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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里又不是什么金銮宝殿,小爷凭啥不能进来。”丁晓武背着手,继续大模大样地往前走,众人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纷纷被气势所馁,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匡孝迎上前,拱手道:“魏国副使,虽然杨忠是你的顶头上司,但今日匡某是了结与他的私人恩怨,不涉及两国邦交。所以请贵使不要插手此事,当然,你回去之后尽可如实复命,不用避讳什么。”
    丁晓武还未答话,就见一个副官模样的将校悄悄走过来,低声道:“将爷,小的看过,这小子是单枪匹马光杆司令,没带一个手下。”
    匡孝点点头,随即面目重新转冷:“倘若贵使今日一意孤行,非要和匡某作对,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则休怪本将翻脸无情。匡某不是吹牛,这里是老子的地盘,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老子的兵,别说你一个小小的使团头目,就算你们的皇帝冉闵亲来,惹恼了老子,照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丁晓武冷笑不答,心里正在盘算着该如何脱身,一旁跪着的杨忠先自急了起来,嚷道:“兄弟,你们不是早已离开了吗?如何又回来了?”
    丁晓武动容道:“杨大哥,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初借兵时为何要犹豫不定,原来竟是向自己的仇人求助。你为了救我们,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价码,答应了仇家的复仇要求。虽然成功地保护我等平安无事,可你想过没有,做出这样的牺牲,教我们于心何忍,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苟且偷生?”
    “你。。。。。。嗨!”杨忠顿足哀叹,随即转向匡孝道:“匡将军,我这个属下向来鲁莽荒唐、是个不通情理的浑人,他总是没来由跟上级争强顶牛,令人头痛不已。杨某实在不想再见到他,你也不必跟个蠢人一般见识,还是立刻将他轰出军营。”
    “不,来者是客,岂能说轰就轰?”匡孝冷笑一声,转向丁晓武道,“听方大人的口气,是真的要和匡某过不去喽?”
    丁晓武轻咳一声道:“匡将军,在下对令妹的早逝也是相当痛惜,可这并不能怪杨大哥。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两情相悦,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杨大哥和令妹无缘,又何必苦苦纠缠不休?令妹之死,实在是因为她性情过于拘泥,对感情上的失败执迷不悟,以至于一时想不开而自寻短见,虽然其情可怜可悯,但和杨大哥却是毫无关系。”
    “住口!”匡孝怒火中烧,吼叫道:“杨忠害死我妹妹,罪不容诛。你一个外人,却巧言令色,为这恶棍辩解,实在是无耻之极。识相的,赶紧给我离开。否则,匡某让你与这姓杨的一块去给我妹妹陪葬。”
    “方贤弟,这里没你什么事,不要搀和进来,快点走吧。”杨忠也是满面焦急,不停地催促道。
    “杨大哥,你和我不是早已结拜为异姓兄弟了吗?哥哥有难,做兄弟的岂能见死不救、一走了之?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撇下你独自离开的。”丁晓武把厚实的胸膛向前一挺,慨然说道。
    “好,既然你们两个一心求死,那匡某就成全尔等。”匡孝将手一招,冲手下人喝道:“把这姓方的也抓起来,和姓杨的畜生一道开刀问斩,祭奠大小姐。”
    四面的兵丁闻听此言,齐齐拥上,要将丁晓武当场扭住,忽然那座木造的灵堂中传来一声暴怒的断喝:“住手,你们还要作恶到几时?”
    丁晓武听那声音似是一位年老的女子发出,心下奇怪,抬眼望去,只见灵堂的房门“咯吱“一声洞开,从里面袅袅走出三个女子,当中是为老妇人,身体佝偻,鸡皮鹤发,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
    这位老妇人在左右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到台阶边,匡孝见状慌忙迎了上去,疑惑道:“娘,你怎么出来了?”
    “我若再不出来,你岂不是又要肆无忌惮地滥杀好人、胡作非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岂容你到处作孽?”老妇人怒气冲冲地甩脱侍女的搀扶,狠狠地白了匡孝一眼,随即向着缥缈的青天拜了两拜,口中呢喃道:“老天保佑,求您看在小儿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恕他所犯的罪孽。”
    “娘,我都快奔四的人了,您怎么还说我年幼无知啊。”匡孝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再说,您不是也对采薇的死感到痛心疾首吗?当年下葬的时候,您哭晕过去至少三回,今天仇人相见,您为何反过来处处对他们偏私袒护?”
    “瓜娃子,你不用讲得冠冕堂皇,煞有介事。作为你的亲娘,若连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都搞不清楚,真是妄自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老妇人嘿嘿冷笑,扭头看了看杨忠,说道:“你若真的因为心疼自己的妹妹,所以想要手刃仇人,老身不拦你。但你如果是出于当年比武败在杨忠父亲的手下,愤懑难消,因此才想要残杀其子以泄私愤,这么做实在伤天害理,老身不得不管。”
    此言一出,匡孝那张豹脸顿时涨得通红,但隔了片刻又理直气壮道:“母亲说的不错,孩儿的确对十几年那场比武耿耿于怀。杨冠禹那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当初孩儿年轻力壮,又有一身精湛的好武艺,而他已经是风烛残年,行将作古。倘若不是这老东西暗耍阴谋,又使拖刀计、又使回马枪,怎么会赢得了孩儿?当时孩儿初出茅庐,不知人心险恶,所以才着了道。这些年来,孩儿愤懑难平,所以今日必须要让杨忠父债子偿,方可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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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比武对招
    “孽障!休要胡言乱语。”老妇人气得浑身发抖,“笃笃笃”不停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常言道,将不在勇而在谋,沙场对决,本就是斗智不斗力,使用巧计妙招破敌,本就无可厚非。技不如人,本应回来潜心历练,努力提高自身修为。可你却是心胸狭隘,锱铢必较。比武不胜,便杀人家的儿子来泄愤,如此鼠肚鸡肠,怎能号令三军,做一方将佐?”
    匡孝脸色青白不定,很是尴尬,但母亲面前却又不敢顶嘴强辩,眼见她骂完了,方转头看了看绑着的杨忠,一字一顿道:“姓杨的,我今日就这么杀了你,想来你也不会死得心服。既如此,咱俩就再比试一场,用你的杨家枪法和我的匡家刀法来一场痛快淋漓的公平对决,若是你能胜了我,则说明你家武学确有过人之处,在下心服口服,可以让你和手下人平安离去。但若是败了,那就说明你们家的枪法不过尔尔。你必须承认你爹当年投机使诈,胜之不武,还必须承认你们家的武学功夫都是欺世盗名,并当着我妹妹的灵位,自刎谢罪。这个要求,你敢不敢答应?”
    听完这话,老妇人皱了皱眉,刚想开口争辩,却被儿子急促的几句话堵了回去。“哎呀。。。。。。娘,就算你嫌儿子心眼不大,睚眦必报。可匡杨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总得在今日做个了解。采薇毕竟是您的亲闺女,毕竟是因这姓杨的而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总不能说算就算了。何况当着军中那么多弟兄的面,我这游击将军话已出口,倘若随便收回,今后又如何让众兄弟信服?而且,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您老一个妇道人家,就别再跟着搀和进来了。”
    老妇人一听此言,只得缄口不语。杨忠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后抬头说道:“好,只要你能放我这位兄弟离开。”他用眼角瞥了瞥一旁的丁晓武,“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嗯,痛快。”匡孝搓着手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你肯下场比武,匡某自会将这位方大人礼送出军营。”
    说完,他转头冲部下们一努嘴:“给这姓杨的松绑,再去兵器库取一把长枪来交给他。”
    “且慢!”一声断喝震得匡孝耳膜嗡嗡作响,他回过头来,见丁晓武上前一步,将杨忠身上的碎衣服拉开一角,里面登时露出了纵横交错的一道道鞭痕血印。
    “看看,你把杨大哥打成这个样子,遍体鳞伤,叫他如何与你比武?”丁晓武愤愤然道,“你诚心欺负一个体无完肤的伤员,这才是胜之不武,令人齿冷。”
    匡孝那对凶狠的眸子中杀气外露,冷然道:“那依你说,这桩恩怨又该如何了解?”
    “你不是要比武吗?行,我杨大哥身有不便,就由在下来领教匡将军的高招。”丁晓武气定神闲地说道。
    “方贤弟,你。。。。。。”杨忠刚想开口,却被丁晓武一个眼色止住,“杨大哥,我自有主意,你不必挂怀。”
    匡孝两眼一翻,冷冷道:“你来?一个无名小卒,也配和本将军过招?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