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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陈乐终于看见远方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向他走了过来。
“不会是她吧?难道是法国妞?我可不懂法语!”陈乐顿时失了方寸。
哪知道这位法国女孩竟然真的走到陈乐面前,然后竟然用粤语向陈乐问候:“你好!我叫阿芒迪娜,我是安碧沙罗学校的学生。”
什么?陈乐吃了一惊。
阿芒迪娜仿佛知道陈乐为什么吃惊一般,笑着说:“我是在广州湾长大的,家里的佣人会说中国话,所以我就学了一些,字条上的字是我亲手写的,不错吧?上次我看到了你和安碧沙罗的比赛,觉得你和一般人有一点不一样,十分的特别,所以就想亲自地了解你一下。你不会介意有一个法国朋友吧?”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陈乐这时候才得空好好打量阿芒迪娜。
只看阿芒迪娜有着蓝宝石一般的清澈眼睛,鲜红带翘的嘴唇,玫瑰色丰满的脸蛋上长着一些雀斑,还有像波浪起伏一样的金黄色头发,周身洋溢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
她的身上穿着粉红色的连衣长裙,左手俏皮地把玩着伞柄,让一把洋伞在她的肩膀上往复旋转。
“这真是一个可爱的萝莉。”陈乐心中大赞。
“那你还等什么,快跟我走吧。今天我们要去赤坎玩上一天呢!”阿芒迪娜二话不说就抓起了陈乐的手,带着他就走。
“走快点,走快点!别让人家等急了。”阿芒迪娜边走边喊。
“别人?还有谁来了?”陈乐忙问道。
“去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陈乐随着阿芒迪娜一路走着,直到走近一条大路旁,才看见前面果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等着。
陈乐细看之下,发现这等着他们的人,竟然是个熟悉的人,分明就是安碧沙罗球队的中锋尼古拉斯。
“番薯!番薯!”陈乐尝试着用法语向着尼古拉斯打招呼,可惜“你好”的法语发音他早就忘了,只记得“番薯”。
“bonjour!”幸好尼古拉斯不在意别人叫他“番薯”,对陈乐的问候回了礼。
“哈哈,尼古拉斯就是个大番薯!他平时话都不多一句。”阿芒迪娜大笑着对陈乐说道。
尼古拉斯对着阿芒迪娜就是一通法语说下,阿芒迪娜听完后,笑着对陈乐说:“尼古拉斯知道我说他的坏话了。他说,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吧!”
陈乐顺着阿芒迪娜的手指一看,果然看见一辆汽车哼哧哼哧地开了过来。
原来陈乐所在的西营,在建设初期只是一个大型货运码头和一座军营,完全是在一个名为“霞山村”的小渔村的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它当时不但本身的建筑设施比较稀少,而且四周还颇为荒凉,在西营的最中心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城镇边缘的农田。
而与西营毗邻的赤坎市因其与各县为邻,而且腹地较大,所以成为了广州湾的商业中心,批发商均集中于此,贸易十分热闹。
货运与贸易互相紧密需要,因此,西营与赤坎两地的往来十分频繁。
过去,西营至赤坎只有一条牛车路,到了南桥河还得坐船过渡到对岸。1899年法国殖民者将牛车路修改扩大为马车道,在南桥河建起临时木桥。当时,进口了4辆欧式马车乘载客商,每辆可坐6…7人。马车毕竟比牛车或山兜小轿先进了一步,因此得以日益发展,高峰期达30余辆。1913年,南桥木桥改建为混合结构的永久性桥,并将马车道再扩大改建成汽车道,这是南路最早的一条公路,旧称西赤路,即是如今湛江市椹川大道的前身。
后来,吴川一杨姓商人,集资成立了永泰行车公司,从香港购进四台美产脚踏佛古老旧车,于1914年春节营运,是广州湾首次出现的行车公司。汽车总站设在现在的赤坎建设旅店对面,故此路段在过去叫做“汽车街”。
陈乐与尼古拉斯、阿芒迪娜一起乘上了这班“公交车”,往赤坎而去。
一路上,阿芒迪娜问了陈乐许多问题,特别是对他的来历尤为关注。不过这些问题都被陈乐搪塞敷衍过去了。
“你骗人!尼古拉斯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踢球的人。他到过香港和广州,那里的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水平根本就不高,比起你差得远了!”阿芒迪娜不依不挠地盘问着陈乐。
陈乐支支吾吾地无从作答,根本没法回答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幸好在这时候,汽车突然一顿,然后立马有人大声喊道:“车又死火了!快点下去推车!”
听到这话,车上的乘客纷纷落了车,熟练地走到了车后。
陈乐见了此幕,当下愕然,不知所措。哪料到汽车的司机当时就对着陈乐喝骂道:“扑街仔,还不快点下车帮手推车!难道还要你旁边的法国大爷去推吗?”
陈乐闻言悻悻然下了车,却有了借口暂时躲开了阿芒迪娜的疑问。
陈乐与其余的乘客们一边推车,一边聊着天,渐渐地知道了此事的缘由和广州湾的行车情况。
那时,一般一小时一班车,客货混合,汽车以烧木炭为燃料,上坡要人工拨水鼓风。霞赤线的路面破烂不堪,坑坑洼洼,行车十分困难,加上车辆残旧,因此经常发生要停车修理或乘客帮手推车的情形。西营至赤坎行车,运气不好的话,有时需要2…3小时才能到达总站。当地有人对汽车经常的走走停停,作了一首打油诗调侃道:“一去二三里,停车四五回,死火六七次,**十人推。”
好在西营此去赤坎,下坡路居多,陈乐一行人总算是比较顺利地到达目的地了。不过陈乐的心里却想着,如果等下回去,不就是上坡路居多了!这两个安碧沙罗的家伙该不是想找个人帮忙推车,才找到了我吧?
于是陈乐不怀好意地想道,干脆等下我就乘隙偷跑掉算了。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赤坎,不如还是先四处参观一下。反正时候还早,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得空过来呢!
………………………………
第二十五章赤坎见闻
赤坎原为古港埠,区内土壤属砖红壤,土色红赤,地处丘坎,故名“赤坎”,始形成于宋朝。相传宋元之际,大量官民随宋帝从福建等地沿海路南逃,赤坎人口渐增;至清道光年间,已是繁盛商埠。
当时商船乘潮可直泊街边,原海边街和古老渡街即为古码头旧址。今民主路至大通街之间,仍存清代石砌踏跺式渡头遗迹10处。
1899年,法国租借广州湾后,赤坎作为商业区,商贸颇为繁盛。尤其是抗日战争爆发后,香港、广州等沿海港口相继沦陷,仅余广州湾为我国唯一可对外通商口岸,赤坎成为西南后方物资进出口的商业重镇,商贾云集,盛极一时。
陈乐下车后,随人流一路闲逛。一开始街道两旁的房屋是中西合璧,既有欧陆式的也有东南亚风格的,还有中国传统的瓦盖房。而渐渐深入到赤坎的中心地带后,法式骑楼愈见增多。这些建筑的一楼都是商铺,图书纸料,花纱布匹、国药西药、粮油杂货、鱼栏海味、陶瓷竹木、故衣什架、土产代理、铜铁制造、钟表修理、皮鞋皮具、烟丝炮竹,种种百货经营看得陈乐眼睛都花了。
骑楼之间还穿插有一些高层的法式建筑物,如法国邮局、广州湾商会、赤坎育婴堂等。
陈乐和阿芒迪娜一路攀谈,得知她与尼古拉斯都是法国殖民地官员的子女。他们的父母因为不想长途跋涉地返回欧洲而决定定居广州湾,况且法国经历过一战的洗礼后,满目苍夷,早不是宜居之地。
陈乐走了半天,还要帮阿芒迪娜拿她买下的东西,早就已经是饥渴难耐。此时他看见就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有座修建得颇为漂亮的楼房,还挂上了酒店的招牌,于是指着那方向提议道:“那里是饭店吗?今天好歹是你拉我出来的,起码要请我吃一顿饭。”
阿芒迪娜今天所买的东西,尼古拉斯分担了其中的一半,并没有让陈乐一个人拿,因此他也感觉到了劳累,在听了阿芒迪娜的转达之后,赞成了陈乐的提议。
不过阿芒迪娜并没有去陈乐所指的地方,而是带着陈乐与尼古拉斯往另一条路走。陈乐没好气地说:“刚才那里就不错,怎么不去了?你可别带我去那些花费便宜的饭店,倒显得没诚意和小气了!”
“那地方我可进不去!”阿芒迪娜笑呵呵地说。
“为什么进不去?难道那里是男厕所!”陈乐刻意恶心阿芒迪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