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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帮你帮去吧,秦忠良!”大棱听着秦忠良说的话,气得眼睛圆睁,说:“谁想让我帮这两个狗杂种,门都没有!”
    “王嫂,小弟错怪你了。”欢庆对王嫂说,“早知道他在今天这个场合,说这样的话让人扫兴,我都不来喝这个酒!”
    众人叹息、气愤、怒火中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寻求着答案。
    “怎么回事?”雒安幸问丈夫,“怎么一提这两个人,大家气得这么很?”
    磨道简单地把以前发生的事向妻子作了介绍。
    秦忠良看自己的提议毫无效果,说:“咱换个话题议一下,对各人、各家都有好处,怎么样?”
    大家没有兴趣,反应冷漠。
    “只要不是他俩的事,有什么话你说吧!”大棱余气未消地对秦忠良说,“太让我们失望了。你回去找找《农夫和蛇》那篇文章读读,多念几遍,体会一下农夫是怎么死的?冻僵了的蛇焐过来都能咬死人!”
    “我从给磨道哥盖房子这件事上,突然在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想法。”秦忠良面对无心听取他的提议的众人说,“现在,各家的收入都比过去增加了,经济条件越来越好,扒草房盖瓦房的户越来越多,随着条件的进一步好转,以后盖楼房都有可能。咱不能让外村的建筑队,把这些活儿都承包去了,咱要成立咱大秦庄自己的建筑队。有技术的当大工,砌墙;没技术的当小工,和泥,和灰,提灰桶,搬砖运料,连年轻妇女都能干。工钱,按能力大小分配。房价,比外村略低一点。这样,干活的人既增加了收入,建房的户,也减少了支出,有利无弊,何乐而不为呢?大家毛遂自荐,自己提出来领头也行,几个不错的在一块儿推举也行。先干慢一点,学学技术,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有了钱,买了脚手架、搅拌机,既省去用棒捆绑的时间,又方便,又省力,还能提高效率,加快速度。大家认为怎么样?行不行?致富不能光靠几亩地,得想办法,想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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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大秦庄的建筑队 (4)
    秦忠良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前心不在焉的人听了,逐渐产生了兴趣。
    “咱们以前和泥垒土墙、摆弄土房子还行,现在搞砖瓦结构的,墙窄,弄不好就砌跑线了,恐怕不行。”宝拴说。
    “学!什么不是学的呢?没有生来就会的。”秦忠良对宝拴说,“当初,学习骑自行车,学习开四轮车,开始的时候,不也觉得很难,不可驾驭吗?掌握了要领后,就变得容易了。当初大牛教大棱,差点出了事,我还推搡了你几下,差点还打起来,你没忘吧?过去讲三十不学艺,现在过时了!四十、五十,甚至六十,都得学习。不学习跟不上趟,就落在学习的人后边喽!”
    “欢庆当瓦工队的头,我先跟你当小工,慢慢看你们大工是怎么干的,再学着上墙摸砖,行吗?”磨道说,“能者为师。哥干错了,不是那个干法,尽管批评就是了。别保守,把技术要领传给我,我也争取在五十岁之前能把墙砌得像线弹的一样直,不歪不斜。”
    “留着你的身体,好好陪着嫂子,把你的一份地种好就行了。”欢庆对秦磨道说,“你干活勤快,也不笨,跟我当小工求之不得,就怕嫂子舍不得让你出那个苦力哟!”
    “干活还有累死人的吗?我怎么不舍得?你们要是同意女人当小工,我都想跟你们干。”雒安幸说,“难道比我们山区往上往下的背东西还重,还危险吗?”
    “行。”欢庆说,“咱大秦庄的建筑队成立不起来就算了,要是能成立起来,有活干,能挣钱,缺少小工的话,我首先就通知你,早听说四川人能吃住苦了。”
    “我和朱艳一个大工,一个小工,也跟你干行吗?欢庆?”大牛说,“光干两个人的地,一年闲大半年,干啥去?一家的房子干下来,怎么也得分个百把二百块钱吧!”
    欢庆从给秦磨道盖房子的那段时间看出,大牛干的质量和速度比自己好,也比自己快,于是说:“更是求之不得。”
    秦高、大棱等人也自愿加入进来。
    “我有时间干的时候,也跟弟弟当小工,和磨道哥一样从头学起。”秦忠良对欢庆说,“看起来在咱大秦庄招兵买马,拉起一支建筑队伍,并不是什么难事,广播、电视里羡慕‘万元户’,咱也争取涌现出几个‘万元户’。”
    “刘二侠,你在家里多忙点,我也和他们在一块干。”宝拴对媳妇说。
    “你干。反正家里的活,我和爸妈也能干好。”刘二侠说,“人家都能学会,你就不能学会吗?”
    大秦庄第一个建筑队的人员结构已基本形成,雏形初现。
    “张小妹,王嫂,人家能打能跳的都有主了,咱们这些带孩子的人,谁要咱们这些累赘,想想找点事做。”左虹说。
    “咱们脱不开身,在家里喂猪、喂鸡,发展家庭养殖业。他们不怕冒富,咱们也不要怕,大不了和他们一起去吃不要钱的饭去。”张小妹对左虹、刘二侠、王嫂等姐妹们说,“咱们也从小到大先干起来再说,有其他更好的,咱再转移换项目。”
    “呦!”大棱惊讶地说,“还项目不项目的呢!要不要成立项目部了?我们派男同志给你们做项目部经理去。”
    “别寒碜人!”张小妹回击说,“还不一定谁胜谁负,鹿死谁手呢?”
    “《月亮湾的笑声》中,冒富大叔怕政策有变,时而东,时而西。我看现在的政策是稳定的,是咱们放开手脚大干一番事业的好时候了,干吧,有多大的本事使多大的本事,争取都致富,把贫穷落后的帽子扔到太平洋去。”秦忠良说,“磨道哥,你还能光给酒喝,不给饭吃了吗?我肚子都饿了。”
    “给吃!给吃!”雒安幸接过来说,“大家话说得这么热乎,规划这,计划那的,我都听入迷了,酒都忘了敬,还能想起来上饭吗?”
    “咱们男女兄弟姐妹共同举杯,为咱们的梦想干了,吃饭。”欢庆带头站起来说。
    “干!”王嫂和众女强人也应邀喝干。
    雒安幸和秦磨道拿馍盛汤,放到众位面前。大家狼吞虎咽,似家一般。酒足饭饱,带梦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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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天打雷劈 (1)
    秦长青的妻子郑敷衍被儿子落地打破了头,血流如注,众人抬到医院抢救,已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了。医生看过后,摇头说:“不行了,抬走吧,我们没有回天之术,不能使她起死回生了。”
    众人满怀气愤地把尸体抬了回来。声声追问,声声叹息:生儿何用,养儿何益?
    “报案,把落地逮起来!这个不吃粮食的孩子,恁娘不去给你借钱,你也不能一锤把她砸死?”大棱气愤地说。
    “他爹和他五个舅都不报案,说把他逮走了,没有人给他养活两个孩子。”棱头对大棱说,“你不怕得罪他们,你报案去?能的!”
    “那郑婶还能就像这样白白死了吗?”大牛说。
    “那不白死,又能怎么着呢?”棱头说,“他家的事,谁也问不了。第一次把他爹的腿打折了,就该报案,让政府管管他,教育教育。可是郑婶疼儿心切,说什么‘虎毒不吃儿’,放他一马,让他慢慢改。这一纵容,他的胆子更大了,想打爹打爹,想打娘打娘,没得儿的济不说,反而把命搭上了。”
    “他为什么打他娘?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呢?”大宝问棱头。
    “我离他家最近,知道得最清楚了。”棱头说,“落地爱赌钱,赌大了,也赌输了,把耕地种庄稼的牛都卖掉还赌债了。他娘问他卖牛干什么的,他不好直接说卖牛还赌债的,就撒谎说卖掉牛再添几千块钱买四轮机子,让他娘到他几个舅家去借钱,郑婶不愿意去借,就被他一锤子给砸死了。”
    “溺爱不是爱,反而遭祸害。”宝拴惋惜地说,“都是长青叔和郑婶长期娇生惯养造成的。落地有时和他几个姐姐吵架打架,夫妻俩也不问问谁的错谁的对,谁的不是谁的理,都是吵闺女,护儿子。有时,落地拿条子(树枝等细长的软物)和棍撵着他姐打,打过了还向老两口子去告状,说他姐打他。夫妻俩听信儿子的话,又把闺女打了一顿,骂了一通。久而久之,他几个姐怕他就像老鼠见猫一样,躲着走。也不能说棍头底下就一定能出孝子,可是,也不能这样惯他?再重男轻女,偏疼儿子也不能偏得这么很?难道说,儿子是你身