给她屋子里那盆花喝了,昨天那盆蟹爪兰烂了根,被福婶扔了。我让小丫头捡了给庄花匠瞧过,他心疼得直抽气,说这兰花是他亲手挑的,原本品相极好,当初他还特地关照说,这花怕浇多了水,可到头来还是被活生生浇死了。”
话说到这里,江遥哪里还能不明白,直接上手抱了她一下:“杏儿你果然是包打听!真棒!”
“哈哈大小姐你别挠我痒,”银杏左躲右闪:“不过大小姐怎么知道婉心小姐没喝药啊?”
“她就是想让那柳奶娘回来呗,”江遥本就有这个猜测,现下更是确定无疑,笑道:“行,她想玩,咱们就陪她玩一把大的。”
银杏不解,江遥却不肯跟她解释,只让她在跟府里丫头们八卦的时候,提几句她们院子里的鹦鹉病了。
银杏无奈:“大小姐就是报复我刚才吊你胃口。”
江遥听她自言自语地哀怨着,也是好笑:“是啊,你也可以跟我一样猜出来嘛。乖啦,去干活吧,现在知道了回头看戏就不好玩了。”
银杏知道她打定主意不说的事是绝对问不出来的,只得认命地去外头等庄子里来的人。
秦骁比试这两天,江遥果真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听小丫头们回来,叽叽喳喳地讨论,也知道他这一路都是赢,大为放心。
林婉心依旧每天都要到云氏那里请安,即使云氏说过好几次,让她好好待在屋里养病,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她还是“坚持”每天都到。
江遥等了两天,瞅了个林婉心咳得特别厉害,害得她娘担心得都快掉眼泪,她爹都没去看比试,打算多请几个大夫来家里会诊的早晨,泪眼汪汪地开了口:“爹、娘,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婉心。”
江浩成和云氏俱是惊讶莫名:“怎么了?”
江遥跪地很干脆,哭得很愧疚,但话却是说得很清楚:“我养的那只鹦鹉,前几天一直病病歪歪的,我就找了专门训鸟的人来瞧,他说是我院子里种了一种什么花是有毒的,那鸟儿可能是误食了,就给我开了药……这两天我屋里的小丫头在厨房弄药的时候,不小心和婉心的药弄混了,送了两天才发现,我怕爹和娘责罚,没敢、没敢和您说。”
云氏大惊:“什么药?吃了会怎样?”
江遥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是,我问过大夫,给那扁毛畜生吃是能中和毒性的,给人吃会中毒,我、我看婉心一直没好,可能就是中毒了。”
这一回连江浩成都吓到了,急问道:“那大夫人呢?”
“他说解药其实就是我院子里那个有毒的花,取一朵煎水喝了就好了,”江遥赶紧奉上一朵颜色艳丽至极的花:“就是这个。”
云氏一看那花过分艳丽的颜色就觉得确实像是有毒性,赶紧让周婶接了拿去煎水,江遥还在抽抽搭搭地哭,偷眼一看,林婉心正白着脸摇摇欲坠,立刻冲上去扶住了:“婉心你没事吧?周婶快去煎药啊,您看婉心,都快撑不住%!”
林婉心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浩成本还有些怀疑,不知江遥找的这个大夫是不是靠谱,如今一看林婉心的样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连声催促下人赶紧把药煎好了端来。
江遥忍着笑意,看林婉心急得额头上都冒汗了,还不忘继续添油加醋,一手接过周婶端来的药,关切道:“哎,你还出虚汗,赶紧喝了就能解毒了!放心吧,这花虽然本身有毒,但跟你误服的药正好能中和。”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把碗凑到了林婉心嘴边,林婉心吓得一个哆嗦,刚才还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左闪右躲地避开她的手,终于忍不住哭叫起来:“我不喝……我、我没喝过药!没中毒!喝这个才会中毒……”
江遥看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温婉少女的形象简直丧失殆尽,难免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小姑娘才十二岁,她这连吓唬带蒙骗的,要搁现代,那就是一钓鱼执法欺凌后辈的讼棍啊。但是想到柳奶娘的嘴脸,和林婉心小小年纪所表现出来的心机,还是定下了心,表现得十足迷茫:“啊?你这几天都没喝药么?”
林婉心显然还在刚才的惊吓中没回过神来,哽咽着“嗯”了一声。
江遥放柔了声音,哄孩子似的:“为什么不喝啊?”
“我想要……”林婉心一哽,咬着唇低下了头,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来,忽闪忽闪的睫毛上满是晶莹:“药太苦了,我、我喝怕了,就趁福婶没注意,偷偷倒了。”
“胡闹!”江浩成一拍桌子,弄得桌上的茶盏都碰碰一跳,林婉心被他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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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秦骁正式升职
第23章
江遥勾了勾唇,她原本也没指望林婉心被她一吓就把所有心里话都讲出来,看她找了个理由,也不穷追猛打,只叹了口气:“婉心,你这不是乱来么,你可知道这几天爹和娘有多着急?”
“我,对不起……”林婉心红着脸低着头,看起来既委屈又羞愧。
“你呀,让我们都担心死了。上回我听杏儿说,柳奶娘四处吹嘘只有她熬的粥才能治好你的老毛病,还在想她怎么会比大夫还厉害呢?现在想来并不是她有多高明,只是她知道婉心你会偷偷把药倒掉,所以知道要盯着你喝完吧。”江遥演完这姐妹情深,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把林婉心往福婶身边一推,强忍笑意:“福婶往后可要记着啊,要给婉心备些饴糖,盯着她喝完药,不然病怎么能好呢?”
福婶从刚刚林婉心说把药倒掉了,眉头就一直皱着,听了这话也是恍然悟了,立刻笑着“哎”了一声:“那我现在就去给二小姐重新熬药。”
林婉心还泪眼朦胧地看着江浩成和云氏。
江浩成只冲福婶点了点头:“行了,既是虚惊一场,就都回去歇着吧,福婶好好照顾二小姐。遥遥,你跟我进来。”
江遥看了她娘一眼,见她娘仿佛若有所思,再看她爹,一脸的了然,心里也就有了数。乖乖地跟在江浩成身后进了书房。
这一年来她从“脾气孤僻怪戾”的熊孩子,变成了算账做饭一把罩的小能手,跟她爹娘的关系也缓和了过来。这书房她进来了好多回,基本上都是来给秦骁寻摸兵书的,像现在这样站在桌子对面,看着她爹正襟危坐的场景,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
江浩成看了她好一会儿,大概是在想该怎么开口,但到底还是耿直,选择了开门见山地问:“遥遥,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江遥本就没觉得她那一招能哄过他爹,这是一个上过战场周旋过朝堂的将军,要是连这点弯弯绕都想不过来,只怕不知道在战场死了多少回了。因此只是好整以暇地笑了笑:“知道什么?婉心刻意不喝药的事实?还是婉心刻意不喝药的理由?”
“也就是说,两样你都知道?”江浩成虽这么反问了一句,但语气并不坏,似乎当真只是和她探讨。
江遥却摇了摇头,把她特意让银杏打听林婉心消息的事瞒了下来:“只是无意中发现的,她屋里那盆蟹爪兰被浇死了,花匠一直在心疼,说她屋里的人太不小心,那花盆里还有药渣子呢。目的只是猜的,不过爹如果要查,应该很容易查到。那柳奶娘近期并没有回过府,爹只要查一查,在婉心开始频频生病之前,她那个庄子里,有谁跟柳奶娘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