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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是何人?竟敢擅闯大晋军营,不怕朝廷诛杀你们全家满门吗?”匡孝色厉内荏地咆哮道。
    “匡将军。”刘牢之朗声道,“我们无意和你们晋朝作对,只求将军您立刻放了我家正副使二位大人,大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奔东西,从此互不干涉。”
    “放屁!”匡孝狂怒地吼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老子?看看清楚,这里里外外全是老子的兵,你们若敢轻举妄动,立刻就让尔等当场化为齑粉。”
    倏然之间,忽听“砰”的一声霹雳响动,原来是举着大弓的库力克急速放开了弓弦。只见一抹寒星如流星闪电般扑向匡孝面门,速度之快,令人根本目不暇接。
    匡孝吓得面无人色,眼见那只黑点越放越大,直冲自己扎了过来,他的瞳孔立时收缩,浑身汗毛孔几乎全部张开,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可名状的绝望。
    然而那支流箭却并未射进匡孝的头颅,而是擦着他的头顶掠过,“笃”的一声扎进了后面一棵树的树干。再看匡孝,早已是呆若木鸡,隔了半晌,他才心有余悸地摸向脑袋上带的头盔,将发现插在上面的猩红色燕尾流苏赫然不见,忙回头看时,只见它已被那支狼牙羽箭钉在了树干之上,犹在随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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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身世浮萍
    刘牢之斜眼瞧了瞧库力克,有些妒忌地笑道:“没想到老兄箭法如此精妙,我打小跟着爷爷四处射猎,十几年下来从无间断,箭法却仍不及你。”
    “我们大草原上的男儿都是枕着自己的弓和箭袋长大的,个个都有百发百中的神功,当然强过中原的农夫庄稼汉。”库力克露出骄傲的面容,说话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别人讲他胖,他立刻喘个不停。
    房屋下面,匡孝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头颅仍在,方才定下了心神。他抬眼望向刘牢之等人,再次张口呼喝,但语音已经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你们是姓杨的手下吗?我积石堡乃军营重地,防御森严,你等是如何。。。。。。闯进来的?”
    刘牢之冷笑一声道:“防卫森严?仅在门口杵了三个连兔子也抓不住的蠢货,难道就算固脱金汤了?倘若真来了千军万马,还不瞬间把你这里连根拔起?”说完,他把手一招,几个鲜卑手下把那三个垂头丧气、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晋军守卫推了上来。
    匡孝面如死灰,瞪着刘牢之吼道:“你待怎样?是让本将放了你们的头头?”
    “不错。你要毕恭毕敬,把我家正副使二位大人礼送出营,并诚心诚意地向他俩道歉赔罪。如若不然的话。。。。。。”刘牢之面色一冷,“下次钉在那棵树上的就不是你的盔缨,而是你的脑袋。”
    匡孝的一双凶狠的瞳孔再次收缩起来,因为他看到库力克手中的大弓再次被拉成了满月状,一只黑幽幽的狼牙羽箭对准了自己的面门。
    匡孝刚才已经见识到了此人神箭的威力,知道对方说到必然做到,自己倘若再不答应,性命必然不保。可是自己身为主将,如果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屈从于人,今后还如何能够服众?如何能够言出如山地号令全营士卒?
    正在踌躇间,忽听那位老妇人发出一声惊呼,拄着拐杖踉跄着疾步上前,由于腿脚不便,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栽倒。两旁的侍女慌忙双双抢上前把她扶住,齐声劝道:“老夫人,您腿上的风湿病尚未痊愈,不要走得太急,小心跌跤。”
    老妇人却没有理会她俩,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的丁晓武,深邃的眸子里射出两道忧郁和困惑的光芒。
    “那位后生,你走过来,让老身好好瞧瞧你。”老妇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丁晓武一个愣怔,“您。。。。。。是在叫我?”他不确定地伸手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表示后,他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礼貌地走上前问道:“大娘,您有什么事?”
    老妇人没有说话,只是圆睁着两只像井口般深沉的眸子,上上下下把丁晓武里里外外地细看打量,几乎将他从头顶到脚底全部梳理了一遍。
    丁晓武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正忍耐不住之际,忽听对方失口惊叫道:“像,简直太像了!无论是面貌,还是这身板,完全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十根手指,也是一般的修长白皙。”
    丁晓武心说,您不会还要脱我的鞋验验脚趾吧?没事盯着人家手指头看什么?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不敢无礼,毕竟人家是个老年人,做小辈的理应尊重。
    “大娘,您说我像谁呀?”丁晓武不解地问道。
    老妇人闻言一怔,随后紧盯着对方,急声道:“后生,你可认识一位青鸾散人?”
    丁晓武闻言一个愣怔,随即脱口说道:“不认识。”心中却暗自纳闷,这老太太没事问这个干啥?老子既然来自于后世,怎会知道有什么青鸾散人青楼贱人。
    “哦,你不认识?”老妇人很是意外,有些不大相信。她随即又想起些什么,继续道:“青鸾散人原本大名叫马昙,他。。。。。。应该跟你颇有些渊源,你怎会不知道呢?”
    丁晓武越发感到莫名其妙,心想:就算我是这个时代的人,可他姓马,我姓丁,两人八竿子打不着,我咋会认识什么马昙或者马桶?这老太太是不是临老糊涂,老年痴呆神志不清,还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否则越说越牵扯不清。
    想到这儿,丁晓武决定彻底澄清自己的身世,以便断了那老太太刨根问底的念头。他清清喉咙说道:“大娘,不瞒您说,在下姓丁不姓马,名晓武,又有一个名字叫方雷,之所以会如此,其实是这么这么回事。。。。。。”
    他侃侃而谈,又把当初在天平山骗义兄第曹坚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什么丁姓、方姓两个老爹共同认领抚养儿子,给孩子起了两个名字的事又照本宣科地唠唠叨叨讲了一遍。最后道:“大娘,不瞒您说,我一直在关中地带老老实实种田为生,后因渭河闹了水灾,才流落中原,所以根本就没机会认识什么青鸾散人,抑或是马昙散人。”
    谁知那老妇人一听,顿时两眼冒光,情难自已,扑上去一把揪住丁晓武,满脸的褶子皱纹几乎都跟着抖动起来,一双眼颊热泪盈眶,口中哽咽道:“后生,你果然是他的。。。。。。一点也没错!”
    “慢,慢着,大娘!有话直说,别这样。。。。。。”被一个老太太投怀送抱,丁晓武全身禁不住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心道:这位老太太是不是发癔症了,怎么好说歹说,越解释反而搞得越乱,那个他到底是谁呀?自己又是他的什么呀?什么就没错了?全都莫名其妙。应付这个疯颠颠的老太婆简直比对付他儿子更令人痛苦。
    丁晓武手忙脚乱哭笑不得,谁知老太太后面一句话更让他如遭锤击,差点没当场眩晕过去。“后生,你可知道,你的那两个养父,丁建和方炳二人其实正是马昙身边仅存的两名忠心下属,当初马昙。。。。。。犯了些事情,不得不更名改姓云游四方以避难,留下了一个遗孤,交予丁建和方炳抚养。为消灾躲祸,他俩带着那孩儿隐姓埋名遁入民间,从此杳无音讯。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那嗷嗷待哺的婴儿已然长大成人。老身再老眼昏花,也自信不会看走眼,你跟你的父亲长得实在太像了,再听你这么一叙述,更是确凿无疑。天可怜见,想不到老身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他的亲生骨肉,实在是三生有幸。”
    说完,老妇人紧紧拽着对方的手臂,呜呜咽咽地哭泣着。而丁晓武则是瞠目结舌,张口错愕,整个身体仿佛化作了一具雕像,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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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无果姻缘
    不会吧,老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老天爷,竟被他玩得那么惨。明明是自己瞎编胡诌了一通,没想到信口开河也能成真,一语成谶竟然统统变成了事实。自己简直就是天下第一预测帝,比章鱼保罗还要神,如果以这种状态闯荡华尔街,什么股神巴菲特,投机大王索罗斯,统统都得甘拜下风。可是现在,这个预测神通实在用的不是地方,好处没求着,却给自己招来一堆麻烦。目前最紧要的事是赶紧想个办法劝导身边这位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别再给自己添乱了。
    于是,丁晓武定下神来,扶住那位老妇人,耐心劝导道:“大娘,也许您说的全对,但我委实不清楚自己的身世,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丁老爹叫亲生父亲,认方老伯为养父,心安理得活到现在。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