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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癞子气往上冲,正想还嘴,却被丁晓武挥手止住。他瞅了一眼地上摆的那些黑乎乎连毛带血的野猪肉,对紫脸少年微微一笑:“20文一斤,我们全要。”
    紫脸少年闻言狂喜,大叫道:“好,一言为定,还是这位客官痛快。”
    宋癞子却是气急败坏,冲着丁晓武狂叫道:“我说雷子,你咋胳膊肘往外拐,还是咱好兄弟吗?”
    丁晓武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过头来对紫脸少年道:“别急,我还有个条件的。”
    “哦,客官什么条件?”
    “你是从哪弄到这些野味的?告诉我山林位置。”丁晓武一脸蔫坏相。
    紫脸少年一怔,随即怒道:“原来你想讹我。。。。。。你给再多的钱我都不要。这些肉,小爷不卖了,留着自己吃。”
    “嗨别呀,兄弟,大家都是好朋友,有肉一起吃,和气生财,何必这么抠门呢。”丁晓武一边阻止他收拾东西,一边摇头晃脑地劝解道。
    紫脸少年紫着脸道:“你别来讹我。这年头到处是饥民,像蝗虫一样,看到哪里有吃的就会把那里吃光。小爷好不容易守着一片风水宝地,还指望它养我一辈子呢,你们俩跑进来,三个和尚没水吃,你当小爷是傻帽啊?”
    “唉。”丁晓武见对方软话不听,只得惋惜地仰天长叹,“天底下竟有这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傻帽,傻得盖了帽,为什么这世界上会平白生出那么多没见识没出息的井底蛤蟆呢?”
    紫脸少年牛眼一瞪,目露凶光,“你说啥?有种再说一遍!”
    宋癞子一见对方要动粗,刚要上去帮架,却听丁晓武冷冷地说道:“罢罢罢,明明指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言。本来还想教你走一条挣大钱娶mm变土豪金的明道,你却死守着一汪死水不肯挪窝,一辈子甘当穷吊丝。唉,真是鼠目寸光,孺子不可教也。你去吧,走得越远越好。”
    说完,丁晓武做了个甩袖动作,转身要走。那紫脸少年却有些迷惑,同时也有些慌张,赶紧跑上前拦住,结巴着说道:“客……客官,您刚才说什么,我能那个什么挣大钱娶媳妇?”
    “当然喽。”丁晓武见鱼已上钩,顿时来了精神,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看小哥你骨骼惊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必可大富大贵。可惜时不利兮,打小只能蜗居于山野当个猎户。只有得贵人相助,方能鱼跃龙门,风云际会。”
    “可是,帮我的贵人在哪呢?”
    “眼下就有两位,你却肉眼凡胎不识真神,令人实在扼腕。”
    “你?你们俩?”紫脸少年这才稍微回过味来,眼角瞟出两道鄙夷的目光,“切……你俩要是贵人,那这世上还会有贱人吗?”
    “喂,**怎么说话?”宋癞子虎起脸,又开始揎拳捋袖。
    丁晓武把他拉开,对那紫脸少年道:“小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没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吗?你想想看,守着那片林子,一个那么大的聚宝盆却仍然受穷,原因是什么?因为人手不够,劳动力不足。你光有物质资本和自然资源,却没有人力资本,所以生产效率低下,无法有效解决市场供不应求的问题。我们合资入股进来,不但可以扩大再生产,对资源进行合理充分的开发利用,还能借助人脉关系帮你发展新客户,开拓新市场。你就可以彻底做大做强,将原来的个体工商户转化为股份制有限责任公司,到时候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何乐而不为呢?”
    丁晓武说此一顿,低头瞅了瞅那个紫脸少年,却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两眼翻白,嘴巴张得几乎快要掉下来了,还不时往外喷着白沫,一脸标准的植物人形象。
    丁晓武微微一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一个人打猎,一个月才能打一头野猪,我跟癞子加进来,三人一起商量一起合作,一天就能打一头野猪,邺城的菜市场和各大军营急需猪肉,而咱们掌握着货源,可以自主定价,天长日久下来,你算算咱该赚多少钱?”
    “一斤肉算它十文钱,一头猪身上起码三四百斤肉……”紫脸少年掰着手指算了半天,陡然间兴奋得口水直流:“哎呦妈呀,这是要发啊。”
    蓦的,他又摇了摇头,皱眉道:“不对啊,这么打下去,岂不是要把林子里的猪都打光了。”
    丁晓武本想说:“打光也没关系,反正咱钱赚到就行。”想想又觉得这话太混账,便改口道:“放心,野猪下崽快,咱们打得多,它生的也多,不会断子绝孙的。”
    紫脸少年仍将信将疑:“可我爷爷生前讲过,一个月就只能打一头山猪,而且只能打公的,母的小的不能打,打多了,坐吃山空,山神爷会发怒的,到时候连一只猎物都打不到了。”
    “你爷爷是想让你呆在山林里打一辈子猎,你儿子孙子继续子承父业,守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你真的想过这种单调乏味的生活吗?你难道不想多赚点钱,到南方花花世界去走一遭。”
    “对,我老早就想去美丽的江南三吴之地看看了。”紫脸少年经他这么一蛊惑,顿时满面憧憬,最后残留的一点负疚感也抛入九霄云外。“听说那里的花姑娘大大滴漂亮,讨个做老婆蛮不错,将来还能带着全家游西湖,游西游西,太好了。”
    这回轮到丁晓武翻白眼了,“乖乖,这小子别是日本人的祖宗吧。”
    临走时,紫脸少年告诉丁晓武他叫刘牢之,并送了一把造型别致的桦木鹿哨,嘱托说几天后可到城西的天平山脚找他,到时候只要丁晓武二人吹响鹿哨,他就会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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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平狩猎
    刘牢之走后,宋癞子眨巴着小眼睛,对丁晓武啧啧称赞,说相处了那么久,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忽悠功夫,把那紫面小太岁唬得一愣一愣,心甘情愿地上了当。丁晓武却一脸苦笑,幽幽地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刘牢之爷爷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攒钱,我才不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呢。”随后不管还在原地傻站着发呆的宋癞子;转身扬长而去。
    丁晓武是个来自现代的小知,明白人性中有很大的恶。古人愚昧,敬天畏地,但正有了敬畏,才无意中培养出远远优于现代人的环保意识。由于现代人不信这个邪,所以才会无所顾忌,无休止地攫取大自然的财富,将人性中的贪婪和奸诈发挥得肆无忌惮。所以,因为敬畏,古代才没有现代这样祸及子孙的滥砍滥伐和过度开发。但丁晓武刚才那一番话,完全是教唆淳朴的古人竭泽而渔焚林而猎,让他们只顾眼前利不管将来祸。丁晓武因此心绪不宁,感觉自己把邪恶的种子埋入了善良的土壤,从此那片宁静安详的山林再也听不到美妙的猪叫声,彻底被自己毁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释然,老天对我不公,我好端端老实巴交做人,他却把我弄到这么个鬼地方来,既然如此,我也一报还一报,做回坏事整整老天爷,两相扯平,但以后绝不能再干这祸国殃民的勾当了。
    过了三日,因为饲料即将用完,丁晓武和宋癞子被营官队正派遣去西边天平山收集马料。二人见机会来了,连忙背上箩筐镰刀,带上那把鹿哨,假装去山上割草。却从武库中偷偷拿了一把早就盯好的撅张弩机,几只铁矢,藏在筐中出了城。
    刚到天平山脚下,丁晓武就迫不及待地吹起鹿哨,低沉的哨音远远传播开去,引得整个山谷都发出了共鸣,结果刘牢之没到,却引来了好几只流lang到此的公麋鹿,最后竟还招来一只熊瞎子,冲着他们咆哮奔来,两人吓得面如土色,慌里慌张地往山道上跑,总算刘牢之及时赶到,张口一喝,钢叉一举,把那头熊吓跑了。
    “喂,我真服了你们这两个活宝。”刘牢之那张绛紫色面孔气得发黑,活像少年包青天,“吹一遍鹿哨就得了,有你这么一路走一路吹的吗?现在是秋天,熊瞎子正为准备冬眠四处找东西吃呢,是最凶的时候,你们诚心是要把它们全招来是怎么着?”
    “你又没说吹多少遍。”丁晓武道,“我怕你耳朵不好使,再说我们对你刘兄弟的本事信心满怀,那叫一个赞,熊瞎子再多,在你面前还不是小菜一碟。”
    刘牢之气得两眼冒金星,叹道:“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的鬼话。还吹牛说一天打一头猪,带上你俩这对包袱,估计一年下来也打不到一只。”
    “嗨,你还别小看人,瞧瞧这个。”丁晓武说着掀开背后的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