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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一切收拾好,重新爬到床上,天边已经亮了起来,阳光透过云层,直达天际,早起的鸟儿已经发出清脆的叫声,美好的一天,正要开始。
    乔云溪拢了拢腮边的发,低头看到步惊寒的发也散开着,他的头发乌黑水润,像一匹散开的锦缎,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她捧起一缕,绕在指尖,轻轻的把玩着,垂着头,与自己的发相比,竟然分不出谁的发质更好来,她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个男人细节之处竟然比女人还要精致,只是那冷漠的外表,还有那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冷眼神,把这些美好的细节都遮挡住,让人只记得他的冷然如杀神的样子。
    “你是想着与我做夫妻发结吗”微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和隐隐的满足,穿过乔云溪的耳膜。
    她心中一喜,松开手中的发,对上步惊寒的眸光,“你醒了痛不痛”
    “不痛”步惊寒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像一块玉,“辛苦你了”
    他轻轻的说着,带着淡淡的歉意。
    乔云溪怔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指自己照顾他,为他擦身的事,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快点好起来,就算是谢我了。”
    “我迷糊中有些感觉的,”步惊寒握紧她的手,“听到那些水声,感觉到你的叹息,我不敢不醒,本来还想多睡一下的,便催促着自己醒来了。”
    乔云溪的鼻子一酸,眼睛里蒙上水意,她回握了他的手,低头不语。
    “怎么又哭了”步惊寒想抬手为她擦泪,乔云溪急忙自己擦了擦,摇了摇头,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没事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过是些外伤,很快就可以好的。”步惊寒安慰道,“你放心,有你在,我舍不得离开的。”
    乔云溪听到他这句话,又气又乐,鼻子嗡嗡的说道:“胡说什么”
    “云溪”步惊寒说着,轻轻的闭了闭眼,“我好欢喜我也好累,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下”
    乔云溪点头说道:“好,好,你睡吧,我一直守着你。”
    “你也睡”步惊寒又睁开眼睛说道,乔云溪看着他眼神坚持,只能点头,顺从的躺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好了,睡吧。”
    本来只是想着骗骗他,等到他睡了再起来,却不想,这连日来的奔波和倦意在那一刹那全部袭击而来,乔云溪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光早已经大亮,她立即便清醒了过来,手比眼睛更快的去搭步惊寒的额头,还好,没有再发热。
    撤回手时,才发觉步惊寒已经醒了,正浅笑着看着她,眼睛里的笑意和温暖交织翻涌,像春日里的潮润空气中的绿叶枝条,一点一点的萌发出来。
    “你怎么不叫醒我”乔云溪的脸色一红,还说要照顾伤员的,结果比人家醒得还要晚。
    “我看你睡着很沉,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累了这许多天,难得让你好好睡一下,何况我也没有什么事了。”步惊寒轻笑道,听他的声音的确是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乔云溪松了一口气,“你一定饿了,我去让治伤的人进来,再给你换换药,再去准备一些吃的,还要给惊羽送个信儿,让他放心”
    “云溪”步惊寒唤道:“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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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藏身之处
    步惊寒吃过东西以后,气色又好了一些,也再次换过了药,那些外伤药果然很神奇,那些翻起的血肉虽然只是经过这么短的时候,但是已经不怕狰狞可怕,乔云溪看着治伤的暗卫给步惊寒包扎好,听他说已经没有了大碍,只要好好趴着不要动,养上几日再喝上几幅汤药便好。
    “听到没有大夫说了,让你好好的趴着不要动,”乔云溪看到暗卫出去,低声说道。
    “大夫”步惊寒微微一笑,“你说阿七”
    “难道不是吗”乔云溪想着阿七那个奇怪而巧妙的箱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他那个箱子,很特别,能不能让他帮忙给我做一个”
    步惊寒一怔,随即笑容越发深浓了起来,“阿七是他们当中最为灵巧的一个,无论是易容还是机关设计,都是最出色的,可是这治伤嘛,便不是他最为优秀了,只不过,最擅长医术的阿容没有在。”
    这还是乔云溪第一次听到步惊寒提起这些暗卫,他说得那般坦然,丝毫没有瞒她,她知道,这是他最为秘密的力量,没有之一。
    而如今,却如此坦诚的在她面前剖露。
    乔云溪的心中被什么填满,温暖、感动、及微微的酸涩。
    她轻轻的笑起来,从内心的最深处发出的笑意,似一朵娇美的花在春风里一层一层的绽放,刹那间似乎最美好的春光在眼前呈现,“噢那阿容的医术和惊羽的相比呢谁更胜一筹”
    步惊寒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底深处微微一响,他知道,那就是曾经被乔云溪形容成“坚硬的心壳”的那段过往,她笑意间泛动的温暖,像春风吹入他的心底,那块曾经封闭的死地上,迎来了这许多年后的第一缕春风,心底间涌动的情意,像一抹绿芽,破土而出。
    听着她轻松的提问,像两个人在话家常,而不是在讨论事关生死的秘密力量,他轻笑,手指绕着她的发,道:“他们两个是不同的,阿容更擅长的治疗伤痛,这些人经常出去执行任务,每个人都有几手治伤的基本本领,阿容更为精通一些,阿七那里的药,大多也是阿容做出来的。”
    “为什么他们的名字这样奇怪我还以为有阿七,就会有阿八、阿九一直排下去。”乔云溪喃喃道。
    “正是因为大多数人有你这样的心理啊,所以,我才跟他们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没有必要遵循什么规律,自己喜欢什么,就叫什么,然后报予我就好。”
    乔云溪抽了一口气,“你这个方法还真是特别。”
    步惊寒挑眉笑了笑,“没有规律可循,才是最安全的方法,他们之间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只有那些经常一起执行任务的小组,才能彼此熟悉。”
    乔云溪听着他的话,忽然对步惊寒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不是冷漠孤傲,不是目空一切,而是一切都入了他的眼中,一切都进了他的心中,他的心细如尘,每一个细节都想得如此周到,如此完美。
    “云溪”步惊寒的眸光一沉,闪过一丝疼痛,乔云溪立即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不,没有。”步惊寒微微摇头,“其实当初,我训练这些人,并非是为了有朝一日争夺皇位,我从未想过要什么九五之尊的荣耀,这皇家尊荣,这巍巍皇宫,在世人的眼中,在普通百姓的心中,是最美好的去处和向往,其实他们不知道,那才是天下真正的最阴森最诡异的去处,披着金壁辉煌的外衣,却不只那些都是用鲜血洗过,用无数冤魂和白骨堆砌而成”
    他的语气越发的沉重,似乎一块块的巨石沉沉的压下来,让人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抽离,渐近窒息。
    乔云溪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凉,似乎触及到了往事的边缘,沉重而冰冷,他回握了她,无力的一笑,嘴角翘起一个悲凉的弧度,声音低低诉说:“我的母妃便是葬身在那里。”
    乔云溪感觉到他的指尖一颤,眼神也随之一沉并一冷,她知道那段往事一定极其沉重,不堪回首,她也意识到,步惊寒心中一直压抑一直装着的沉重往事,便是这一件了。
    她很想分享他的心事,为他减轻苦痛,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从步惊寒的情绪上来看,他一直都心存芥蒂,而且十分的激动,他现在身受重伤,如何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波动
    她俯身,额头抵住他的,细腻的肌肤触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说,我会很乐意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只是无论什么事情当前,哪怕天塌下来,也请先你自己的安好为先。”
    步惊寒的心底如冬日的冰凌化如潺潺温水,乔云溪的话一字一字像圆润的珍珠,跳入他心底的湖,荡出幸福温暖的涟漪。
    “呜、呜”两声有节奏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步惊寒的目光一锐,望向窗外,乔云溪立即察觉,“有什么事吗”
    “在窗子旁击掌,一声大一声小,然后再一声小一声大,最后再快速的击两声。”步惊寒仔细的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