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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觉得疼,她现在的心更疼,如今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根本不敢想象他会出事,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现在得有多怕,他会不会哭,会不会找她……
“明雅,你冷静一点。”看到她腿上的伤,他皱起眉头,“先跟我回去把伤口处理了,晓渔的事交给,我不敢保证明天就能找到他,但是只要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她脑子发懵无法思考,只能出了神的看他的眼。
他没有撒谎,他说把一切交给他。
浑身骨头像是被人突然抽去,她虚脱的瘫在椅子上,看着他系上自己的安全带,而后驱车,回家。
夜里空旷,无形中透出一股寂静得令人险要窒息的气息。
到了楼下,他把她抱上楼,小心翼翼的动作就怕碰上她的伤口。
明雅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等到他把她家的大门打开,她又突然跟疯了似的跳下他的怀抱,赤着脚踉踉跄跄的将屋子里所有的门打开。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她的儿子不在这,她的儿子真的被抓走了。
“明雅。”他生怕她做傻事,用蛮力将人带上床,瞥了眼已经伤痕累累的脚板,英挺的剑眉倏然紧皱。
“别动。”他摁着她的肩膀,找出医药箱简单的替她清洗伤口,越往下越是触目惊心,可见儿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酒精在伤口上滑过,犹如被针刺的疼痛唤醒她的神智。
她呆呆的望着蹲在床边的男人,冷不防的给了他一脚。
卓然闪避不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被踢飞,而紧接着就是头皮一疼,回过神才发现刚才还坐得好好的女人已经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儿子会被人绑走全是因为你对不对?”她咬着牙,发了狠的扯痛他的头皮,看着眼前那张依旧淡然的俊脸,心里的恨意正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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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能给的信任
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始思索,劫匪如此明目张胆的绑架方式,不像单纯的拐卖,反倒类似于寻仇。
她抬眼,长长的睫毛因激动而颤抖,她一个小人物,没钱没势,平日生活也多是循规蹈矩,几乎不曾与人结过怨,哪来的仇家?
想到这她的目光重新与他对上。
归根结底,儿子会被人抓走,跟他有关的可能性非常大。
卓然不闪不躲的任她抓着。
他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最近卓氏确实因为分公司而与当地的黑势力产生了些许纠纷,因为问题不大,所以他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一个无心之失会为自己惹来麻烦。
明雅抓着他的头皮,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触,气息交融。
她看着他的眼睛溢满水光,明晃晃的水珠子聚集于眶内,仿佛下一秒就会倾巢而出。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她的神经越绷越紧,激动之后又像是全身脱力的松开他。
她颓然的躺回床上,捂着脸无声的啜泣,几近崩溃的说:“以前是我错了,我自不量力,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是厚着脸皮凑上去,落得今日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是我不要脸,是我下贱,可是这跟晓渔有什么关系,我只有他了,只有他了啊!”
她死死的捂着眼睛,有泪水从指缝中流出,被窗外的凉风吹一吹,似乎将她的心吹得更冷。
儿子失踪,她什么也做不到,除了报警,只能留在他身边等消息。
无力在心中蔓延,像一条毒蛇勒得她快要窒息。
“不,明雅……”他爬上床,掰下她的手,亲她的脸,“你还有我,我不会丢下你……”
明雅茫茫然的睁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一颗心顿时纷乱不已。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她甚至怀疑起眼前的男人。
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他把儿子绑走了,想要逼她就范?
可不管她怎么想,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对他的信任,已然荡然无存。
最后明雅是怎么睡着的她自己已经记不清了,只能依稀记得在睡过去之前卓然给她喝了一杯牛奶,而后身体变得疲惫,再之后就没了印象。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动作温柔的替她掖好被角,却没有马上离开。
小区的路上亮着一盏小灯,在一阵阵微薄的细风中,变得忽明忽暗。
而刚出了阳台的男人,眼神也是渐渐暗淡。
他打了几个电话,却不知从何下手,南城不比a市,他的人脉尚不及此。
他侧目瞥了眼搁在桌子上的水晶杯,里面还盛有点没喝完的白色液体。
生怕她做傻事,他只能往里面加了点安眠药。
卧室里黑着灯,月光是唯一的照明。
他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随着打火机在夜里发出“咔擦”的一声,他眸色渐渐跳起火光。
他低着头机械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直到脚底下遍布灰烬与烟头也没走。
男人正对着月光,明明是深秋的天气,心中却徒然生出些急躁,而他脸色也不太好,颓然的面上仿佛突然老了十岁。
他知道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冷静,儿子被绑走他也会害怕,可外面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他不能陪她一起疯。
第二天依旧没有消息,明雅不敢去上班,天天守在家里,守在电话前。
如果是绑架,那些人也许会打电话过来,假如钱能够换回她的儿子,她什么都能给。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脚步急急的走去。
拉开门,看着一身风衣的卓然,她焦急的问:“有消息了吗?”
卓然目光沉沉,视线与她的触及,突然别过眼:“没有。”
刚燃起的希望被无情扑灭。
明雅的目光也跟着暗了下来,她退后两步让他进门,神色的憔悴的回到沙发,继续守着电话。
卓然换了鞋,环视一圈屋内的寂静,眼角留意到桌上一动没动的饭菜,他忍不住皱起眉。
对比时刻绷着一颗心的明雅,他同样没有做菜的心情,所以只是随意的热了热中午的饭菜,他招呼道:“过来,吃饭。”
明雅没动:“没胃口。”
卓然目光一紧,只稍想到她从早上到现在粒米未进,他关心的抱住她:“好歹吃一点,一会晓渔没找到,你先倒了怎么办?”
听他提起儿子,明雅的脸色僵了僵,好半晌才挪动步子来到饭桌前。
她知道卓然说得没错,可她就是吃不下,勉强的咬了两口米饭,就再也忍不住的冲进厕所。
隔着薄薄的门板,卓然敛着眉听她在里头呕吐的声音。
明雅趴在马桶上,心里一阵阵的绝望。
一天没吃东西,她也没什么可以吐,于是在片刻后她按下冲水马桶的开关,简单的洗漱了下这才摇摇晃晃的出去。
其实她也不想把自己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一想起儿子,就忍不住,都说母子连心,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儿子的害怕,而这种害怕正在她心里无限放大,她真怕再也见不到他,那是她的宝贝,她的命根。
“明雅。”他突然把她抱进怀里,这次她不闪不避,倒是安安分分的让他抱着。
此时两人的心从未像这一刻般贴近,他们是孩子的父母,共同牵挂着那个小生命。
明雅看着窗外染红了整片天际的夕阳,而后隔着衣服听着两人交织的心跳,她想了想,闷声叫他的名字:
“卓然。”
“我在。”他抱着她的手越发的紧,在夕阳下能清楚的看到她几近透明的脖颈。
“你把儿子带回来?只要你把他带回来,往后你想怎样都随你,好不好?”她埋入他的胸膛,话声很淡,不仔细听几乎捕捉不到。
可尽管如此,卓然还是明白了,他是如此心思慎密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听不懂她的意思。
搂着她的臂膀僵了僵,他极其缓慢的侧过脸,看着她的眸光暗沉沉一片几乎找不到一丝亮点。
“你说什么?”他不太确定的开口,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神色严肃,目光突然冰冷得骇人。
明雅喉头一阵哽咽,虽然她一直在沉默,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却仿佛在对他说:不是你吗?真的不是你把儿子绑走的吗?
卓然蓦的松了手,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